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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玩戏法的

玩戏法的锣鼓一沿街敲起来,比铁成他爸要放电影的消息,更让全村人兴奋。

其实玩戏法的每年都来,表演的节目,大致是胸口碎大石、银枪刺喉、头断石碑、油锤灌顶、卸胳膊那老一套,但是锣鼓一敲,全村男女老少就全变成了好奇的小孩,无论如何都要放下碗筷,连嘴边的饭渣子也来不及抹一下,便朝胳肢窝下夹个马扎,三步并作两步地朝村子东西两头交界处的空地上赶。好像即将上演的,是一场从未观看过的精彩绝伦的好戏。

玩戏法的人走南闯北,是流动的杂技团,所以他们最能拿捏得准村里人的热情什么时候会点燃和膨胀。他们总是早早地就到了村子里,选一块四通八达又风水好的地盘,支起帐篷,安下营寨。事实上,总有些消息灵通的人,在玩戏法的还在邻村表演的时候,就打探好了他们下一个目的地。如果恰好是我们村,那报信的人简直像载誉归来的英雄,逢人便拍着胸脯自信满满道:“明天玩戏法的肯定要来,大家都等着出来看好戏吧!”于是这消息一阵风一样,从村东头吹到了村西头。村里人都走了出来,站在大道上翘首期盼,好像话一落地,那些玩戏法的人便会将自己给神奇地变到村子里。而那通风报信的人,这时候也有些着急起来,尽管亲耳听玩戏法的人说了要来我们村,但还是怕,万一他们食言了呢;或者那个被卸了胳膊的小孩子真的残废了,再没有胳膊可卸了呢;再或他们的马车忽然爆了胎,不得不在其他村子里暂住一宿呢?总之这个报信的人着急死了,可又不能说,怕村里人笑话他谎报军情,于是只能硬撑着脸皮,一脸兴奋地讲起去年玩戏法的来时,谁家的小孩子,因为羡慕这些人的神奇本事,差一点儿就跳上人家的马车,一起去闯荡江湖了。这样闲言碎语地说上一阵,大家的热情也就不至于松懈下去,始终是旺旺的一团火,在那里热烈地烧着。

终于,那些穿着大红或金黄绸缎裤子、腰里扎了鲜艳红腰带的男人们在村口出现的时候,整个村子都沸腾起来。那个最先报信的人也松了口气,并用骄傲的语气慢悠悠说道:“怎么样,我说来就一定会来吧。说实在话,如果不是我先请他们,说不定啊,早就被人家小孔村的给抢去了。”

但村里人这时候早就将这报信人的功劳,像一颗废弃的牙齿一样抛到了高高的房顶上。这一天,大人们在田间地头碰见了,聊的全是玩戏法的人。当然,先从马车上的五个人是什么关系说起。有说他们是一家人的,兄弟五个,或者是叔伯家的五个孩子,恰好凑成一个杂技团。有说他们是一个村里的,因为太穷了,不得不从小就学这些江湖技艺,走村串巷,混口饭吃。也有说他们整个村子里的人都是演杂技的,而且家家户户都靠这个发了大财,可比我们这些泥土里刨腾粮食的农民强得多。不管怎么说,总之这些外乡人跟我们是不一样的,他们来自遥远的某个村庄,遥远到村里人都没有去过,也完全没有概念。究竟来自哪一个神秘又充满了蛮荒气息的角落,他们自己,自然是不肯说的,他们是一群守口如瓶的人,既不会给任何人透露他们戏法的秘密,也不会谈及自己的私事。他们只负责卖力地表演,至于其他,一概不提。

而我们小孩子,着迷的恰恰是整个戏法班子散发出的神秘野性的气息,好像他们来自某个原始的部落,或者广袤无边的森林,再或地球的另一端。对,村里大人们总说,如果用铁锨不停地挖,是会从地球的另一端挖出人来的。他们还煞有介事地提及某个村庄,有一天村庄里的人挖井,挖着挖着,没有挖出水,却挖出一个活人,那人的皮肤还是黑色的,煤炭一样。于是我们小孩子认定,这些跟我们说话口音都不一样的玩戏法的人,也来自地球的另一端。在他们那里,所有的人都具有超能力,都会变幻模样,会卸掉人的胳膊,重新按好,还有刀枪不入的本领,甚至拿大刀去砍脖子,脖子不只不流血,还会将大刀磕掉一块。而他们千里迢迢赶着马车,经过我们村子,不过是为了炫耀一下他们超人的功夫罢了。

玩戏法的扎下营盘之后,便开始绕着村子敲锣打鼓地招揽观众。事实上,他们根本不用那么卖力地吆喝,因为整个村子里的人早就知道了他们要来的消息,就差将小马扎排好,列队迎接他们了。于是他们信步闲庭地扯嗓子喊一圈,便歇了锣鼓,等着男女老少从院子里快步走出,聚拢到临时搭起的表演区来。

好像所有玩戏法的男人,都有一模一样的嗓音,沙哑的、粗野的、让人心生畏惧的外乡人嗓音。这种嗓音将他们与我们村里所有人鲜明地区别开来。甚至他们亮开嗓门一声大喊,即刻会将全村人带入蛮荒生猛的远古时代。我们一边紧张着那银枪会不会刺破玩戏法男人的喉咙,一边却又相信,他们一定有电影里少林寺和尚们一样的真功夫。他们还会飞檐走壁,会将所有人的钱瞬间变入自己的口袋。这让我们小孩子又惊骇又向往,而铁成、钢蛋之类的,早就捺不住煎熬,主动跟他们套近乎,试图学到一点功夫,供以后吹嘘之用。钢蛋甚至还央求他们收他为徒,当然,他们像挥一只苍蝇一样将手一挥,又漫不经心地吐出一句:“祖传功夫,概不外传。”

不外传就不外传吧,钢蛋一边撇嘴,一边却早就找好了最佳地理位置,发誓一定要偷学到真功夫。我当然没有钢蛋大胆,知道胸口碎大石或者银枪刺喉都是颇危险的,于是便找个能避开飞溅的碎石的角落,兴奋又不安地站着,或者直接坐在地上,看头顶刺眼的灯泡下玩戏法的人晃来晃去的影子,那影子也是高大威猛的。一锤砸下去,碰飞或者震折了的,一定是铁锤自己吧。我想。

在观众的数量还没有到达玩戏法的的预期之前,会有一个十几岁的男孩不停地敲着大鼓。那鼓明显年岁长久,油漆剥落,连皮子都卷了起来。但这丝毫不影响沉郁的鼓声传遍村子的每一个角落。间或,男孩也会重重地敲几下锣,并在最后的一敲过后,迅疾地捂住那锣,似乎锣声多一点儿都是浪费。而其他玩戏法的男人们则不停地走来走去,活动着手臂和腿脚,为马上就要到来的惊险杂技热身。

观众越来越多,直到整个村子里的人都来到了这片空地上,等着好戏开场。搬马扎来的,很快发现坐着是最吃亏的,因为完全被挡住了视线,于是大人自觉地让我们小孩子站在前面,他们则里三层外三层地围成一圈,将玩戏法的结结实实地包起来,这才长舒口气,好像这些玩戏法的人,即便是变出翅膀来,也飞不出我们的包围圈。摆好了阵势,大家便开始张家长李家短地热热闹闹拉起了家常,村东头和村西头的媳妇们,有一段时间没见,好一通掏心掏肺地倾诉。老人们都淡定,玩戏法表演的每一个节目,他们几乎都熟稔于心,所以他们过来,大半是为了听听热闹的声响,好像在此之前,他们一直被囚居在暗室里一样。我们小孩子呢,完全不理会大人们的亲密交谈,事实上,我们才是玩戏法的人的真正的观众,因为没有人比我们更相信玩戏法的人全都是会飞檐走壁的英雄好汉。

在全村人将玩戏法的围了个水泄不通之后,他们终于不再无休无止地拖延下去,用一声震耳欲聋的鼓声,让吵嚷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最先开始讲话的是个类似领袖的中年男人,他会先来一番让人看得眼花缭乱的功夫,以此换来人群的叫好声,算是博个头彩,活跃一下气氛。男人举止有常年在外奔波游走的粗粝,双手抱拳,嗓子一亮,道一声“老少爷们儿多谢捧场”,便开启了今晚的精彩演出。

开始照例是相对轻松的小魔术,比如将一沓白纸变成实打实的钞票。这魔术尽管我们年年都看,但每次看都信以为真。我和二芹还热烈地讨论着,如果跟他们学会了这个戏法,以后岂不是像《神笔马良》或者《聚宝盆》的故事里讲的那样,想要多少钱,就能有多少钱了吗?可是,二芹毕竟比我精明一点儿,她转念一想,质疑道:“既然他们能变钱,干吗还吃胸口碎大石的苦头?”这个问题的确把我难倒了,我只能犹豫着解释说,或许,他们变钱的魔法,仅仅在玩戏法的时候才能施展吧。

但我和二芹还来不及就这个问题展开深入讨论,就到了惊险刺激的胸口碎大石的节目。那个躺在红色的垫子上,胸前压了一块厚重石板的男人,立刻引来全村人的关注和同情,而扛着大铁锤的“凶手”则不停地走来走去,尽力渲染这一锤砸下去,可能出现的毙命结果。他不愧是一个讲故事的高手,很快便让每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大家一边希望那大锤不要落下去,或者最好砸偏,在地上震出一个大坑来,一边却又希望那男人别再啰唆,尽快一铁锤砸下去,来个要么命丧要么石断的痛快结局。但那男人还在喋喋不休地说啊说,一直说到有人憋不住了,骂一声,随即兔子一样冲出人群,跑到某棵大树后面,将一泡尿嗖一声发射出去,又迅疾地提着裤子跑回原位。终于,那刽子手抡起了大锤,就在砸中的那一瞬间,有大人将小孩子的眼睛给蒙上了,也有小孩子自己惊骇地闭上了眼睛,当然只闭上了一半,另外一只眼留出一条缝,紧张地窥视着明晃晃的电灯下,“杀人”者和“被杀”者有怎样惊心动魄的表情。但事实上,“杀人”者并不邪恶,好像这是一桩司空见惯的表演,而“被杀”者,也没有我们想象中的恐惧。甚至,在石板断裂的那一瞬间,他一下子轻松地跳起来,并骄傲地绕着全场,英雄一样抱拳走了一圈,好像,应该慰问的是我们这些观众,而不是躺在石板下,等待不长眼睛的铁锤决定生死的他。

接下来的表演,自然一个比一个惊险刺激。比如银枪刺喉,两个男人的喉咙顶在尖锐的银枪上,并用气功让银枪两端尽力地朝一起靠拢的时候,所有人真怕两个男人忽然间一起倒地毙命。那枪头当然是真的,在表演之前,每个观众都会被允许去触摸一下。夏日夜晚的星星,如果看到两个涨红了脸、鼓着腮帮、憋着一股子气努力折弯银枪的男人,一定也会吓得躲进云层里去吧?但每一次,这些表演者竟然都能化险为夷,于是我们的心,就这样一整个晚上,提上去,落下来,又提上去……

最为惊恐的,怕是卸胳膊了。每年来表演卸胳膊的,都是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有一张和铁成或者钢蛋一样稚嫩好看的脸。我和二芹都怀疑他生下来就没有爹妈,否则,谁家会舍得自己孩子的胳膊天天被卸来卸去?或者收养他的一定是后爹后妈,只拿他当挣钱的机器,哪管他的胳膊被卸下来再按上去,会有怎样撕心裂肺的疼痛。每次到卸胳膊这个残忍的压轴“好戏”,那玩戏法的头目,都要先领着男孩炫耀似的绕场两圈,让每一个人都看清这个面容有些清秀的大男孩,这一刻,是多么健康活泼可爱,而即将面临的,又将是怎样的一场酷刑。果然,在这样反差巨大的情境下,有女人开始恳求头目,不要卸孩子的胳膊了,我们不看这个节目,实在是太可怜了啊!还有孩子被这敲锣打鼓的气氛渲染着,吓哭了。而更多的人,是怀着期待被惊吓的热情和好奇,去观看即将到来的演出的。玩戏法的当然拿定了看客的心理,所以根本不顾及小孩子的哭声,像对待一个动物或者没有生命的物体一样,将男孩的脑袋朝下按,让其弯下腰去。在告知村人们,他即将给男孩的两条胳膊,做360度旋转时,胆小的女人早已捂上了眼睛。但是,一切都是阻挡不住的,随着咔吧一声脆响,男孩的胳膊瞬间就被转了一圈,并随即像柔软的面条一样耷拉下来。那男孩,竟然一声都没有哭,但眼尖的人还是看到了他的眼泪。在头目将男孩弃之一旁,又喋喋不休地诉说了一通男孩的痛苦之后,终于在人群的叫喊抗议声中,又轻而易举地给男孩的胳膊复了位。村里人都不懂这是脱臼,我们小孩子更是不明白,只觉得这是世间最残忍的酷刑,每每都是这样的恐惧和震撼,让我们那一颗跟着玩戏法的人走遍天涯海角卖艺的心,瞬间变得小小的,隐匿在村子的某个角落,遍寻不着。

第二天早晨,我还在噩梦中跟要卸掉我胳膊的人拼死搏斗的时候,玩戏法的头头,已经带着惨遭他卸胳膊的男孩,挨家挨户地讨要打赏了。那男孩一脸的漠然,好像昨晚的疼痛从未在他的身体里留下过任何印记,一觉醒来,他又成为一个走南闯北、心肠冷硬的人。他提着大大的麻袋,站在人家门口,不发一言,在女人们不舍得施舍更多粮食的时候,任由那个长相凶蛮的头头将他一下子推到人面前,以不容违逆的语气,逼迫道:“大姐,行行好嘛,看在这孩子昨晚胳膊都被卸断了的分上,怎么也得多给我们几斤粮食吧。”大多数时候,女人们是会发慈悲的,看那一脸漫不经心的男孩一眼,叹口气,拿着葫芦瓢,扭头去大瓮里再舀上一些,而后边将灰尘扑扑的麦子倒入大张着嘴巴的麻袋,边歉疚地笑道:“只能这些了,多了真没有了。”那头头知道哪怕他再卸一次男孩的胳膊,也换不来更多的粮食,于是变了脸色,将还弥漫着尘灰的麻袋拽住口,哗啦一提一蹾,便甩上肩,扭头走人。那麻袋在他的身后,发出轻微的哗啦哗啦的声响,似乎,有万千的沙子和麦子在彼此排斥,又不得不委屈地拥挤在一起。

玩戏法的人要花上一天的时间,才能挨家挨户地将全村的粮食收敛完。有时候,会遇到像胖婶一样精明的女人,知道他们上门讨要,早早地就扛起锄头下了地,借此躲开这烦人的债主。玩戏法的也没有办法,看一眼无情闭锁的大门,知道这家人是铁定不会给打赏哪怕一粒麦子的,于是恨恨地探头朝墙内看一眼,恰好跟一只狗视线相遇,于是狗一声怒吼,显示出对主人的耿耿忠心,而人也气愤地骂一句:“他娘的!”只有那个男孩,在烈日下疲惫地倚墙站着,一声不吭。

他们其实也没有收敛到多少粮食,村人习惯了看免费的演出,比如铁成他爹放的电影,就从来不会挨家挨户地收什么。所以像盼着他们快点来演出一样,全村人都盼着他们快点离开,好像,那个被卸了胳膊的男孩在村里多待上一秒,便在人们心里多压了一麻袋的粮食。那麻袋那么沉,银枪一样一直压到喉咙,快要让人喘不过气来了。

我特意跑到巷子口,注视玩戏法的赶着马车从大道上离去。那个男孩坐在一麻袋麦子上,仰头冲蓝得耀眼的天空轻松地吹着口哨,好像他们即将要去的是一个开满了花朵的梦幻之地。在那里,众目睽睽之下,他不会再被人残忍地卸掉胳膊,也不会有银枪无情地刺向喉咙。

正午的阳光重重地砸下来,落在脊背上,有微微的疼。我在越来越远的口哨声里,像男孩一样仰头看向正午的天空。那里除了无穷无尽的深邃的蓝,什么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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