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敲门后,陈清朝里面轻声说。
听到这,赵蓉儿才把手里的棒子放下,把门打开。
赵蓉儿见到风尘仆仆的陈清抱怨道,“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陈清从衣袖里掏出一盒胭脂,“来,给你买的。”
赵蓉儿看到这,满心欢喜,哪个女人不想好好打扮下自己呢?但是她的手还是迟疑了。
“你哪来的钱,咱们还是不玩花这冤枉钱了,明天退回去吧。攒钱去夫子庙祈福,还是你的乡试重要。”
“我决定不参加乡试了,今天我去城里的一家书塾,人家同意让我在那里教书。蓉儿,我不是举人,你还愿意与我成亲吗?”
陈清一脸的愧疚,不参加乡试,他的心比谁都要痛。
赵蓉儿也是一脸的愧疚,感觉是自己拖累了陈清。
“我怎么会嫌弃你呢,怎么会嫌弃你呢。”
赵蓉儿扑到陈清的身上,留着眼泪,伤心着,幸福着。
“咱们也不用找媒人了,让别人说去吧,这些年别人说的还少吗?”
说完,赵蓉儿拿过胭脂,放在里屋。
缠上一个围裙,决定今晚要多做点菜,好好庆祝一下。
……
“老二,真的不用在喝了。”
司马夜拉住还在要酒的李安国,让兴冲冲跑过来的小二退下。
“喝。”李安国举起一盏空杯子饮了起来。
然后就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我回来了。”
张恨水一声巨吼,从外面传来。
司马夜一看,得,又回来一个酒鬼。
“去,把你身上的脂粉气洗干净,你不觉得难受吗?”
“咦~老二怎么了,也喝趴下了,他不是人生正得意吗。”
张恨水当年一眼看到宋婠婠时,就心动了。可惜,还没进一步行动,就得知,她早已与自己的二哥定亲了。青梅竹马,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无嫌猜可能不对,宋婠婠一直担心李安国会在外面找个女人。
“他还不知足吗,出生高贵,有个漂亮的未婚妻,又有皇帝的赏识,自身的武功还不低。”
张恨水的话都酸了。
“老三,你是不身临其会,是体会不到的老二的压力的。在怎么喜欢,终究还是皇室中人,自古天家无亲情。难啊。”
“不说了,你我兄弟再喝点。”
“你先去把你身上的气味洗干净,明天再谈吧。”
……
昨晚的人们都做了个好梦。
天一亮,陈清就爬起来上街准备买些成亲的用品,再卖些自己的书画,凑点银子。
“蓉儿,我出去了,锁好门。”
隔着屋子,陈清说。
“知道了。”
赵蓉儿打扮好出来,身姿面貌比从前更漂亮诱人。
“我总算知道为什么胭脂铺子的生意这么好了,真的很漂亮。”
提上行囊,一脚跨出阀门,听着赵蓉儿锁好门,陈清才转身离去。
“看,他又出来了,还想买他的破字画吗!”
土地庙的乞丐一人拿个破碗,远远的看着陈清,嘲笑。
陈清能感受到身旁奇怪的目光,也没有理会,确实,他是个奇怪的人。被这样,也是应该的。
没多久,他就到了月湖的边缘,太往里,陈清没敢继续走,认为里面的腌臜事太多,当然,最重要的是在里面他交不起场地的钱。
放下东西,陈清深吸一口气。嗯,这里的景色也不错,人也多,还不用交钱,比里面好,比里面好。
可是,除了往外出的人,都是往里面进的,没人在这个小角落停留。
良久,他还没有开张。
无奈,只能放弃,只能买一些次等的成亲用品。
收拾收拾准备离开吧。说做就做,陈清收拾起了字画。
……
天刚亮,李安国就被司马夜拖了起来。
“别别,我头疼。”
“知道了吧,这就是没什么酒量,又逞能,宿醉的后果。”张恨水看着抱着头的李安国,被早上叫起的坏心情一瞬间就变好了。
……
“先喝点热水,缓缓。等会儿我们出去看看,玩玩清晨的月湖。”
小二把一壶热水端上来,看着身体依旧不平衡地李安国说,“这位大人,醒酒茶快要熬好了,等会给您送过来。这是,你们抵押的银子,劳烦收好。”
说完,就恭恭敬敬地退下了。
张恨水电量着一丝未动的银子,一脸地郁闷,“我有点理解,昨晚为什么老二要酗酒了,真他娘的不自在。”
“知道就好。”
……
宋婠婠,一脸的焦急,眼泪都留了出来。
“怎么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来人,把那些药材拿过来。”
遥远的京师,“哼,还不知足!”
……
“诶,别动我的东西,别动啊!”陈清抱住刚买的东西,不让这些东西被这群人抢去。
“大名鼎鼎的陈秀才,买这些东西干啥,要成亲了吗。难道说,你中了举人。”
“这是我今年听到的最好听的笑话。”
“听说他家的小娘子挺漂亮,不如大哥你今晚就代替他去吧。”
“不错,不错。”
……
“姑娘,姑娘,你家相公在月湖被人打了,真的,不要不开门,我这个老乞丐骗你干什么。”
……
“那边发生了什么事,要不要看一眼。”
“去吧,反正闲得无聊。”
司马夜三人,朝那群人走去。
……
“这位公子,他就是有点痴呆,放过他吧。”
“本公子第一次看见,有人被乞丐顾着,这个人得有多无能啊。笑死我了。”
“给我打,几个乞丐脏我的眼。”
人们都被这场一边倒的打斗吸引,没人注意到有三个年轻人在翻看陈清的字画。
“我们三个大老粗又看不懂这些东西,那边正在打人,我们不去管哪里,在这儿干啥?”张恨水看到那,眼里急得。
“不管你们了,我先去了。”
“给老子住手。”
张恨水一脚把那个公子踢飞了,当然,下手有轻重。
同时,李安国放下手里的陈清对典籍的批注。
“怎么样。”司马夜低声问。
“虽然我没学到什么东西,但是我在曾经的老师那里听过相同的见解,他是曾经的丞相……”
就在说话间,有一个绿袍女子跑了过来,抱住陈清就是不停地哭。
陈清看着眼前的女子,笑着。
她哭泣的样子还是那么美。
陈清牵住赵蓉儿的手,说:“我一生都不会辜负你。”
眼前人,终不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