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古老的四合院,江河隔老远就闻到一股酒气,在电话里江河就听出了古老的不对劲,现在见到,果然古老有事,能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他,江河觉得古老是真的信任自己,所以自然第一时间赶到了。江河哐当哐当地扣着门环,听着院内的动静,古老踉踉跄跄地走到门边,拉开了门栓。江河见到了一个醉酒的老头,红通着脸,一身酒气,容貌也是几天没打理了,“江河,你来了,呵呵呵……”古老笑得伤悲,在江河眼中,笑只是他的保护色,内心已经悲伤逆流成河。
古老扶着门的手一下软了就要倒地,江河一把扶住,“古老,咱们进屋说。”江河搀扶着古德白来到堂屋,那些他珍爱的收藏品在地上以碎片相会,谁都不认识谁。把古德白扶在椅子上坐好,把屋子整理好,抽来一张椅子坐在古德白面前,“古老,既然你在此刻想到了我,就把事情告诉我吧,一个人难受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人倾诉,如果你还把我当朋友的话。”古老突然老泪纵横,一个人的坚强往往因为别人的安慰瞬间决堤,“月儿要嫁了!那些畜生一定强迫她的,我不甘心啊!”“月儿?”江河脑筋一转,是古老和龙应天都提到的一个人,信息一综合,是古老心爱之人没错了,那个因为世家的偏见而不能和古老双宿双飞的女人,现在也是好几十岁了,怎么会突然就要嫁了呢,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因由勿论,想办法才是最好的办法。
江河听着古老断断续续因哽咽打断的话,安抚着他的情绪,“古老,道理我也不跟你讲了,你积累的阅历不是我能定义的,反正我也来了,不如我们两今晚在这院里对酒当歌如何,我们一起想想办法。”古老卸去了体内的酒精作用,脸上恢复了正常的色彩,让江河等他一会儿,就自己进了屋,等到江河再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手机提着四五坛酒出来,最让江河惊讶的是短短一会儿的功夫古老齐肩的花白长发不见了,复古的平头,衣衫上还粘着割掉的长发。一张方桌从大堂飞出,江河接住,平稳着陆,陆续飞出两把椅子,江河也是一并接下来,古老一根手指一坛酒,“坐吧!”两人就这样坐下。
酒过一巡,“好酒!”“好酒!”两人空饮。屋外传来了人的脚步,敲门声响起,江河早就洞悉了来人,是来送菜的,江河打开门,一只手接过伙计订在头顶的菜,在伙计震惊的眼神中又从兜里摸出几张大钞,问够了没有,伙计的呆滞还不是江河出手阔绰,而是江河能一只手接过他头顶的菜盘,要知道他双手都吃力,而江河脸不红心不跳,他反射弧回来后,才拿着钱掉头就跑了,也不数数。“原来古老你菜也点好了。”古老:“将就吃,这是我常去的一家地道的小馆,他家的花生米和小肚是我的最爱,其他的我也就随意叫老板做了些,你尝尝味道怎么样?”江河:“古老的眼光我还能不相信,来来来,不负这好时光。”
酒过二巡,下酒菜也是味道不错,下次再来B市一定要古老告诉地址。江河觉得差不多了,“古老,你还是说说你能动用到的能量吧。”古德白:“我能请到的就三四个好友,我这人不喜欢结交,所以朋友少,而且这次的事情非同寻常,我也不想他们因为我而与世家为敌,所以还是决定不通知他们好了。”江河:“难道你打算一人前去?抢婚?”古老一笑,“有何不可?”江河见古老都已经削发明志了,肯定已经做好了打算,必然事件的有去无回的打算,江河已经咨询过小白的意见,表示愿意去玩玩,有小白在,事情就好办了很多。于是江河同古老说道:“古老,我倒是能请到一位绝世高手,即便不能抢婚也能保证我两活下来。”古德白一听,“真的?如若如此,那江河小兄弟你还是不要去了,这次的事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只要你帮我请到那高手,以后当牛做马都行。”江河厉声:“古老!你这就见外了,你帮了我那么多,朋友之间何必拘于小节,还有你想让我去也去不了,那人也不会让我去,你说个地点,到时候我通知他你两好汇合。”
在约定日当天,古老见到了一个整个人都笼罩在长袍和帽子里的人,不是江河还能是谁,不过在小白的附身之下改变了身高和体型,古德白也不会怀疑到江河本人身上。“敢问阁下是文前辈吗?”经过小白变声的江河点了点头,粗着嗓子说道:“走吧,我们出发吧。”古老知道久视是对他人的不尊重,脑中一直有个问号,这人怎么有江河的气息,但是感知到对方那深不可测的恐怖实力确认不是江河。两人乘坐飞机降落Y省的K市,K市是全国闻名的旅游城市,四季如春的气候加上古建筑和优美的风景人文吸引了世界各地的游人,江河知道很多大型古装剧的拍摄也会选址在此,所以热闹非凡。
古德白领着江河装扮的文前辈来到了一处私人庄园,门口已经贴上了囍字,门口已经排起了长队,去过武修大会之后江河发现了很多熟面孔,虽然只是一面之缘,很多自己的手下败将也是跟着家里的长辈来的,要是给寻常人看见这些人的穿着,还以为邪教聚会呢。门口是有接待的,江河看着入内的人都带着祝喜的礼物手中还拿着特制的请柬,正在想怎么进去的时候,古老居然走向了炎组所在的队伍里,还示意江河也过去,炎组还是由龙应天带着,江河来就发现了,看来古老还是拉下了脸皮接受了老友的帮忙。
进了门后,龙应天看了江河一眼,又嘱咐古老一切小心,不要冲动,两方就分开了。江河见识过世俗的气派无非是门第金碧辉煌,占着黄金地段平地起别墅山庄,画地为王,在这些世家的面前又显得那么不够看,进门之后,就看到了一片片亭台楼阁,轩榭廊坊,木制建筑,木头上的包浆是岁月积累的积淀,这一片和世俗的军事禁区一样,平常人止步,还有这片建筑之后的连绵起伏的山峰山脉,居然也是别人的私人领地,人不通就连飞机都不能从上面通过,必须绕行。江河在居中最大的一座山脉上看到一个吴字,看来是这世家的本姓了。
武修们汇聚一堂,还有西装革履的穿着的人在忙碌,他们都是世家的俗家子弟,在世俗混得风生水起,而这里才是他们的家乡,回到家该是什么身份还是什么身份,而这里的武学也让他们在世俗中能够立住脚,只要不是高手也能够保命,这是他们不愿也不敢背叛世家的原因,外面的体面在这里根本不存在,江河甚至看到了好几个经常出现在商业板面上的熟面孔,还有一七老八十的老人居然也在擦着桌子,世俗中江河在富豪榜还看见了他的照片,居然回到这当起了下人。
山巅金黄色的大钟敲响,这是婚礼开始的信号。只见空中几只状若孔雀却比孔雀更大的鸾鸟拉着一辆花车,在空中盘旋,花车上的彩旗印着拓拔二字,应该就是新娘本家,古老心爱的拓拔月没错了。而之后刻着巨大吴字山峰升起了一片红云,近了些,原来是一群巨大的云雀,每只翼展足有六七米长,还有更大的一只被环绕在中心,是一只翼展百米开外的巨鸟,云雀都环绕在它周围,护拥着它们的王,在它背上是今天婚礼的主人公:吴幽。鸟儿在空中共舞,庆祝着今天的盛事,而江河旁边的古老,已经拳头攥出了血,嘴角也是,已经和小白合体的江河声音在古德白的识海响起,“随时可以动手。”古德白像是也有了决定,从观礼的人群中走出来,穿透人群的声音,“我反对这门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