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寻得亲子

等了两天，舅母拿了好多东西给婆婆带回卫县，我直接说道“舅母真心疼我，多给点银子就是了，婆婆也没种多少地，养活我一个小丫头很费银子的。”舅母大笑的说道“好舅母给多些银子养丫头，把丫头养的白白胖胖的，等过几年就让你表哥来娶你。”说完就塞了几张银票给我，我顺手接了过来看了看，每张都是一百两的，心里想舅母这是要订娃娃亲的意思啊，不行绝不能搞娃娃亲这套，婆婆深受其害，表哥人在京都，家世显赫，人也长得一表人才，多少高门大户名门望族盯着呢，订了娃娃亲，回到卫县，没靠山没保障，京都随便来个什么小姐都能给我捏死了，我哭都找不到地儿，这是桃花劫，得躲，我急忙说道“不行，表哥是王家嫡子，将来要继承王家家主的，以后要娶也是娶名门望族的千金小姐，怎么能和一个乡下野丫头订娃娃亲，门不当户不对的，这不是坑人吗？”舅母又说“那远哥儿不行，丰哥儿总行了吧，丰哥儿又不用继承王家家业，又特别的黏你，将来一定和和美美的。”我又说“还是不行，将来我挣了钱，我要娶个媳妇回家专门伺候婆婆的，丰表弟长大了也不能嫁人啊，所以没丰表弟的事。”婆婆忙说道“说什么胡话呢，自古都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哪有女子还娶媳妇的道理。”我赶紧说道“是男媳妇别误会啊。”众人被我的话笑的仰倒。这天一大早。婆婆把收拾的行李放到马车里，准备跟随商队一起回卫县，刚要上马车远表哥和丰表弟带着一群孩子过来，围着我说不要走，远表哥和丰表弟各自都递了一块玉佩给我，我看着玉佩说道“你们真小气，一块玉佩就想打发我了，能不能实际点给银子啊。金子也行。”远表哥说“这个玉佩是留作纪念的，别给弄丢了，到时候让你赔，这玉佩值不少银子呢。”我歪着嘴贱贱的说道“送了我就是我的东西了，我就是拿来垫桌脚你也管不着了，哼。”说完我就爬上了马车，婆婆也上了马车。今天老头和舅舅都要上朝，没能来送行，只有舅母和表哥表弟送行，马车缓缓的驶出王家后院巷子，舅母坐着马车送我和婆婆的马车到了镖局，镖局今天有发凌州的商队，婆婆和舅母依依道别，我却和远表哥丰表弟打闹着。直到镖局的走镖人来催促，我和婆婆上了马车，跟随商队的马车缓缓的驶出了京都，婆婆一路有些闷闷不乐的，估计是舍不得，我安慰婆婆说道“婆婆忘记了吗，我说过等我挣钱了，就上京都买个大院子，像王家那么大的院子，让婆婆一个人住，一天住一个院子，换着住。”婆婆摸了摸我的头，没在说话。一路平安的到了川江县，晚上住宿是在川江的镖局后院歇息的，很晚了，有个镖师来找婆婆说他家亲戚要到陵州城有三人，前面马车只能多加一人了，看能不能让两个亲戚坐我们马车一路回陵州城，婆婆想了一会儿川江县到陵州城也就两天的路程不是很远就答应了。第二天商队照常出发，唯一不同的是我们马车上多了两个人，一个老婆婆和一个中年大婶，估计是婆媳关系，我们没怎么说话，相安无事的到了陵州城，天还没黑，没到宵禁的时候，明天中午才有商队发卫县。婆婆带我去街上逛了逛，到了一家卖面条的摊子上婆婆定定的站着，望着那不停加柴火的中年人背影发抖，我纳闷婆婆这是怎么了？这人是谁？为什么婆婆会如此神情，婆婆从未在陵州城生活过，家里只有婆婆的老伴和儿子，老伴早逝，儿子参军未归，音讯全无，按推算也有三十好几了，这中年大叔看背影三十到四十左右，难道。。。。。。那中年大叔加完柴火继续和面，我和婆婆都看见了那大叔的脸，我张大了嘴，大叔头也不抬的和着面。婆婆慢慢的朝中年大叔走了过去，双手颤抖的举起又放下，终于婆婆的举动引起了中年大叔的注意，大叔笑眯眯的说道“大婶子，是要吃面条吗？马上就给您做一碗，这地方脏，您先坐凳子上等会儿，一会儿就好。”婆婆依旧没有动站在那里呆呆的流着眼泪，我连忙拉着婆婆坐到凳子上问道“婆婆你是不是怀疑那大叔是您儿子？”婆婆激动的抓着我的手不停地点头，我安抚着婆婆说道“现在人家在忙，等会儿不忙了我去问问。这时候去问，人家也不会搭理我们的。”婆婆点点头。那大叔端了两碗面条放桌上，我忙问道“大叔，你是哪里人啊。家里双亲可还安好？”那大叔摸着后脑勺憨厚的说道“我前些年走山路受伤昏迷，路过的周大夫救回陵州城的。后来娶了周大夫的女儿就留在这里生活了。”我忙问道“大叔可还记得自己是哪里人士？还记得亲生爹娘？走山路是要去哪儿？”大叔一时怔愣了，慢慢的回答道“周大夫说我伤了头部，忘记了一些事，不记得很正常。”我忙拉着婆婆对着中年大叔说道“大叔仔细看看这位婆婆，有没有一点熟悉的感觉，觉不觉得这眉眼很熟悉？感觉是不是很亲近？”大叔听了我的话，仔细的上下打量着婆婆，又定定的看着婆婆的脸，仔细的端详着婆婆的眉眼，不说一句话。我急了，拉着婆婆的手又拉着大叔的手握在了一起，问道“有没有感觉到血脉相连，很想要亲近？”大叔还是摇摇头不说话，我郁闷，难道要我帮婆婆来个滴血认亲，可我是现代人，知道滴血认亲不准，可古代人不知道啊，相融了皆大欢喜，万一两人的血不相融，搞砸了，婆婆还不得怨死我啊，我才郁闷啊，该怎么办才好呢？这时旁边一起吃面条的人说道“这是在认亲啊，滴血认亲呗，两个人的血在一起就是亲人。”婆婆听了这话一脸希冀的看着我，我为难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看着婆婆一脸的渴望，我硬着头皮拿了一碗清水放在桌子上，婆婆和大叔各自滴了一滴血，我不用看也知道两滴血一定会融在一起的。不然两滴血还会各自占碗的一边？笑话。作为一个现代人对血和水的密度还是知道的，就一小口的水两滴血很快就会融合在一起的，你换一大碗水滴两滴血试试，两滴血还没来得及融在一起，就先被水给分解相溶了，这也算是我的小动作吧，婆婆和大叔都忐忑的看着那碗水，看到融合了，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婆婆一把抱住大叔低低的哭泣了，过了一会我见还没哭完就说道“婆婆马上要宵禁了，让大叔赶紧收拾摊子，回去慢慢聊。”大叔也放开了婆婆，说道“对，秀儿还在家里等着呢，估计该着急了。”旁边看热闹的人也渐渐的散了，大叔动作麻利的收拾好桌子凳子放在小推车上，大叔推着小推车叫上婆婆一起回大叔的家了。大叔把小推车推进了巷子然后进了一个院子，领着我和婆婆进了院子，大叔住在医馆的后院，平时如果没有病患留医，就周大夫一家人住，只见一个穿着朴素，挽着妇人发髻，头上插着一根银簪子的中年婶子迎了上来说道“夫君，这是？”大叔立马说道“来秀儿，我给你介绍下，这是我娘，这小姑娘，，”婆婆立马说道“我和这孩子有缘，我当亲孙女看待。”大叔又说道“娘，这是我娶的妻子，娘叫秀儿就好。”婆婆说道“好好，秀儿媳妇好。”我也说道“秀儿婶子好”。秀儿婶子说道“累着了吧。饭菜做好了，你先带娘去饭厅，我去叫爹吃饭。”大叔领着我和婆婆进了一间屋子，这就是饭厅了吧，这时一个头发花白，面相和蔼的老人走了进来，诧异的看着我和婆婆，又看了看大叔，什么也没说的坐到了饭桌的上首，婆婆则坐在上首的左边，大叔挨着婆婆坐的，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挨着大叔坐着，秀儿婶子挨着老人右手边坐着，旁边坐了个七八岁的小姑娘，我则右边是小姑娘左边是小男孩。老人倒了一杯酒，说道“开吃吧，孩子们都饿了”然后慢慢的品尝着杯中的酒。老人品着酒缓缓说道“林子，这是你娘吧，看面相也有五六分相似。”大叔回答道“是的，今天娘来面摊子，看见了我，起初我也不信，后来滴了两滴血融在一起了。”婆婆放下筷子说道“源儿本名叫杨思源，十六年前服兵役，一直没有音讯，十一年前，源儿他爹忧思过重加上身体不好便早早过世了。这些年我儿一直迟迟不归，我又不能离家去寻找，老天有眼直到今天才在陵州城找到了源儿。”老人说道“十三年前的夏天，我外出看诊，经过石头岭发现有人受伤昏迷，便出手救了回来，发现思源时，头部有严重的伤口。”婆婆和老人都在谈论思源大叔，我则在考虑，思源大叔是婆婆的儿子，婆婆待我如亲孙女，我是叫爹呢还是叫大伯呢？这思源大叔有儿有女的不缺我喊，叫大伯吧。等会先问问婆婆吧。婆婆说道“源儿，如今娘也找到你了，不如先跟娘回家祭拜你爹，带着孩子媳妇认祖归宗，你爹天天的盼着你回来，临走时让我一定找到你。到最后也没闭眼。”老人也点点头说道“思源，既然你娘找到了你，你也知道了身世，就带着孩子们先回去认祖归宗，以前不知你姓甚名谁，石头岭救的你便林子林子的叫，不知姓氏，孩子就跟着你妻子姓，这样不好。以后不管你是富贵了还是落魄了别亏待秀儿就行。”大叔也一脸正色的回答道“放心吧爹，秀儿永远都是我妻子，我不会对不起秀儿的。”婆婆看看儿子又看看自己的亲孙子，一脸的满足。晚饭后我和婆婆住在了周家医馆。我和婆婆睡的，我问到“婆婆，我是该叫大叔爹呢还是叫大伯啊？”婆婆笑到说“叫大伯吧，丫头真是我的福星，婆婆想一辈子留丫头在身边，可丫头还有几年就成年要嫁人了，婆婆真舍不得丫头。”我说道“婆婆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我不是说过了我以后要娶个男媳妇回来专门伺候婆婆的啊。”婆婆笑道“尽胡说八道，女人这一辈子始终都要嫁人的。谁也逃不了。”我和婆婆聊着聊着就睡着了。第二天起来我和婆婆吃了饭就忙着帮秀儿婶子收拾两个孩子的衣服，大叔也没去出摊子。收拾好了就跟婆婆一路往镖局赶，今天中午有往卫县的商队，不能错过了，不然还不知道何时才有往卫县的商队呢。走进了镖局后院，一个走镖人，看着婆婆说道“就差你们了，赶紧的，要出发了，我和婆婆还有思源大伯一家都上了马车，马车挺挤的，大伯便到马车前面陪着赶路的马夫一起坐着聊天了。”马车移动了起来，商队出发了，婆婆和秀儿婶子一直都在聊着两个孩子，小男孩叫南星今年十岁了，小女孩叫木香八岁了，也就是说大伯18岁刚退役回来的路上出的事，21岁就生了大儿子，23岁生了女儿，哟呵取得名字还全是药材名儿，赶时髦啊，不错，起码没什么芬啊芳的，狗蛋什么的。婆婆和秀儿婶子聊的都是两个孩子淘气的事儿，我也无心听两个孩子的糗事。掀开帘子看风景了，还记得这一条路我可是亲自步行的，充满了回忆。一天就能到卫县，傍晚就能回到杨家村，开始怀念我的小兔子了，后园子种的蔬菜怎么样了？估计野草比蔬菜苗都高吧。不知道杨婆婆怎么样了。村子里热闹些了吗？马车摇摇晃晃到了卫县已经下午了，我拉着婆婆买了些米面，还有被褥，家里只有麦麸子，秀儿婶子还有两个孩子肯定吃不了，一路赶车马车往杨家村去了。到了杨家村，马车直接行驶到婆婆家院子门口。我连忙跳下马车，拉开栅栏，拿出当初我藏柴房门口石凳子下的钥匙，打开了柴房，转身朝堂屋走去，打开了堂屋，进堂屋，把里屋的门也打开了，婆婆和大伯帮忙着把马车里的东西都搬进了里屋。秀儿婶子也牵着孩子进了院子，打量着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