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盆友,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
二楼的大堂经理从楚乐骋跟着楚轻轻上楼开始,视线就胶着在楚乐骋的身上,这个孩子太可爱了!简直移不开视线啊!
“在等一个白痴。”楚乐骋翻了个白眼,看向楚轻轻的方向。
“姐姐这里有糖,你要吃吗?”
楚乐骋被这女人的话给呛到,再次翻个白眼。
果然,颜值什么的,有时候也会变成负担。
“他要吃糖也轮不到你来给,你说是不是?”一个低沉的男声响起,那女人身形几乎瞬间就僵住了。
“顾总,您怎么光顾小行来了呢?来了也不打招呼。”走廊另一头,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满脸堆笑迎了出来。
银行行长刚才听门口的保安厅报告,顾厉行来了,本来还在办公室里跟秘书激情的他马上推开胯下的女人,提起裤腰带就跑出来迎接,以至于现在脸上还染着****的潮红。
顾厉行径直在楚乐骋身边坐下。
昨晚他听见楚轻轻发烧,头脑不清楚时还叫着封昊天,实在气不过,直接走了。
牵挂着楚轻轻的顾厉行一整夜没睡着,早上准备去皇朝酒店问个清楚的时候,就看见楚轻轻带着这个孩子走出酒店。
虽然听不清两人一路喋喋不休的谈话,但是顾厉行从楚轻轻的表情里看出了慈爱,想必这是她的孩子。
“顾总,咱们到贵宾室坐坐吧,这里的中央空调冷气不足,里面凉快些。”
银行行长让经理下去之后,一眼看见¥的贪婪模样讨好着顾厉行。
要知道顾厉行随便动动小手指,就够他们银行一整年的营业度了。
“我决定这里挺好的,如果少了你这个烦人的苍蝇,也许会更好。”
顾厉行眼神极为邪魅,一双比夜空中的星辰还要闪耀的双眸微微眯起,双腿交叉翘着二郎腿,一双指节分明的修长大手随意搭在大腿上。
只是那眼底的乌青甚是吓人,银行行长讪讪一笑点点头就退到柜台里去了。
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的帅气,柜台里的女人们都直勾勾的看着他,横不得把眼珠子抠出来贴在他身上。
楚轻轻看着自己面前本来一脸死板没有表情的柜员,现在脸上像是开出朵花儿一样,不由得跟着她的视线转过身去。
“哇!顾厉行太完美了!多金又帅气!”柜员花痴的望着顾厉行,完全忘记自己手上的事情。
楚轻轻嘴角抽搐,为什么在哪里都能遇见这个瘟神!而且他还坐在楚乐骋的身边,自己根本逃不掉啊!
发现楚轻轻在回头看自己,顾厉行也对她报以意味深长的一笑。
这个人绝对有阴谋!
楚轻轻如是想着,转过身不再看他。
“小朋友,你几岁了?”顾厉行认真的问楚乐骋。
楚乐骋几乎没有考虑就脱口而出,“六岁。”
没办法,谁叫面前这个帅叔叔叫自己小帅哥呢?他总不能对一个欣赏自己的人冷若冰霜吧!
六岁?
楚轻轻消失了五年,这个孩子六岁,难道……
“我可以看看你的手臂吗?”顾厉行突然像到什么,对楚乐骋提出要求。
“看什么看?咱们走!”兑换好货币的楚轻轻过来牵起楚乐骋就要走,顾厉行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他是乐骋吗?”
楚轻轻和楚乐骋的脚步均是一顿,他怎么会知道楚乐骋的名字?
楚轻轻不得不开始从新考虑这个男人跟自己的关系。
“这位先生,我想我们有必要坐下来谈谈,但是现在不是时候,这样吧!今晚8点,皇朝酒店2楼餐区,我等着你光临。”想着心中的疑问,楚轻轻决定跟顾厉行好好谈谈,但是她现在急着回酒店去换钱给孙听阈,并给房间续费。
顾厉行倒是无所谓在哪里谈,只要楚轻轻愿意跟他谈,就代表事情有圜转的余地。
要知道在S市,他顾厉行在哪里都是可以横着走的,就算现在把这小银行的二楼包下来供两人谈话,对他来说也不是问题。
看着楚轻轻离去的背影,顾厉行松了一口气,嘴角露出久违的微笑,想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回去看念卿了,下楼吩咐司家回顾宅。
“你做的这叫什么活?我镜子上有印子你没看见吗?你眼睛瞎了吗?”
在顾宅里顾安好的房间里,又一次传出了女子的怒骂声,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多少次了,这些天来顾安好的脾气似乎越来越差了,对任何事情都追毛求疵,稍有不满意就对自己的仆人破口大骂大打出手。
现在在顾安好手下做事的仆人都一个个都是提心吊胆的工作着,对工作一点也不敢马虎,但就算这样,被顾安好大骂的人数也仍然不见少,反而越来越多了起来。
今天这个负责给顾安好整理梳妆台的女仆阿芳就是一个倒霉蛋,莫名其妙的成了顾安好的出气筒。
“你这个只会犯错的东西,你除了让我生气你还会干什么?你看看你的活是怎么做的?你是不是觉得我好打发啊?是不是觉得我现在落魄了就不把我当夫人了?我镜子上这么多灰尘你看不见吗?”
顾安好指着梳妆台上那一面雅致洁净的大镜子,向今天负责打扫梳妆台的仆人阿芳气愤的大声吼道,看那顾安好的气势仿佛要将这阿芳扒皮抽筋一般,十分可怕。
年纪尚轻的女仆阿芳刚来顾家做女佣没几天,哪见过主人这种阵势,看着顾安好梳妆台上自己擦得一尘不染的镜子心中十分的疑惑。
但是她也不敢和顾安好顶嘴,只能不断的向顾安好鞠躬道歉恳求着:“夫人,真的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是我不小心的,请您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求求您饶了我吧。”
“饶了你!你想得到美!”顾安好抬手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指着阿芳的鼻子向她骂道。
现在顾安好的仆人都拼命躲着顾安好,顾安好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情绪的发泄对象,怎么可能就这么容易的放过她呢。
“你居然敢对我这么马虎,我不好好管管你,别人还都以为我是软柿子呢!”顾安好气鼓鼓的对女仆阿芳说道,接着便抬腿踢了阿芳一脚,把她摁倒了梳妆台旁,恶狠狠开口说道:“你看看你做的事情!这就是你做的事情,你就是这么糊弄我的啊!”
“夫人……夫人!”
年纪轻轻的阿芳被顾安好暴怒的样子吓得六神无主,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再看看自己擦得如同水晶一样明亮的镜面。
新来的阿芳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还傻乎乎的抬头向顾安好辩解说道:“夫人,这镜子很干净啊,我真的没有马虎啊,求求你夫人,饶了我吧,我真的没有怠慢您的意思啊。”
本来心情就一塌糊涂的顾安好听到这新来的女仆阿芳还敢反驳自己,顿时心中怒火直窜,挥手一把将阿芳推倒在地,然后抄起梳妆台上一个专门打下人的戒尺,一个横扫把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都打落在地上,拿着戒尺指着阿芳说道:“你个小贱人,还敢反驳我!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说罢,顾安好就扬起手中的戒尺,用全身的力气朝可怜的女仆阿芳抽了过去。
顾安好手中的戒尺是用极品的软木做的,就像是橡胶辊一样既坚硬又有弹性,打在人身上不仅疼得要命,而且还会留下一条条青紫色的淤血伤疤。
这在之前,顾安好手里还没有这种东西,只不过最近种种的事情,让她的心情越来越暴躁,尤其是发现了慕轻轻又出现了,她更是气愤不已,最后多出了这么一个恐怖的东西来惩罚下仆宣泄怨气。
“啊,夫人请您饶了我吧,不要再打了,夫人我求求您别打了,啊!”
随着一阵“噼噼啪啪”的清脆声音传来,阿芳顿时被顾安好几下抽倒在地,此时的阿芳被顾安好的戒尺地全身上下都只感觉到火辣辣的疼痛,疼的她浑身直哆嗦。
年轻、纤弱的阿芳哪里受得了顾安好如此的折磨,只见阿芳在顾安好的戒尺下拼命的躲闪了一会儿之后便耗尽了力气,连挣扎都做不到了,像是一滩烂泥一样趴到了地上,开口有气无力的哀嚎着、哭喊着。
然而顾安好却不管瘫在地上已经不能动的阿芳,仍然挥舞着手里的戒尺疯狂的抽打着阿芳,仿佛不将自己心里的怨气发泄完她就不罢休一样。
而就在此时,顾厉行正好碰巧从顾安好的门外经过,听到了里面顾安好的打骂声和女仆的哭喊声,心中很是不快的打开了顾安好的房门,进去看了看。
只见里面顾安好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挥舞着戒尺正在拼命抽打地上早已经没有反抗能力的可怜女仆,而那个女仆浑身已经被戒尺抽的渗出了鲜血,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哀嚎着,眼看着就要不行了。
房间里的顾安好一见到顾厉行出现在了门口,立刻吓得浑身一颤,手中的戒尺也一下子从手中滑落了下来,“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