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舒邪邪的勾起唇角凑近老鸨道:“那,依你看,这姑娘值多少钱?”
老鸨双手叉腰,蹬鼻子上脸的说:“冲着她是未来的花魁,怎么说也得五千两银子!”
卿舒不禁冷哼,这老鸨好一个狮子大开口。
卿舒冷笑着,有意无意的说:“哦?是吗?这女子只是行客来请来的舞姬,怎么说也是良家妇女,如果让官府知道了,您觉得您脱得了关系吗?”
老鸨愣住了,她可不想和官府扯上什么关系,便撇撇嘴直妥协道:“得了得了,一千两银子就一千两银子吧!”
随后老鸨便去自己的房间,在密阁里拿出了红萝的卖身契,撇着唇的递给卿舒。
卿舒见她如此识相,便笑嘻嘻的接过卖身契后,确认了一下确实是红萝的卖身契,随即就当场把它撕碎了。
尔后,卿舒淡淡的对老鸨说:“把人请出来吧,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老鸨见红萝的卖身契都没有了,也只能把红萝带了出来。
而这边,卿舒朝门口的夜寻调皮的眨了一下眼睛,示意事情办的顺利,夜寻笑着也向她点点头。
一会后,老鸨叫人把昏迷的红萝给扶了出来,卿舒赶紧上前去扶住她,痞痞的朝老鸨笑着说:“叫人去马车里拿银两吧!”
老鸨:“得嘞....”
老鸨叫几个小厮一起跟着卿舒出了门,把他们所需的银两抬进了春香楼,点清楚了数后,便扬着手绢笑盈盈的对着卿月说道:“公子下次再来哟!”
…………
卿舒和夜寻把红萝装进马车里,随后便和夜寻牵着马离开了春香楼。
身后的老鸨目送着远去的马车,喃喃自语得意着:“不管怎么样,还是赚了二百两银子的,顺便解决这个隐形的麻烦也好。
........
“夜,我们接下来去哪里呀?我有点饿了呢……”卿舒摸着咕噜噜叫的肚子说道。
夜寻指着一家生意惨淡的酒楼说道:“舒儿,哪里如何?”
卿舒摸了摸肚子,嘟着嘴微微皱眉:“不过看着那酒楼没什么人~~”
夜寻宠溺的瞧着卿舒缓缓的说道:“舒儿,没人不是更好吗?”
卿舒觉得夜寻说得有理,人少就没有人打扰到他们两人的世界,便同意的点了点头。
紧接着,两人便牵着马车走到了酒楼的门前,门匾上写着:醉宵楼。
尔后,两人把马车停在了门口,便一同进了酒楼里。
两人挑了能看见马车的位置坐了下来,却不见小厮来招呼...……
此时的卿舒环顾了四周,一个人都没有,很是清冷,便凑近夜寻小声的说:“夜,你觉不觉得我俩是不是像是包了场?!”
夜寻微笑小声回道:“我觉得我俩更像是包了楼!”
说话间,一个四十五岁左右的中年男子朝他们走了过来。
他体型微瘦,双鬓夹杂着白发,微皱的脸有些蜡黄,留着枯草般的短胡子。
可他见有了客人,脸上没有任何喜悦的表情,反而还有些惆怅。
只听他道:“既然二位公子赏脸小店,那这顿老夫请了...…”
男子说完便转身离开,去后厨去了。
卿舒和夜寻面面相觑,卿舒眨着好看的眼睛瞧着夜寻道:“夜,我们看起来是不是很穷呀?怎么就轮到他请了?”
夜寻边说边倒起了茶水:“看他那伤情的模样,估摸着是发生了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茶倒好了以后,夜寻体贴的端在卿舒的面前。
卿舒拿起茶杯送到唇边品了起来,看着空无一人的酒楼,很是无聊.....
过了许久,那名中年男子终于把做好的饭菜给端上了桌。
卿舒看着眼前的几个素菜皱了皱眉,连块肉的影子都没看到,不过闻起来还是很香的。
卿舒试着夹了一块香菇尝了起来,香软滑嫩,居然吃出了肉的味道。
“不错耶,把最简单的食材做成这般美!”卿舒边吃边称赞道。
中年男子面无表情的说:“公子喜欢就好!”
说完就要转身离开,夜寻叫住了他:“等等,麻烦叫你们掌柜的出来一下,有要事相商!”
中年男子缓缓转身,不紧不慢的道:“我就是!”
卿舒和夜寻有些尴尬的瞧着他,半晌,夜寻浅笑道:“感谢掌柜的热情款待,见这酒楼人烟稀少,不知掌柜的可愿转让?”
掌柜的苦笑,一脸惆怅道:“反正我都是将死之人了,转与不转对于我而言又有什么意义呢?若两位公子喜欢的话,便让给两位公子吧?”
夜寻眉头微皱,试问道:“掌柜何出此言?”
掌柜的轻叹了口气,眼里充满了伤感,无奈的摇了摇头,良久,终究还是把原因说了出来。
“告诉二位公子也无妨,我有一个女儿叫花虞,正直二八年华,是个非常善良的孩子,有一天,她去寺里敬香......
画风转到花虞敬香的那天....那天,花虞准备好了敬香的东西后,拜别了父亲,便赶往离家不是很远的寺里去敬香了。
花虞敬完香后,准备起身便要离开,谁知天有不测风云,天空忽然下起了瓢泼大雨,花虞来的时候也没有带伞,心想等雨停了些便回
去。
可花虞等啊等,这雨还是下的很大,没有半点要停下来的意思,花虞有些着急了,想着再不回去的话,天就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