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月内不偷不抢就赚了这么多钱，实在难以是想象。
“师傅，要不您先歇着，我和大哥出去练武去了啊。”
“嗯，去吧去吧，待会儿我给你们教新招式。”
萧清远揉着眉心，摆摆手，让两人出了屋。
“弟弟，我是不是说错话了?”刘淳后知后觉。
“你说呢，师傅那老狐狸，遇到过的事，比你我吃的饭还多。姨丈跟师傅说话的时候，他老人家看咱俩的眼神就不对。你还紧赶着往上凑。”
“那我下次注意点。”
“既然说开了也就没事了，我就是怕师傅知道了不让咱俩在赚钱了。看样子他老人家也不反对。咱们继续接着干就是了。”
西北的盛夏时节一点也不比南方的凉快，火辣的太阳顶在头上。
沈宪和刘淳两人脑门子上的汗，从两边脸颊汇聚到了下巴处。
吧嗒吧嗒，的掉落在了地上。
萧清远在院中摇着躺椅，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两人。
手上的木剑一刻也不敢停下来。
这他娘的还不如上大学时军训来的舒坦。
再怎么着，教官也会给他们找个有树荫的阴凉地儿。
师傅真是小心眼子，打着夏练三伏，冬练三九的幌子在整他们俩。
这时候要是来一场雷阵雨该多好啊。
“这画是圆歌儿画的，裁剪装订是淳哥儿干的，还真是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摇椅上的萧清远，慢悠悠的夸了一句。又随即追问道。
“可这两月之间就赚了近八百两，我想不光是卖这画册吧?”
“师傅能不能先让我俩喝口水啊，嗓子都快冒烟了。”
“你小子怎么又要骗师傅我?我可是一直睁着眼睛在看，也没见你俩谁的嗓子有烟往外冒啊。”
“师傅，您老人家也别生气啊，我们不告诉你，不也是怕您不让我俩赚钱的嘛。”
“我干嘛要生气。才没有。”
老小孩，老小孩，人越老就越像个小孩子一样。
“师傅，我和大哥赚钱也是想帮家里分担点，等以后您老了，我俩给您养老呢。”
“哼，说的比唱的都好听。滚过来，壶里有凉茶。”
“来了。”两人收了剑，屁颠屁颠跑到石桌，倒了慢慢两大杯，气都没喘，就一口咕嘟下肚子。
“师傅，我晚上和别人约好了，要给人教学画画。”
“是收了人家的钱吧，你那七百两里面是不是有这些钱。”
“师傅英明。”
“少拍马屁。去哪里教?”
“去，漱芳斋。”沈宪小心翼翼的看着萧清远。
“漱芳斋?你小小年纪不学好，怎么去那种烟花柳巷处。”
以萧清远等我阅历，就算没去过，光是一听名字就能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
“师傅不是你想的那样啊……”
“我想那样了?”
“师傅我俩能挣这么多钱，还真得全亏了，去这地儿的那些傻子。”
“就你机灵，人家那不过是图个新鲜，你这画虽说奇巧。不过不出十日定会有人仿制出来，可不要小瞧了别人。”
“嗯，知道了师傅，我和大哥原本就没想将这门儿生意做长久过。现在是能捞一笔是一笔吧。”
“切记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也不可无。”
下午要回家的时候。天上下起了毛毛雨。逐渐由小变大。
两人到家的时候自然而然的成了落汤鸡。
“淳儿，圆歌，雨下这么大，你俩还要出去卖画册吗？”
“嗯，娘，都给人说好了，不能说话不算数。”
事情说开了，也就不用在偷偷摸摸的了，吃完了饭，两人就打算去漱芳斋。
“小公子，您二位来了啊。”
这一次上门，门口的两个龟奴搓着手，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嗯来了。”沈宪应了一声，就和刘淳两人进了门。
这两贪心货，还真是拿他俩当了肥羊宰了不成?
待会问问允蓝儿看能不能收拾他们一顿。
“呀，两位公子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
一进门就看见了彩荷站在大堂，伸着脑袋，显然是在等他俩。
“拿钱办事，当然要准时点。怎么你这是不放心我俩，来这儿等我?”
“不是，不是，我怕他们不带小公子去见小姐。”
彩荷手脑共用，一同摇摆这否认沈宪的说法。
彩荷因着年纪小，并未长开的脸上还有些婴儿肥。
这下看起来就像一只呆头呆脑的小肥鹅在那里。
“小公子，这是昨夜您给我那些画册卖掉之后的钱。”
进了屋子，允蓝儿首先就拿出一只袋子递给了沈宪。
“这么快就卖出去了?”
“嗯，昨儿多亏了斋里的几位姐妹帮忙。”
“给这些拿着分给昨天帮我卖画册的姑娘。替我谢谢她们。”
沈宪将小袋里的银子倒了出来，划出一半推到了允蓝儿身边。
“那我就先收着，谢谢小公子慷慨。”
“不用谢，这是她们应得的。好了咱们办正事要紧。我昨天说的东西你准备好了没?”
沈宪用毛笔画素描那也是迫不得已。既然是教人家，必须得专业一点。
不然会显得没水平不是。铅笔他现在是没那个能耐搞出来。
但替代品好找就是了。
“嗯，小公子要的木炭，还有木板、架子我都托人备好了，就是不知道合不合您的心意。”
沈宪从桌上一只小筐里抓出一只木炭，随手在纸上画了几笔。
看看效果点点头，这要比他之前用树枝烧黑之后做的那枝炭笔好的多。
木架虽然不怎么标准，但总比没有的强，因地制宜嘛，条件艰苦点没事。
架起木板又用浆糊将纸贴好，这算是差不多了。
“不行，还缺点光。”万事具备只欠东风，这东风自然是光亮了。
虽说天还亮着，可罩不住，外面还在下着雨。乌云密布下，室内也就暗了下来。
学素描讲究的就是光暗线条，屋里这么暗，不说别的，就是盯得时间久了，眼睛也受不了。
“彩荷掌灯。”
彩荷从抽屉里取出一支蜡烛，将其插在烛台上点燃。
“多点几根儿，都拿过来放我们身边，放那么远，蚊子腿大的光亮能照到这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