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念不明所以,见他冷着脸向前去,又暴雨将至也没多问。上马车之时沈一念想去扶他,却被他拂开了。对着花韵笑言,与他一辆马车便过去了,只留得沈一念与风韵面面厮觑。风韵老不乐了,本来以为能与花韵独处的。沈一念瞥了一眼风韵一撩衣袍上了马车,风韵自然认命的在外赶马。
到了府外,沈一念下了车转过身去下意识地去扶他。“谢王爷好意,臣侍乏了,先去歇息了他只淡淡看一眼,手也没有搭上来,沈一念无奈目光追随着他,老管家只当还是原来那人,恭恭敬敬又小心翼翼的令机灵的仆侍伺候着于淳进去。
花韵伺候了于淳沐浴更衣,待于淳歇下了才到沈一念书房回禀。与风韵一道将所见所闻一一道来。
沈一念听完,便知道于淳怎么了。前两年她将他囚禁于宜王府,从未对他正眼相看,突然的凑上去,这一路来两人相处的时间也不多她总是忙于各样事务。恰又是这个时候需要北齐相助,看起来可不就是她在利用他么。
于淳待花韵出去,便开始嘲笑自己可笑。见了那男子面容的刹那间于淳便想通了,沈一念怕是将那人错当成他了,那人在挑拨离间,虽然自己这样想心里也没底,保不齐沈一念当真有这样的想法呢,只是那人身上的红印始终在他脑中,他气沈一念没能认出那人不是他还将符玉赠给那人,他怨沈一念在他需要的时候不在他身边却在与别的男人温存。
两年的冷落他好不容易将她从心里赶出一些来,几个月的相处他又将自己完全陷进去了,话说这几个月他也当真是放肆了。王爷么三夫四侍在正常不过了,可是他真的不愿与他人共享一妻。当年她深情款款与他道这一生只要他一人他就不应当如此天真,自己生于皇家,女子多夫是见惯了的,从前有南宫玉容,往后也还会有他人,他作什么气,以后平常些罢。
沈一念这两日又忙于应对魏国与大月之事,难得抽出时间想与于淳解释,于淳又不愿见她。事情没忙完,沈一念也耽搁不得,于淳不愿见她,只得先离去。这样一来外人看来竟像两人冷战了好几日。
自己赌完气,于淳心里有她,几日不见她来心里失落极了,他知晓她心里可能不止他一个,可是他也不愿计较了,只要她来哄一哄他,他便能好受些。只是第一日拒绝她以后便再没见她出现了,花韵也道她在府中的,他真的这样不重要么,开始胡思乱想,于淳好不容易消下去的怒气又上来了。既然如此不重要,当初招惹他做什么。
看天色不早了,又听闻沈一念在书房内闷着不肯用膳,无奈地摇摇头,大女子做什么小孩子脾气。这一下便向去看看她,可心里又有一道坎来。在房内踱步半日,鼓足了勇气出门去。远远的便见远远的小池塘对岸沈一念的身影,离得有些远于淳瞧着不真切,其实也不大确定是不是她,只唬得于淳立马背过身去,假装没看见。
沈一念老远便看见于淳在那,其实她想去找于淳来着,谁知在花园便见到于淳了。想上前,一来难得于淳愿意出门透透气,怕把他气回去了,门一关有好几日见不到他。也怕于淳不愿听她解释,怕两人尴尬,再说了又在花园内大庭广众之下,她又是王爷,于淳当着众人的面不理她,她的面子往哪放,便开始左右转,上下看。
“王爷在寻什么吗?可要属下等找找”风韵从不远处来,见沈一念这般,便上前问道。
“多嘴”沈一念有些窘迫低斥了一声风韵
花韵路过见不远处的王君,便无奈的风韵拉开了,小声道”你个呆子”
“王爷到底在找什么?”风云一脸疑惑一面被花韵拖着走,一面低声问,完全不顾身后沈一念的一脸黑线。
花韵不回答,只揪着她离开了,顺便也将众人遣下去。
“没面子,就没面子吧,欠他的,命都是他,哄哄怎么了”嘀咕着沈一念“找”了许久东西终往那边去了
池塘对面于淳假装看不见可心思全在沈一念这面了,见她总在找东西想去问问她,可又怕沈一念不理他,也怕沈一念会说些他不愿听到的话。毕竟没有哪家妻主会这样惯着相公,一般冷着冷着,妻主便另寻他人去了。父后就曾说过他作为男儿要学会服软,可他不愿。就这样看了沈一念许久,有些怂了便要回去。却见沈一念往这边来,一时竟躲也不是迎也不是。
“花韵,花韵“于淳赶忙往回走还唤着花韵,有花韵在他仿佛有些底气。
可花韵迟迟不出现,其他仆侍也没个踪影,听着沈一念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于淳心里越发没底,当下只是无限的想要逃离,真的害怕沈一念会说些他不愿意听到的话。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花韵也没有踪影,于淳越走越快,险些急哭出来。
突然身子被拥入怀中,还没来得及挣扎。耳边传来温热如兰的气息,一句清冽如泉但温的女声”我错了”
不待他回答便被转过身子来迎上她的脸,随之而来是她绵密而温柔的吻。
于淳一时间有些懵,马上又强迫自己清醒。这样的场面如今在他身上未来可能也会在别的年轻貌美的男人身上吧,早些清醒也好,那一天来临的时候,心不会太疼。
只是还是忍不住沉迷在其中。沈一念吻了许久才放开他,见他小兽一般的摸样只觉得可爱极了。虽然美貌当前沈一念倒也没忘自己的目的。
“阿淳,你听我说......“
“不必了。”
还是不听她解释么,沈一念有些失落
“小人挑拨离间何须妻主来解释,臣侍自然是明白的,这几日是臣侍不对,耍起了小性子。请妻主原谅”于淳盈盈下拜,神色温和。
“这样想当然是极好的,只是你怎么又称起臣侍来来?,我不是说过了.....“
“妻主礼不可废“于淳义正言辞,淡淡道”院内备了晚膳,妻主还不曾用膳去用一些罢“
沈一念总觉得不大对,可是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依旧想解释,于淳一句,夫妻哪有隔夜仇,先用膳罢,别为这些小事坏了气氛,沈一念便消了心思打算下次再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