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华回厂就找会计小马,怎么才能把利息要回来?
小马说:冯总在这里时,没说过这事,我也不知道有这档子事,不知道他们怎么定的?
陈玉华说:我去找姓吴的,那是我哥把钱投那里的,吴说,只要我嫂子说句话,就把钱给我们。
小马说:冯总要是能说话要钱,就不用我们受难为了。陈玉华说:姓吴的可能知道我嫂子记不清东西,才这样说的,要不你模仿我嫂子写个东西,然后盖上我嫂子的印章,去找这家伙试试?
小马沉吟了会,说:能有几个钱啊,非得写个东西,如果非写不可,我就写个试试。
二人拿着写的条子,来找吴良凯。
吴良凯看着陈玉华递过来的条子,见上面写着:老吴:你好!我在医院不能回去,烦请你把我原先和你说定的利息的事,交由我小姑子玉华全权处理,你把我俩商定的利息给她就是。冯光玲。名字上面还有个人印章。
吴良凯把条子一放,冷笑道:这真是冯光玲写的?她不是连自己男人都不认识了吗?
陈玉华说:你怎么知道她不认人了,不认人还能写东西啊?
吴良凯说:对啊,我正要问你呢,冯光玲脑子出问题,还能写的这么流利,思维清晰,谁信啊?
小马说:吴总,这你就不懂了吧,我们冯总是受伤住院,但已经开始恢复了,别人她不认识,就认识我们陈经理,所以才能写这个东西。
吴良凯还是摇头。陈玉华急了,说:我们厂的钱投在你这里是真的吧?吴良凯点点头。陈玉华又说:是我哥和你商量着偷着从家里拿来这钱,我嫂子不知道,一直追到这里,也是真的吧?
吴良凯急了,说:我什么时候知道是你哥偷着拿出来的钱?是你嫂子找到我,我才知道的,我怎么会和你哥商量偷着拿钱呢?
陈玉华说:我嫂子既然已经追到你这里来了,还要追究你们俩人的责任,你就该按我嫂子说的执行,到现在不是一分钱都没有给我们厂里吗?
吴良凯说:之前有些钱已经给你哥了,你嫂子来找才几个月?这不是我一直等着你嫂子吗?
小马说:吴总,冯总现在不能来,厂里又急需钱,这不冯总才写了条子,上面写得很清楚,由我们的陈经理全权代理。
吴良凯哼道:你当我傻啊,连这个都看不出来?什么冯啊,陈的?还不是你俩合计起来诈我吗?
陈玉华骂道:真他娘的胡说八道,这本来就是我们厂里的钱,你就该还给厂里,还在这里叽歪,你还是人吗?
吴良凯歪着头,看着陈玉华,说:哈哈,你算老几啊?敢在这里胡哇哇,看我不找人把你轰出去,就算有这钱,也不是你的,是冯光玲他们两口子的,你算什么东西?
陈玉华摸起茶几上的茶碗就要砸向吴良凯,被小马麻利的夺下来。
陈玉华气的手都哆嗦,说:我哥和嫂子俩人的钱,就是厂里的钱,现在我在厂里主事,我就有权把这钱要回去,你识相点还行,如果还不讲理,我把本钱也要回去。
吴良凯故意刺激陈玉华,说:你不过就是个小姑子,好大的威风啊,就是你哥和你嫂子说话从来没像你这样,你就是个母夜叉,没教养,没素质,还能当的了家,出去和孩子们玩泥巴去吧。
一句话就把陈玉华彻底惹毛了,她跳起来就去撕吧吴良凯。
吴良凯一边后退,一边用手抵挡着。这更激起了陈玉华的怒火,一巴掌拍过去,吴良凯头一闪,一掌拍在了吴良凯的肩上。
吴良凯骂道:你个死妮子,还真打啊。陈玉华咆哮道:你以为呢。说着,又要扑向吴良凯。吴良凯骂道:你再打过来试试。
正在一边的小马开始还愣着,这才反应过来,赶紧站在俩人之间,说:你俩这是咋?陈玉华拽一把小马,说:你闪开,看我怎么对付这家伙。
吴良凯像个公牛似的,撅着头,说:你敢来啊,你再过来试试,要不是看在你是元昊的妹妹份上,看我不劈了你。
陈玉华挑着高叫道:你要么乖乖的把钱给我们,要么就等着堵你大门,看你怎么做生意。
吴良凯骂道:你个不识好歹的骚妹子,冯光玲多厉害啊,也没像你这样霸道无理,你才执掌几天,就无法无天,还想着钻天啊你。
小马说:吴总,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们来和你商量事,钱总归是我门厂子的吧,冯总在医院来不了,这不我们才来的,如果不是有事,恐怕是你请,我们也不会来。
吴良凯说:你们来就来,我又没说这钱不给你们,说的是冯总亲自来,才能给你们,她不能来也就罢了,你们还假传圣旨,弄了个不伦不类的东西来糊弄我,以为我傻啊,冯总在医院病着,脑子还没有恢复,她能写这么好的字?还盖了她的个人章,这就更假了,什么年代了,那还有盖个人章的?糊弄小孩子还差不多。
陈玉华说:我嫂子就好盖个人章,这你知道吗,不知道就敢扒着嘴巴胡咧咧,我们的钱就是我们的,不是八十万放在这里吗,干脆都拿出来,我们等着用。
吴良凯说:这个钱就更不能给你了,那是他们两口子的,与你没有半毛钱关系。
陈玉华向前跳了一步,说:这钱和我个人是没有关系,可是和厂里有关系,现在我是主事的,我就有权利把属于厂里的钱要回去,否则,我就失职了。
吴良凯故意扒着眼睛,看着陈玉华,讥讽道:吆,吆,你还主事啊,你主的是你厂里的事,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
小马说:吴总,你这不是故意找不肃静吗,我们能无缘无故跑你这来?我们为啥来,你比谁都清楚,我们陈经理是叫你气急了,才对你这样的,也是你自己惹的,这会知道我们新领导的厉害了吧?
吴良凯故意夹着双腿,说:你们两员女将出马,吓死我了,吓得我都尿裤子了。
陈玉华指着吴良凯,叫道:今天你不把钱给我们,我们就不走了。吴良凯说:那好啊,我找个地方你们住下,耗着吧。
正说着,陈元昊一步迈进屋内。见屋内气氛不对,便说:吴老弟,你是不是欺负我妹了?
吴良凯忙拉住陈元昊,故意哭丧着脸,说:陈大哥,你来的正好,这两员女将快把我治死了。
陈玉华说:哥你也来了,这就是你的好友?有账都不认,你瞎眼了是咋的,怎么还交这样的狗朋友?
陈元昊说;我说是吧,吴老弟欺负我老妹子,你还不承认,妹子,你有啥冤屈都说给我听,我给你出气。
陈玉华说:还不是为了你投在这里的钱?我们要利息来了。
陈元昊一惊,说:咋,你们跑这里来要利息,没弄错吧?
吴良凯哼哼道:还是陈大哥有定力,一句话跟上我十句,你俩听明白了吧。
陈玉华说:哥,我们早知道你把钱弄到这来了,我们不光要利息,还想把本钱也弄回去。
陈元昊说:老妹子,听话,赶紧回去吧,这里的事你又不知情,干吗非要掺合?什么利息,那都是我的。
陈玉华说:嫂子早就和这里说好的,以后利息都给厂里,没你的事了。
吴良凯说:她俩还拿着一张假条子来糊弄我,被我识破了,她俩就胡搅蛮缠,还要打我。
小马说:那条子怎么会是假的呢,你又不是不认字,我们能造假吗?
陈元昊听到有条子,来了好奇心,说:谁的条子?拿来我看看。
吴良凯要把茶几上的条子拿给陈元昊看,陈玉华一伸手,早把条子抓在手里。
吴良凯说:看见了吧,你自己问你妹子要吧。
陈元昊伸出手,说:老妹子,咱们是一家人,拿来我看看,我替你做主。
陈玉华说:我们是拿来对老吴说话的,你看的啥啊?
吴良凯冷笑道:就是这么点钱,一个要自己都拿走,一个弄个假条子就想糊弄把钱骗走,我谁都不给,就给冯光玲。
陈元昊骂道:吊屁,我投的钱,利息也是我俩约定的,和冯光玲有屁关系?
陈玉华说:既然是厂里的钱,就该给厂里,你是瞒着我嫂子拿来的,不能由你说了算,姓吴的,听见了吗?
吴良凯摆摆手,就要往外走,说:你们喳喳去,我还有事呢。
还没出门,就被陈元昊挡住,说:先别走,我说两句你再走。
吴良凯说:你们喳喳清楚了,告诉我就是。说着,硬挣着走出去。
陈元昊说:老妹子,看见了吧,他不会把钱给你的,只要你和老吴说声,钱全归我,这事就结了。
陈玉华说:哥,你虽然是我亲哥,但是我现在厂里主事,我就要向着厂里,厂里的钱,就得归厂里,你还是别再想好事了。
陈元昊说:你嫂子管着这个厂都累得够呛,还挣不了几个钱,你还能管的了?趁早挣上俩钱,厂子完蛋就完蛋,又不是你的厂子。
陈玉华很惊讶地看着陈元昊,说:你还是我哥吗,这个厂可是有你一份啊,我还想让你来管这个厂呢,你倒好,还希望厂子倒闭了,你脑子也坏掉了,啊?
陈元昊哼了声,说:你嫂子干这个厂八九年,挣了多少钱我不知道,反正我是一分钱的利益都没得到,好歹弄出来钱,想着以钱生钱,还被你嫂子给盯上,你说我不是背吗?
陈玉华说:我这才干了不长时间,就知道弄个厂子就是要命的活,嫂子起早贪黑弄着这个厂八九年,不知道怎么熬过来的,所有的钱都在账上,都在里面运转着,稍微大意马虎,可能就把赚的钱全赔进去,我这才知道嫂子的苦,可是外人怎么能知道?包括哥你在内,体谅过嫂子吗?恐怕只有埋怨罢了。
陈元昊挥着手,说:你才出来几天,懂得啥啊,还和我说这些,你还嫩点,再历练历练还差不多。说着,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