“这春宵苦短之时。”卿尧扒开一坛酒的盖子,“我觉得你应该喝不了多少!”
“开什么玩笑,我可是千杯不醉啊!”夏候瞻接过酒,仰头喝了一口笑道。
卿尧撇了撇嘴,“我们来打个赌吧,就赌.....你宫里那颗黑曜石吧,筱筱想要很久了,我赌你不到一刻钟内,就会离开!”
“开什么玩笑,我为什么要离开?”夏候瞻自信一笑,“这个赌我应下了!”
两人又笑着喝了一口,却见到罗安匆匆而来,“皇上!”
“怎么了,朕不是让你不要跟着么?”夏候瞻挑了挑眉。
罗安跪在地上,“奴才刚刚收到消息,说皇后娘娘今夜宣了太医,似乎又是病了!”
夏候瞻把酒坛放在了一旁,飞身而下,“这是怎么了?”
“奴才也不知晓,是太医院的小斯过来跟奴才说的。”罗安抹了抹头上的汗道。
夏候瞻快步向外走去,卿尧站在房顶上大喊,“皇上,您可别忘了我们刚刚说过的黑曜石!”
此时心情急切的夏候瞻自然是没有空理他的,大步流星的往前走,还运起轻功,不一会儿罗安便被甩下了。
“我还是慢慢走过去吧。”罗安撇了撇嘴,无辜道。
凤栖宫内一如既往的安静,透过殿内的窗户,可以看到里面还点着一盏豆乳小灯。
“清映,开门!”夏候瞻用力的敲着门。
不一会儿,清映便快步打了殿门,“奴婢恭请皇上圣安。”
“连城怎么了?”一开门,他便劈头盖脸的问道。
清映向内室望了一眼,只见内室的灯突然就黑了,清映尴尬的低下了头,“娘娘回来时受了点儿风,太医己经开了药,娘娘这会儿喝了药,已经睡下了。”
“嗯。”夏候瞻一听是受了点儿风,便放下了心,慢慢向内室走去。
门被从外面推开,姬连城紧紧闭着眼睛。
“连城,你还好么?”
她绵长的呼吸一口,向里侧过身去,“不知这大好的日子,皇上为何要弃贵妃于不顾,来看我这个病秧子?”
夏候瞻脱下了还有些酒气的衣服,躺在她身侧抱住了她,长舒了一口气,他沉沉的说道:“是我对不起你,一切都是我的错。”
姬连城深呼吸一口,向里靠了靠,把夏候瞻的手拿了下来,“皇上,您该走了!”
“嗯。”他也确实该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凤栖宫人不够的话,我再调一些过来!”
“不用了,宫里有清映就够了,臣妾明日还要受茶,要睡了,请皇上离开吧。”姬连城向着墙,轻声的说道。
夏候瞻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却知道她在哭,姬连城每次哭的时候,声音都有些打颤。
他突然有些恨自己,如此的了解姬连城。
夏候瞻慢慢的走了出去,清映走进屋内,在黑暗之中轻声的叹息道:“娘娘,您这又是何苦呢?”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了什么。”她惨然的笑了笑,“只不过......这一切对于我来说,都太过痛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