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咱们走。”沈宪不吃这一套，有求于人还摆出这份架子。转身就往门外走去。
“哎，你这人真无趣，不就是问个名字，至于是这样吗？人不大脾气倒不小。”
允蓝儿看见沈宪拉着刘淳就要走出门，放下手中茶具，不在作样子。
“有什么话就直说，不要这么拐弯抹角，咱们之间不过点头之交。”
“咱们坐下来说。”允蓝儿招呼两人坐下，帮着添上茶水。
“这本画册是你们的吧？”
允蓝儿从桌底拿出一个小本子递到两人眼前。
“这是什么啊?”
自己亲手做的东西，每张纸的纹路都清清楚楚的能不认识吗?
认识是一回事，但说出来了又成了另一回事。
“呵。”允蓝儿冷哼一声。
“你不会是忘了，那日三阳楼我也在场，刚好有幸目睹小公子，当时那神宜一幕。”
“哪有怎样，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当然不能怎样，只是听人说，有两个小子，整天在漱芳斋门口，以每本五两银子兜售……”
“什么这一本画册竟然卖五两银子？”
沈宪故作惊讶，打断了还在说话的允蓝儿。
“不过做工倒是很精致，也不是很贵，还没你们漱芳斋黑心。”
“你……”
沈宪这话气的允蓝儿翻白眼，这小子的脸皮，怎么就这么厚，自己夸自己也不知道害臊么?
咦我刚才后半段要说什么来着?允蓝儿被沈宪打断思绪忘了刚才没说完的话。
不过一想到自己还有求与他，顿时又有些泄气。
“那个……我有事相求小公子，不知小公子能否答应。”
“先说事看情况，若是在我能力范围内，又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答应你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这价格么咱们可得按事定价。”
“小公子放心价格一定包您满意。”
还真是人不可貌相，看着白白净净挺顺眼的，没想到是个贪财的无赖子。
“嗯……我想学小公子那种画法，不知道您是能教我。我……我知道这有些过分了，但这次的花魁赛我必须拿得头筹。”
允蓝儿有些不好意思的将要求的事，断断续续的说了出来。
“这事?没……”
“小公子，求您了，我家小姐若是不能赢得这次花魁赛，就要……”
彩荷听到沈宪这个“没”字一出口，一下子急了。噗通一声双膝跪地。
“彩荷，住口。既然小公子不愿意，那就是有他的难处，你这般样子作甚。”
允蓝儿喝住了开口的彩荷，戚戚然看向沈宪。
“是蓝儿太过贪心了。这都是蓝儿的命，公子不用为难。这些银子就当是打搅公子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不就是教个画画吗，我有没说不教。”
沈宪有些苦笑不得，这主仆两拙劣的演技。
“啊，公子您说什么?您愿意教我们家小姐?你刚才不是说没可能么？”
彩荷倒是耳朵量，一下子反应过来。
“我打算说，没问题来着，却被你打断了。”
沈宪没好气回了一句彩荷又接着调侃两人。
“不过话说回来，你两这也可以啊，为了学画画，这又是眼泪鼻涕又是演苦情戏，累不累啊?不给你搬个奥斯卡小金人还真是屈才了。”
“什么熬死他小金人？”主仆两人有些不好意思风别过头不敢看沈宪。
“好了别装了，我又不傻。来咱们先来定个价。”
“噢噢，好的”允蓝儿一时还未转过思路，随意的嗯了一声。
“哎呀，茶壶里没水了我去打水。”彩荷借着打水的由头出了房间。
“咱们按熟练度来标价，您看可行?不知道允大家是想学几成熟啊?”
“这，小公子能具体说明白一些么?”
“咳，这个具体么，就是，嗯，分三成熟，六成熟，还有十成熟。这价格自然也不一样了。”
沈宪越说越觉得有些不对劲，怎么感觉好像是在煎牛排一样还分生熟度了。
“还有个条件，那就是未经我允许不得私自授予他人。”
“那是自然，不知这价格呢？”允蓝儿点头应是。
“价格我就给你算便宜些吧。总共三个课时，每个课时为三旬时日。一次性付清收费七百两，如果分批按课时来给钱那就每个课时收三百两。”
一想到允蓝儿那捞金速度，这点钱不就是毛毛雨么，随便张开手指漏点，都可能比这还要多。
“这么贵?”允蓝儿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沈宪。
“贵么?允大家难道连着点小钱也没有不成?若是拿不出咱们可以在商量点别的事。”
“不，不用商量别的事了，七百两就七百两。”允蓝儿攥了攥手指。
看着允蓝儿那受了莫大委屈的样子。沈宪也有些郁闷。
唉，自己遇到的人怎么都是些死抠鬼，难不成抠搜也会传染?
“看你这抠搜样，咱们换个商量。这学费我就收你两百两教一年，你帮我打个广告，做做推广。。”
“广告?广告什么?这推广又是什么？”听着沈宪嘴里蹦出来这么一个词。
“呃，广告呢，就是广而告之的意思。让大伙都知道某事，你明白了吗？”
“嗯嗯，我懂，就和花魁大赛之前，差人在大街小巷吆喝一个道理吧。”
“对，就是这样。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这画册确实是我们俩弄出来的。若是你能帮我卖出去，除去工本费，能挣七百两，那我免费教你学画，若是多出了，我给你分成如何？”
“就这有这些要求，没有别的了?”
“嗯是呀，你还想要什么要求?”看来这姑娘是想岔了，我有那么看着很色么？
“有没有笔墨，咱们先写份合同，毕竟口说无凭，白纸黑字更实在些。”
“合同?小公子的意思是契约么？我这就去拿笔墨。”
一式两份合同，经过了两人讨论相商，终于是签字画押。
“合作愉快。”沈宪爽快的伸出手，打算和允蓝儿握手。
手伸出去了老半天，不见动静，这才想起哪里不对劲，尴尬收回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