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因是一次聚会。
夏以行的室友脱单,几个男生大半夜出去吃烧烤,不小心就喝嗨了,夏以行也难得地喝了不少酒,在电话里一个劲地想让月娆去接。
月娆听他说话就知道他可能醉得厉害,于是自己开车出了趟门,去他们学校附近接他,扶着他上了车。
就是这个他们认为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场景,被陶康看见了。
以陶康的成绩自然考不上什么好学校,但到底陶家还是有门路,砸钱让他上了这边的大学。
陶康是来这里接人的,一个眼高于顶的女人。
明明贪图他的钱财却故作清高,要不是看在她还有几分姿色自己又没吃到嘴里的份上,他也不至于到这里来接。
偏巧他的情人也认识夏以行,看他注意到便给他介绍了起来。
陶康状似漫不经心地听着,但面前这女人眼里毫不掩饰的感兴趣、崇拜和隐隐约约的爱慕还是让他恼羞成怒,当场便锁了车门强行破了她的身。
结束过后,女人甩了他几巴掌便跑了。
他一点也不在乎,对他来说得到过的人就像抹布一样,用了就丢便是,还有更多的在等着他。
就在他抽着烟准备去酒吧消遣的时候,却猛地看见月娆下了车,扶着他们的年级第一,动作亲密。
这可有意思了。
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当初在学校他们有齐磊做保,他动不了他们,但现在出了学校,他想收拾他们还不简单?
陶康当即便雇了人私下打探他们的消息。
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不难打听,因为他们从来没掩饰过,K大认识夏以行的人都知道他有一个女朋友,两人关系好得很。
但没有人知道月娆曾是夏以行的老师。
毕竟他们不可能逢人就说,这是我的女朋友,她曾经是我的老师。
自以为拿到把柄的陶康开始在他学校散布谣言,说夏以行高中的时候就恬不知耻地和自己的老师搞在了一起,说他高中的成绩都是这位老师帮他才是第一名的。
这种说法在K大没有流传多久就没了。
他们又不是傻,能进K大的人基本都是各省名列前茅的人,夏以行那个分数当时在全国都有过报道,要是说平时能作弊,那高考老师还能帮忙作弊不成?
更别说夏以行自进校起就已经开始跟着老师做研究了,谁都知道他的实力,这种事情自然不信。
再加上很多人也见过月娆在大一的时候给夏以行送吃的,她那样子看起来比他们还大学生一点,说是老师都没人信。
退一万步说,就算她是老师,人家两人早就不是师生关系了,在一起关你屁事。
谣言不攻自破,陶康的心血瞬间白费。
但他并不死心,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在学校没用是吧?那行,我就让所有人都知道。
陶康别的没有,就是有钱,网上的水军一买一大把,赶不尽也杀不绝,只要说些似是而非的话,让网友自行去脑补,既能达到效果,又不用付法律责任,方便得很。
水军和营销号确实有用,特别是带上K大和师生恋的话题的时候。
只几个小时,网上关于K大某学子在高中时期就和老师在一起,并借老师的手多次不正当地获取名次的话题刷爆全网,成千上万言论开始发酵。
大部分人都是群起而攻之,什么道德沦丧,世界观扭曲,所有脏水都开始往这件事上面泼。
几乎是一瞬间网上关于他们之间的事情便席卷了全网,月娆自然也看到了这件事。
她并不在意,并觉得这些人简直就是闲得慌。
说白了,网络世界就是如此,网友看到的不过是经过别人筛选剪辑出来的信息,却自以为获得了真相,在网上大肆发表意见,做别人的人生指导和网络警察。
网络给了人们获得信息的便利,也让很多人失去了辨别信息的能力。
她这个当事人甚至从未露过面,发表过一句话,这些人就像是亲眼见到过这件事一样,说得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连她都差点信了。
她现在看这些人不仅不生气,甚至觉得可笑极了,就像是爷爷在看叛逆的吵着要征服世界的孙子一样,无奈且不会放在心上。
不过这件事肯定是有组织的顶上去的,她一开始并没有联系到陶康身上,以为是哪个营销号想借此炒作一番。
所以当她知道是陶康做的时候身上顿时出了一层冷汗。
齐月娆当时并没有从一开始就开始关注夏以行的事,她是闹大了才看见的,自然也不知道陶康是不是也像这样,从一开的一件小事黑起,再到后来的栽赃陷害。
事情和她猜想的差别并不大,前一世的陶康也看到了夏以行,那时没有月娆在,他根本找不到他的黑点,只能找人故意泼脏水,让人觉得他是一个品行不端的人。
网上对他骂声一片,他也不屑去解释。
不过这次到底不一样了。
秦书是第一个发现这件事的人,他顶着秦家的太子爷微博,转了一条营销号的造谣,开启从月娆身上学到的十级嘲讽技能,讽刺他们捕风捉影,胡乱造谣。
虽然他粉丝不是很多,但他身份在那儿,又被人查到他和夏以行一个高中,他的话自然可信了很多。
这时又有不少人转发了他的微博,大多都是当初一班的人,现在也是各个顶尖学校的学生,这说服力自然不一般,网上的形势瞬间逆转。
陶康差点气死,砰地一声砸了手机,瞬间摔得四分五裂,旁边的小弟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只能找来扫帚将地上的碎片清理了。
“废物!都他妈是废物,连两个人都搞不了,白费老子花这么多钱养人!”
他一脚蹬在旁边的柜子上,砸得柜子闷响,余下的人大气不敢说一声,过了好半天才有人偷偷附身上前,重新给他出了个主意。
陶康眯着眼睛听完那人的计谋,那人小心翼翼地看了眼他的脸色,发现他没有拒绝,便安静地等着他的答案。
“行,就按你说的这么办。”陶康不怀好意地笑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