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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自话】楚江,小霸王

很小的时候,我就继承“家业”了,是家族的职业,而且并不是什么好职业,打手。时间太久我都不记得是哪家的产业,下方到了家族的上级手中,父亲就是那个催债的魔鬼。

当我第一次见到死人的场面时,他就坐在那一堆尸体上,点了一支烟,什么也没说,我就怔愣在原地,久久没有回过神来,想到以后那就是我的工作时,我觉得恶心。

我也有父母,也许未来也会有个值得我宠着的丫头,到那时候如果拳头不够硬,这件事极有可能发生在我自己身上。我是家族最小的孩子,装傻吧,一定能不被人盯上的。

上学的时候也总注意不要露出身上的刺青,还好小时候我也没那么莽,父亲只当我是个废人,只文上家纹就没再逼迫我,面积不算大,但是这似乎并没有办法抹去向家这个痕迹,那是流淌在血液里让人厌恶的东西,天生的,不管你以后长得多么正气。

我独行的时间太多了,没有值得我信任的人,但是还好我是个“废人”,仇恨不会到我身上,我是这样以为的。

直到那些人将我的沉默视作软弱,我第一次将父亲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一把侧开式弹簧刀带到了学校里。只是防身,应该没有关系吧……我错了,我变成校霸了。

我装傻的好日子到头来,比我大两岁当做特工培养的大哥“走丢了”,至少那时候我还不知道有“离家出走”这个词。总之我要开始变得和大哥一样了,我不想那样。

我想要存钱离开,世界那么大,我都还没出去看过,我反抗了他,然后摔门而出。那天我在街上遇见了同校的一个学长,他是个被霸凌的对象,反正我至今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反抗的,直到又一次我看见他锁骨上那一道有些扎眼的刀疤,回想起父亲某次催债时一些事,最后那个欠下巨款的男人被父亲骗进了那家产业。什么产业吗?赌//场。

我当时就是个装傻的“废人”,喜欢的大概是只有那家产业盛产的薄荷糖了,当时大哥还叫我少吃,现在想想都庆幸自己至少没被父亲和兄长坑到瘾上头。

然后我就见到他为了找父亲回家,被门控那些我父亲的手下打过一次,当时狠到什么地步呢,看看他锁骨上的刀疤就知道了。我没出手,因为我要做个装傻的“废人”。

这次又是同样的场景,我摸着刚刚从父亲手中抢回的那把弹簧刀,叫停了那些施暴者。现在想想那些比自己高那么多的几个大孩子还叫过我的名字“向宇”,他们正好想借机杀死我,对于死我是有些麻木的,但是当窒息感让自己失去理性的时候,我做出来自己有生以来的第一手和父亲职业一模一样的是,清醒过来时,是血流成河,那个可怜的家伙呢?算了,不重要了……

“杀死”人,原来是这样的啊,我厌恶自己杀了人的那双手,我痛恨自己最终还是要走向和父亲一样的道路,我不要,我必须离开,我要走。

我混进了那个给产业送“货”的打卡车上,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那个市区,我不知道这里是什么郊县,反正我还要走的更远。最终让我停住脚步的竟然是小孩儿的嬉闹声,我隔着围栏向里望去,后来我才知道这个地方原来叫“孤儿院”,一个小女孩儿问我叫什么名字,我想了想,回答道:“楚江,小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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