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要让她怎么说才好。
司若楠讪笑了两声,“哪会什么拳击啦,就平时学了一些跆拳道而已?”
跆拳道?
许誉瀚皱了皱眉,她刚才打人的那一幕可不像是什么跆拳道。
许誉瀚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你什么时候学的跆拳道,我怎么不知道?”
司若楠从小就跟在他身后,除了她身上没看过,她的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要死了,自己怎么想到了那些东西去了……
司若楠垂下了眼眸,眼底滑过一抹悲伤,就连带着说出口的话都带了些伤感的情绪。
“也就是那三年……”
话音刚落,许誉瀚就明显的怔住。
她没再继续说下去,许誉瀚想说点什么,却觉得有些说不出口,气氛一下子沉了下来。
“对不起……”许誉瀚低沉的嗓音说道。
司若楠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一下,竟然生疼得厉害。
她的身体有那么一刻的抖动,然后紧紧地抿着嘴唇,不发一言。
迟到了三年的“对不起”,如今听起来却觉得莫名的有些讽刺。
司若楠没回应他的道歉,而是说道:“你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既然做不到原谅,那就尽量避开吧。
司若楠没有等许誉瀚出声,便站了起来,往病房门口走去。
许誉瀚见她要走,立刻有些慌乱了起来,就在司若楠把手搭在门把手上准备转动时,他猛地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司若楠的身形顿住,她下意识的就回过头去,只见许誉瀚咳得脸色都有些苍白。
她没做多想,连忙向他跑了过去,紧张的问道:“许誉瀚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司若楠是真的担心坏了。
许誉瀚又剧烈的咳嗽了几声,才停了下来,“没,没事。”
这才刚一说完,又咳了起来。
司若楠担忧的看了他一眼,大步走到放着开水壶的床头柜前,给他倒了一杯开水,并让他喝了下去。
“怎么样,感觉好一些了吗?”司若楠还是不放心的问道。
“嗯,稍微好一点了。”许誉瀚抬起眼皮朝着司若楠看去,“你不是要回去吗?”
司若楠当然想要回去,可是许誉瀚是为她才受得伤,虽然罪魁祸首也还是他,但是她良心上过不去啊。
司若楠挣扎了半天,最后才幽幽的说道:“不,不回去了,我在这里守着你吧,毕竟是我让你受伤的,等你好一点了,我明天早上再回去。”
说完后,司若楠的眼神不敢朝许誉瀚看去,她连忙掏出手机玩起了游戏,好用这样的方式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许誉瀚看着她有些局促不安的模样,心底乐开了花,即使三年了,她的性格有所改变,但她的本性还是没有变,只要遇到他的事情,她都会放在心上。
今天累了一天,司若楠坐在沙发上,玩着手机,不知不觉间竟然睡着了。
许誉瀚向来浅眠,再加上身体的疼痛,导致他睡一下醒一下的。
等他再次醒来,便看见刚才还在玩着手机的司若楠斜靠在了沙发上。
九月的天气已经入秋,早晚会有一些凉意,许誉瀚怕她被冻着,带着疼痛的身体下了床,走到了她的身边,给她盖上了一层薄毯。
然后他并没有立刻回到病床上,而是蹲了下来,看着司若楠的面容,发起了呆。
司若楠的皮肤很白很润,睫毛卷翘卷翘的,闭上眼睛的她就像是一个在沉睡中的睡美人一样,那一双饱满的嘴唇,微微张开着,许誉瀚好像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观察着她,他竟然生出了想要亲下去的冲动。
上次在火锅店里亲吻的她嘴唇的触感还历历在目,今天他又莫名其妙的生出了这样一个念头,司若楠什么时候开始在他这里竟然有了这么大的魅力?
许誉瀚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然后轻轻的,在她微微开启的唇瓣上亲了上去。
那柔软的触感再次传来,许誉瀚立刻就离开了她的唇瓣,像只偷了腥的猫一样,勾起嘴角,快速的折回了病床上,直到睡着,脸上的笑意仍未褪去。
第二天司若楠早早的就醒了过来,她看了一眼盖在身上的被子,视线又朝着病床上的许誉瀚看去,垂下了眼眸。
这时医生敲了敲门,把还在睡着的许誉瀚吵醒了。
医生:“我来给你换药。”
许誉瀚有些不高兴的撇了撇嘴,然后撩起衣服。
医生:“你这伤口没什么问题,今天就可以回去了。”
听到医生这样说的司若楠长长的吁了口气,神情都放松了下来,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趴在床上给医生换药的许誉瀚把她的表情都看在了眼里,然后忽然间吃痛的惊叫了起来。
“医生,医生,我这里好痛啊!”许誉瀚弯曲着手臂,小心翼翼的伸出来。
医生看了一眼,然后说道:“嗯,有些伤是会这样的,当时看不出来,过后才会显现,不过你的手并没有骨折,应该只是肌肉拉伤而已,回去以后要注意一点,暂时不要用右手。”
许誉瀚:“嗯,好的。”
医生走后,司若楠来到他身边,“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学校里还有课,你让张妈来照顾你吧。”
什么!
她要走?
难道她看不出来,他的手不能动了需要人照顾吗?
“那,那个,你能先别走吗?”
司若楠疑惑着,许誉瀚连忙又说道:“是这样的,我不是受伤了嘛,你也知道,要是让张妈来,她回去肯定会告诉爷爷,爷爷要是知道了,还不得把我臭骂一顿,有可能还会打我一顿,这不是伤上加伤嘛!”
“那你想怎么样?”司若楠问道。
这个女人现在怎么对他又那么冷淡了,按照正常套路,她不是应该说,那我留下了照顾你之类的话吗?
“你也知道我受伤的原因,虽然我不认识那什么丁娇然,但事情确实是因我而起,爷爷要是知道我的烂桃花这么多,他会棍棒打死我的!”许誉瀚说着就想要留下痛苦的眼泪。
司若楠看着他,眨了眨眼,许誉瀚这是不是在装可怜啊?!
司若楠挣扎了许久,最后才说道:“那,那好吧,但是我们事先说好,我就只照顾到你手好为止哦。”
“好的好的!”得到司若楠的答复,许誉瀚像是吃了糖的小孩一样。
出院后,司若楠为了方便照顾许誉瀚,在他强烈要求下,不情不愿的在他家里住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