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和文姗通了电话,便简单收拾出了门,和七哥在G省的机场汇合,七哥穿得是引人注目,凹凸曼秒的身材和绝顶的颜值自然成了众人眼中的移不开的风景。江河一身学生装跟在旁边显得是那么格格不入,由于是江河提的行李,所以江河看起来更像七哥的助理,江河也看到机场里大家的目光还有七哥得意的偷笑,感觉自己被耍了。
车早就准备好,七哥坚持自己开车,江河把行李搬上车,就坐在了副驾驶上。车顺流在城区,飞驰在高速,脱缰在村道,G省是个农业大省,所以在乡村这个季节还是看到一地农作物,希望的新绿等待收获的金黄。七哥的耐心也是好的,开了三四个小时就说昨晚蹦了一夜迪,瞌睡的很,驾驶位又交到了江河的手上。两个也才有耐心欣赏田园风景,七哥睡了一夜醒了过来,睡眼朦胧,“开这么慢,你是久在樊笼里想带月荷锄归咋的,给哥赶紧赶路,闹呢?”说完继续倒头睡,江河心想你倒是睡着说话不腰疼,也想到时间紧迫,脚下的力道重了几分,一脚绝尘。
离临水村也不远了,从导航上看,而导航也在到达了一个岔路口彻底失去了导航能力,一直播报着“当前GPS弱……”,江河骂着破导航,也不知道往哪里走,幸好遇到了一个热心的村名,肩上扛着锄头,操着本地方言,两个也能听懂一些,就是语速有点快,江河感觉到了自己被英语听力支配的恐惧,还是从他的话中和手势指引下进入了左边的道路,江河疑惑的是,一个临水村为什么要重复那么多遍。
江河开出几十里地,有些奇怪,不是临水村吗,一般地方起名都是根据地方特色来的,也没见小溪小河啥的,直到遇上村里一个有些文化的教书先生才啼笑皆非,原来岔路口通向的两个地方右边才叫临水村,而现在江河沿着左边进来地村叫“邻临水村”,江河比了个大拇指,真是绝了,这两个地方的名字,难怪当时村民一直在重复临水村,原来是这么回事,难怪自己开进左边的路时村民要拍大腿,感情是“嘚,又走偏一个!”
等待江河把车驶回岔路口,热情的老乡还在路口等着,江河谢过了老乡的好意,向着临水村进发。还好七哥没醒过来,要不然又得被臭骂一顿,但就是醒了,江河的B方案也想好了,全怪导航这个说相声的,到地儿就不灵了。车轮缓缓地驶进临水村的地界,江河果然看到了村路边的小溪流,这么好的水域居然一个垂钓的都没有,江河觉得不正常,七哥也被颠簸的村路抖醒了,醒了还问江河到哪了,“寂静岭”,江河幽幽的说到,车载音乐江河还顺手放了自己收藏的恶趣味“lost rivers”,结果遭到了七哥的一顿头顶脑瓜崩,火辣辣的疼,“还皮不皮?”
七哥探出脑袋去,这里的确透着怪异,沿路过来居然连个耕作的人都没瞧见。终于看到了房屋,看来是到村上了,江河见到随地扔掉的猫狗和猪和鸡鸭兔的死尸,就连老鼠都没能幸免,动物的尸体散发着恶臭,七哥赶紧摇上了车窗,江河动作飞快,早就摇上了。车子在泥土的村路上开,却没见一个村民,房门都是紧闭。
这里到底怎么了,江河和七哥心里都闪过疑问,炎组接到的信息也不完整,所以才叫两人来探查,当然如果能顺手解决最好。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两人做好简单的防护就把车子停到一边,下车徒步,准备敲开门主动问问村民的情况。江河已经通过精神力感知到一户有人的房间,于是才把车停在旁边,“哐哐哐”,江河的手扣在破旧的木门上,为了让门里的人安心,江河特意在敲门的同时大喊道:“老乡,别怕,我是人,是来调查情况的。”门内依然没有动静,江河继续多喊了几次,终于江河感知到有人正小心翼翼的来到门边,而周围的房子里也多了许多好奇的人头,都想一看究竟。
江河和七哥不知道的是,就在两人进入临水村不久,军队已经将通往临水村的道路封堵了,没有任何人可以进入。此时江河的喊声敲门也终于奏效,“哐当”一声伴随着“吱呀”声,木门缓缓的打开了,江河感觉被一只粗糙的手拉住,江河顺势拉住七哥,两人被拉进了木屋内,粗糙手的主人点燃了火柴又点燃了一盏煤油灯,江河总算看到了此人的原貌,是一位典型的耕地农民,脸上已经不是健康的小麦色,是经历更久曝晒的黑红,他开口了,江河居然也听得懂,“我说小伙子哟,你干嘛来这死地哦,这背时的老天爷,是要我们临水村全村死绝啊!”江河听得出他语气里的愤怒,七哥就不一样了,感觉听不大懂,不禁羡慕江河的语言天赋,她又哪里知道江河先前吃过的亏。
江河表述了自己就是来这里处理这件事的,就让大叔尽量详细的描述一下临水村发生的事,大叔就开始了他的回忆:
临水村的人本是安居乐业,大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渴了喝水,饿了吃饭,累了休息,本来很惬意的农间生活,但所有的噩梦都从那一天开始了。那一天,有人在小河里垂钓,从里面钓出来一个造型别致的壶盖,而且上面还有特殊的符文,据他说,当时感觉自己钓到了大物,还好自己的杆子好,使尽全身力气才保住了鱼杆,谁知道吊起来的就是这么个小玩意儿。
他没当回事,运气也好,刚好钩在壶盖的小洞里,觉得是个物件就保留了,谁知当晚就做了一晚上的噩梦,他第二天拿出来和大家说了,大家都当是笑话听,觉得他小题大做,但是当晚就死了,像是被什么东西吓死的。他的死只是一个开始,后来村里的家畜和猫狗也是开始莫名的死亡,那几天狗是彻夜的叫唤,猫也像哭一样叫声渗人。家畜和猫狗死的时候人也开始发病,死人也开始变得频繁,先从小孩和妇人开始,一个个就跟着了魔一样,发病时就跟发了疯的人一样,见什么咬什么,力大无比,但很快就像突然断电一样死去。
赤脚医生也来过,但一个个来的慢,跑得倒是挺快,你看家家闭户,其实我们都已经不怕死了,怕得是不知为何而死,人命可真是无常。
江河和七哥听着看着,对大叔和村里遭受无妄之灾的村民表示了同情,虽然显得那么苍白无力。江河拍着胸脯向大叔保证一定会查明事情的真相,七哥也是认真的点头,询问了大叔姓刘,江河就张口闭口刘大叔的叫着,又问了罪魁祸首的壶盖和吊起壶盖的大致位置。江河本意是不愿大叔冒险,但大叔也表示已经孑然一身,无所畏惧了,说啥也要带路,江河想到这样也好,好过自己刻舟求剑。
刘大叔带着江河和七哥来到了第一个死去人的屋子,一进门就瞧见了壶盖,壶盖还放在壁龛上,无人敢动,江河一走进屋子里就察觉到了不对静,外面已经没有冬天的寒冷,而屋内的温度却还有零下几度的感觉,屋子的墙壁上还留着垂钓者挣扎的痛苦的见证,都是干涸的血迹。江河把自己的精神力释放开来,感觉到了屋里冰冷的来源所在,就是壶盖,江河用附着着真气的手一把将壶盖捏在手里,屋里的寒冷感一下消失了。
刘大叔也感受到了温差的变化,又把江河二人带到了垂钓者提到的垂钓的位置。小河是流动的,江河作为钓鱼爱好者自然也看出垂钓者选的位置不错,在垂钓者的家中看过他用的鱼杆,是七米二的,估算了一下位置,大概就是离岸直线距离八到十米的地方,为了不让七哥湿身,江河身先士卒,展开自己的精神力就潜泳到了小河里。手中攥着的壶盖开始剧烈动弹,想要挣脱江河的束缚,江河怎能如它所愿,更加用力的握紧。壶盖突然不动了,而江河原本还清晰的视线居然开始像夜晚的天幕一样慢慢黑起来,在岸上的围观幸存村民和刘大叔和七哥脸上都闪过担忧,因为原本清澈的河水居然从江河的潜入的位置逐渐变黑。
身处黑暗包围的江河只能闭上眼睛,完全凭着精神力导航,越是精神力感觉到不舒服的地方是壶盖本体所在的可能性越大,而在江河的感知中有一条巨物正在高速逼进自己,体长粗略估计也在五六米开外,江河召唤血剑的人剑合一早已得心应手,江河在水里虽然行动不便,但是还是迅速的做出了反击,江河感觉到了剑斩过肉体的柔软。在岸上的人看来,原本黑色的河水又被染成了血红色,接着一条长着满嘴尖牙的无头鱼身伏在了水面上。也就在江河杀死巨物地一刹那,江河感觉到一股能量冲进了自己的胸口,一头撞进了小白怀里,本想逃窜,被小白一口下肚,边吃还边说,“人在家中坐,食物嘴边来,嗝。”又夸赞了江河两句,也验证了江河的猜测,是邪物控制了大鱼,吞下了壶盖本体的另一部分,又想吞噬掉江河。
鱼身浮起来不久,江河就提着河底巨大的鱼头浮出了水面,又一手抓着鱼身,两条腿像双桨一样将巨鱼运到了岸边,被七哥一脚一个踢到了路上。江河和七哥的所做所为令幸存的村民惊为天人,刘大叔也是一脸难以自信,反应过来的大家都要下跪感谢二人的大恩大德,二人赶忙扶起了大家,表示已经没事了,剖开大鱼的鱼腹,找到了一个金属的樽型器皿,插入壶盖,严丝合缝,把樽丢在后备箱,两人开车返程,路过军事封禁区,给龙老头打了电话,就放行了,后视镜里山丘上的密密麻麻的新坟,无处话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