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是饱暖思**,沈宪是吃饱想拉屎,吃完鸡腿的沈宪,盯着憨牛看,憨牛嘿嘿一笑。
“嘿,怎么着,小崽子,还想吃?想的美,给我老实待着”沈宪没有回话,脸色一紧,“吧哒哒哒”一连串臭屁响了起来,刚想要给沈宪重新绑上嘴布的憨牛,被这一通屁差点熏的闭过气儿。朝着沈宪大腿根就是一脚。
“他娘的,你这伢仔是斑蝥虫投胎的么”
“大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想出恭”沈宪忍着腿上钻心的痛感,使劲挤出几滴眼泪,可怜兮兮的看向憨牛。
“呵,城里人就是讲究,把拉屎说的这么文绉绉的,你就拉裤裆里吧”
“大爷,我要是拉裤裆里,这洞里还能待人吗?”
“吆喝,你这伢仔子,胆儿挺肥的呀,还敢和我顶嘴了”憨牛抡起胳膊就要抽沈宪,还没到脸边,又是一连串的屁声响起。
“他娘的,这还来劲了是吧,刚才那味都还没散,这边又来。”
“憨牛,给他解了绳子,领出去”静躺在另一头的大哥许是也被这股子味给呛到了,扇扇鼻子,让憨牛把沈宪带出山山洞。
沈宪试着动了动,已经被勒的红肿的手脚,明显有些僵持。“要拉屎就快点,磨磨唧唧的干什么”憨牛又是一脚,踢在沈宪屁股上,直接踢的沈宪往前冲了好几步,扑倒在了地上。
我忍,沈宪支着胳膊艰难的爬起来,在憨牛推搡下出了洞门。“还不拉屎,看着我干甚,我脸上是有花还是咋滴?”
“大爷,你,你看着我,我,我拉不出来啊”
“就他娘的,你这伢仔事多,去前边那棵树那拉,要是敢跑,看我不把你腿打折,扔给山里的狼吃。”
沈宪到不是装,他是真相上厕所,顺便活动下手脚,再者出来摸摸底,好先熟悉下环境。躲在树后的沈宪,一边解决急事,一边四下大量着,抬眼穿过树叶空隙,看了看太阳的位置,估算了下大概已经是下午两三点了吧。
“小崽子,你给我快点,是不是又想找抽了”
“大爷,我,我闹肚子,拉稀了”憨牛等的急了,沈宪还没观察够就借着拉肚子为由,多磨蹭一会儿,待会完事了,用土一埋,就不信,憨牛还能来翻地不成了?
咦,土?对了他怎么忘了,江湖惯用流氓技法之一的,生石灰撒眼睛,不过现在只能以土代替,效果应该是有的。
想到就是干,沈宪用手刨开地上的枯枝叶,露出了松软干爽的土沫子来,还好西北地本就天干少雨,若是在南方那只能玩泥巴了。这会儿也顾不得身上是不是痒了,沈宪抓起土沫子,一把一把往怀里灌进。回到山洞的沈宪,又被原模原样的绑了起来,憨牛心中有气,一脚把沈宪踹翻倒地,沈宪像蛆一样的蠕动着,好找个舒服的姿势。
西北的正月,天本就黑的早,沈宪想到刚估算过的时间,是不是又该打猎了,也不知道这回是谁去,最好还是憨牛去,若是天黑之前回不来,再遇上什么豺狼虎豹的给吃掉那就最好不过了。刚吃过饭的沈宪又开始为晚饭操起了心。
事情如他所料预测到了前半部分,至于后半部分却没按他的想法来走。出去打猎的还是憨牛,却没想到不到一个小时就满载而归,听着憨牛吹嘘,上午出去打猎的时候多做了几个陷阱,到了现在直接过去拿就是了。
等三人收拾好了猎物,天已经黑透了,山洞中重新燃起篝火,肉香再次飘荡。六个没吃饱的孩子眼巴巴的盯着架在火堆上的肉,可是直到那三人吃完,他们也没见到一丁点肉沫。三人完全无视了此起彼伏的咕咕声。
“大哥,咋们何时动身前往高都郡?”
“明早天寅时动身,今晚好好歇一晚上,憨牛你看前半夜,豁牙看中半夜,我看后半夜”
明天就走?憨牛前后出去两次都没碰到有人搜山。江城县令不派人搜查那是不可能的,再怎么说自己女儿也是被拐孩子中的一个。那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所有人都以为他们还在城内。如果这时候才出城向附近山脉搜查,天黑路阻,还有野兽出没,时间还能来的急吗?该死,老天难道就连最后的机会也不给么?
也不知道憨牛从哪里找来的一捆两米多长,鸡蛋粗细的木棍来,和豁牙一边用柴刀削尖,一边嘴里冒着关于女人的荤话,说到高兴处还嘿嘿发笑,大哥则盯着篝火发着呆。
“豁牙,时辰不早了,让憨牛削咱们先睡”大哥和豁牙背靠着篝火侧躺着,还真是累了,不大一会儿就打起了鼾声,而憨牛抡着刀不停地削木棍,这家伙一天一夜不睡,精神头真是够足的。
沈宪从未像现在一样感到时间是这样的艰熬。憨牛削完木棍后,除了出去了两回之外就一直坐在篝火前,连个哈欠也不打一下。沈宪都不敢有过大的动作,只能扭动身后被绑着的双手,试图取出袖子中的小刀,可楞是够不到。
“豁牙,喂,醒醒,该你了,噢,可困死我了”呼!终于算是熬过来了,憨牛打着哈欠小声叫醒了豁牙,沈宪也不由的松了口气。看来憨牛也是死撑着,果然,憨牛这边才叫醒豁牙,自个便倒头赶牛上了山。
被叫醒的豁牙哈欠连天,迷迷糊糊的走了两步,又靠着离洞口不远的墙上仰着头打起盹来。
这一切都被微眯眼的沈宪看在了眼里,好机会,沈宪使劲抖动着双臂。可天不遂人愿,放在袖筒里的小刀依旧不动。这可咋办?早知当会这样,就不该把口袋缝的那么深了,这不是自己在坑自己么。
忽的,沈宪感觉背上一动,看了一眼豁牙还在打盹,蠕动身子转了个方向。就看见一双大眼睛盯着自己。咦~这丫头也没睡,也不知道这小姑娘机不机灵,要不给她点提示,让她帮我把刀子取出来?
沈宪刚想给苏桐一点提示,谁知道下一刻,苏桐便蠕动了身子,把头伸向了沈宪的手臂处,在沈宪手臂上蹭了几下,找到了装刀子的口袋。
当刀子被苏桐一点一点用鼻子拱出来,手臂接触到的那一刻沈宪连心脏都要骤停了。哐啷,沈宪猛的抖动胳膊,刀子在划出袖筒的一瞬,沈宪明显感觉到手指一痒,刀子太过锋利,手指可能已经被划破。
背着手摸索着捡起刀子,使尽全身力气才把绳子给割断,手上也平添了几道伤口,不过也值了。迅速将脚上的绳子也割断。又把绑在苏桐身上的身子也给割断。这才悄悄起身,看了看其他几个小孩,全都睡的死沉。这要是叫醒的话,首先会惊醒还在打盹的豁牙,再然后另外两人也会被惊醒,这就得不偿失。这小姑娘到是机灵的要紧,又是江城县令的女儿,带着她回去搬救兵,说不定还有一丝希望。
沈宪几个念头闪过便有了决定,对苏桐做了个静声的手势后,便牵起苏桐,踩着小碎步往洞外移去。
“嗯啊”沈宪牵着苏桐,刚绕过豁牙,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个哈欠,震的脑袋嗡的一响。猛的扭头,就看见豁牙两只胳膊高举,伸着懒腰,眼皮下的眼珠子乱转,不好这家伙要醒了。
人往往会在生死瞬间的时刻爆发出潜力来,沈宪觉得脑袋被那声哈欠震响过后,自己此刻思路更加清新,手脚灵活,好像有使不完的气力。将牵着的苏桐往外一推,拿着刀的手高举过头猛的向豁牙没有防护的心口扎去。
“噗嗤”一股浓热溅了沈宪一脸,
豁牙面目狰狞的睁开眼来,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人,憋着最后一口气喊了出来。
“你……”
不过这已经够了,大哥在听到凸牙的这声惨叫后,瞬间转过身,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下一刻,手肘撑地站了起来,就朝沈宪扑去。
沈宪看着向自己扑来的大哥,没拿刀的手往怀里一探,然后对准大哥的眼睛用力一抛。
“砰”手中的土准确无误的打在了,大哥眼睛上。“啊,小杂种,我要你不得好死”看到大哥被迷了眼,仰倒在地上双手捂眼打滚,沈宪也不敢上前补刀,转身拉起苏桐跑出山洞往林子里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