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挺直着身板一声不吭,眼睛死死地盯着前面的房门。身上的疼痛,耳边的谩骂,都抵不上那间房子里面正在发生的事带给他的伤痛。
那人上前揪住他的发髻,贴着他的耳朵声音透着一股邪恶,阴森道:“你不是不想看你母亲被人凌辱吗?可我偏偏要让你看个够,你听听这声,好戏正上演着呢,啧啧,听听这浪货,她就是一个婊子。先是被不知名的人骗走了身子怀了你,后又缠上大爷,平时那娇柔模样可是分了不少大爷的宠爱呢,这会怎样,还不是被大爷送了人。烂货就是烂货,还想在卢家扎住脚,异想天开,这才是你们的归宿。这事以后……哈哈,乖乖认命吧。”
可恶的阴笑的该死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去死!去死!
你们全部都该死。
燕赤宏神情暴怒,脑子里也听不见那人还在谩骂的声音,脑海里就剩这个念头。
原本一直在脑海被板子抽打啪啪的声响停了下来。燕赤宏眼里只剩下一副被抽打昏死过去的小人由两人架着胳膊像拖死狗一样把他着往外走的场景。软绵绵的双腿就瘫在地上,后背,屁股,大腿,被血肉染透。
血,全是血。好痛。
嘀嗒!
嘀嗒…
“1号2号听令,1号2号听令。1、2、3、4、停。”
1号韩香雪,2号公孙凌云。两人齐齐封脉,其他众人脸色再次苍白。公孙凌云听令她不是十分意外,没有想到韩香雪道也听命。
……
在我是我,我是你,你是我。模糊意识中,他走进进另一个景象。他被困在一片黑暗狭小的血雾中。
呜呜咦咦。鬼哭狼嚎,暗影重叠。一片邪魔怪像,让人心生畏惧,毛骨悚然。
吭吭哧哧。残肢断臂,又是残忍杀戮。他从人影嘈杂,慌忙应对,遍体鳞伤,只知狰狞噬杀。到冷酷噬血,适应黑暗。杀,杀,无止境的杀戮,不知疲倦的涂手撕裂。
黑暗的空间留下刺耳的怪叫声。
恻!
恻恻…
“4号6号听令,4号6号听令。1、2、3、停。”
4号赵志鹏6号段天浩。然后没有被念到的号码的人等着一会的灵力反噬,然而众人什么都没有感觉到。”
李乐薇照常没有说话继续道:“1、2、3、4、5、6号全体听命。1、2、停。”
这次段天浩加入。
……
已不知过了多久。景象又换到,他提剑杀上卢家,‘噗’鲜血洒满房梁纸窗。人影攒动,惊叫四起。此时他身上被泼洒的血水就像是为他塑造的战甲,他就像是战场上的将军威武又无情,手起刀落,不管爬在他面前的人如何求饶,毫不迟疑一刀落下,残破不堪。他冷静得一个一个地数着,这些人欺过他骂过他,肮脏的卢家,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眼前又浮现了那位老嬷嬷指示下人行刑的场景,嚣张可恶的嘴脸。这该死的老货,他心里想着,一个一个地数着,许久之后,没有,这些面孔没有这个老货,他看着一直高高在上雍容华贵地大太太,此时衣冠不整头发散乱泪眼横流跪在他面前求他放过她。
他抬脚把她踢开问道:“那个老货呢?”
卢宁氏被踢到一边开始还没有明白,在她二儿子的提醒下才知道他问的是廿嬷嬷。那天行刑他在现场,平时没少欺骂过他。
卢宁氏没有想到他还记挂一个死去的人。一时没答上话。
平时做鸡鸣狗盗之事的纨绔卢家二公子卢俊义到是反应快,赶忙爬了过来道:“我知道廿……老那货在哪里。
又状似气愤道:“那老货仗着母亲的信赖,平时没少干过欺负弱小的事,是该好好惩戒惩戒,宏大哥,我要是告诉你,你能不能放过小的一命。”
燕赤宏从一位年轻的嬷嬷手里提过来从他进来就一直哭喊的小奶娃,嗓门真大,好吵。看了一眼,真丑。
“你说说看。”
卢俊义眼神闪烁,舔着脸笑道:“那老货被我私下派去一个地方做事去了,宏大哥,只要你今天放了我,我一定把那老货带在你面前,任你处置。”
燕赤宏好笑地看着像在他面前耍心眼的蠢货。颠了颠手里的物价,没想到刚刚哭得电闪雷鸣地小家伙这会咯咯地对着他笑得不停。
燕赤宏拧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