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裴喻带着纪声声回到车上,小姑娘沉默地坐了好一会儿,也还是闷闷不乐的,看上去倒是对刚才的事耿耿于怀放不下。
“声声,”周裴喻喊她:“在生气?”
纪声声回答:“是想不通。”
想不纪凡一在卖弄什么伎俩,不知道他在盘算什么。本来甚至一切都无所谓,她也麻木了纪凡一的恶心做派,现在他上赶着要关心她,只会让她更厌恶。
周裴喻又问:“你说的那件事情,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纪声声说了很多不确定周裴喻指的是哪个,她刚要问是哪件事情,就自己后知后觉反应了过来。
周裴喻大概指的是,纪凡一把她送给别的男人这件事。
纪声声不自觉就攥紧了手,她嗫噎了会儿,才开口道:“很久之前了,是高三暑假,他让我去酒吧给他送文件。我以为是公司的事很重要,毕竟再怎么恨他我也公私分明,所以就去了,结果……他有个朋友拽着我不让我走……”
“然后呢?”
“然后我想逃,他就喊了其他朋友把我拦住,让他们把我送进那个人的房间。”
周裴喻听得心里直烧,他恨不得现在就下车追过去给纪凡一一顿暴揍平息怒火。
他捧在心尖的小姑娘被他侮辱算计了这么多年,他以为自己知道的那些事足够混账恶心,没想到还有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纪声声见周裴喻脸色变得非常不好,便省略了中间的过程说了个结果打算糊弄过去。
“没,后来没什么了,他没伤到我。”
周裴喻没再问下去,纪声声不说他也有的是办法知道事情的经过。是谁,具体做了什么,敢碰他的人,他必须去亲自收拾。
周裴喻看向纪声声,嘱咐说:“以后,以后别不告诉我,不要隐瞒,不要藏着,告诉我,我都帮你报仇。”
虽然是法律社会杀人犯法,但是周裴喻有的是惩治他们的手段。
富家子弟犯了罪尚且掀不出多大的风浪,更别说这样风流韵事上的小打小闹,就算他碰的人是纪声声也能完美抽身,更别说那些没有背景的姑娘们。
连她尚且只能默默承受,周裴喻又能拿他们怎么样呢?
纪声声只当周裴喻又在哄她心安,便侧过身去环住了周裴喻,整个人贴上去。
“好啊,那以后我受了委屈,你来替我报仇吧。”
周裴喻拍了拍纪声声的肩膀,软软的一团靠在他怀里,让他满足而惬意。
“为什么当时没告诉我呢?”
对啊,当时……当时她在做什么呢……为什么连周裴喻都不知晓这件事?按道理来说,她可以倾泻悲伤的人也只有周裴喻了。
纪声声仔细回想着那日的情形,不自觉皱紧了眉,好像回忆起了多么痛苦的事情一样。
“那个时候……”纪声声犹豫着说出答案:“你不在我身边。”
纪声声这么一提醒,周裴喻想起来,自己的确和她分开了很长一段时间。
他在周家的豪华囚笼里,自愿被困在那里,接受忤逆长辈的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