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跟踪婆婆

婆婆一大早就起来了，收拾了一番就去厨房弄吃的了，我赶紧爬起来，把我棉袄拿出来，又拿了一件夏天穿的衣物，将夏天衣物两个袖口都打结堵上，袍子下边也找根绳子拴上，把红薯干，笋干，菌干，豆角干一股脑的全塞进去，能装多少是多少，反正又不重，再去拿了两个竹筒用绳子栓上，方便路上随时取水喝，到时候见到婆婆就说给送竹筒，嗯这个理由棒棒哒，完全没问题。把收拾好的包袱拿到柴房藏起来，再仔细想想还有什么要带上的，对了兔子。没人在家会饿死的。背上兔子就往杨婆婆家赶，到了杨婆婆家我着急忙慌的喊到“杨婆婆，杨婆婆，你在家吗？有没有人啊”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杨婆婆站在门口问到“杨家丫头找婆婆有什么事吗？”我急忙说道“我婆婆一个人要去京都，我不放心，我要跟在后面照顾婆婆，我家喂的兔子没人照顾，我怕饿死了，婆婆能帮我照顾下吗，回来我只要一只公兔子三只母兔子就好，剩下的几只算婆婆照顾的报酬，我身上没银子，用兔子抵债好不好，我婆婆马上要走了，我怕追不上了。”杨婆婆接过我背上的兔子说道“行了，兔子放这里吧，给你喂着，不是什么麻烦事。赶紧去照顾你婆婆去。”杨婆婆答应帮忙，我急匆匆的赶回了院子。见婆婆还在厨房准备路上的干粮烙饼烤红薯，我也进厨房同婆婆一起做饭了，婆婆看了我一眼，没在说话，吃完早饭，婆婆把碗筷都收拾洗了，回到里屋婆婆提上包袱出了堂屋，我望着婆婆，婆婆走了过来用手抚摸我头顶说道，“乖乖在家等婆婆回家，婆婆忙完很快就回来了。一定要听婆婆的话。不要到处乱跑，走丢了婆婆是不会去找你的。一定要听话知不知道。”我默默地点点头，婆婆转身就走出了院子，我飞奔跑回里屋发现婆婆柜子开着的。我打开一看，里面还放着婆婆的婚书。还有杂七杂八的东西。我拿起婚书，想着也可以说我给婆婆送婚书的，这理由也很充分啊，不怕婆婆到时候赶我回来。抓起昨晚我放在炕台上婆婆给的银子塞进了胸口的夹层里，环顾了下四周，走出了里屋转身锁好门，又把堂屋锁好。飞快的跑到柴房拿起包袱锁好柴房冲出了院子，将院子栅栏也给拴好，急匆匆的往南边村口赶，婆婆腿脚不快，应该还没出村子，果然，我气喘喘的赶到了村口，看见婆婆正在出村的路上，我也不急了，就这样慢悠悠的跟在婆婆后面，跟近了怕被婆婆发现给我撵回来，这条路是到县城的路，没有牛车全靠走，半路我捡了一根棍子，一路不远不近的跟着婆婆，婆婆已经走了两个小时了，也不知道县城还有多远，路上开始慢慢出现人影，渐渐的行人也多了起来，估摸着快到县城了，进了县城婆婆直接去了一家镖局，我在门口守着，等了很久婆婆也没出来，我也进了镖局，看见一个胡子拉碴的大汉问到“大叔我问一下就前一个时辰进来一个老太太，她要去京都，你们今天走京都的镖吗，她人在哪里？”那大汉撇了我一眼说“今天去京都的商队，半个时辰前就从后院出发了，小丫头你也要去京都？”我楞住了，已经走了？半个时辰不就是一个小时吗？我内个擦，千算万算没算到镖局有后院，我拉住大叔问到“大叔今天还有要去京都的商队吗？”大叔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了，镖局是有商队请我们护镖我们才走镖的，走镖到哪里是商队说了算，我们只负责护镖。其他的就不管了。”我慌了，我忙问道“大叔去京都是走哪个方向啊，能有什么办法追上去京都的商队吗？”大叔说道“往南边跟着大路一直走就能到京都，追上商队办法多的是，买匹马能快就能追上，或者雇辆马车，商队押解着货物走不快。也是很快就能赶上的。”我问到“那走路能追上吗？”那大汉笑着说道“走路追？不追个半天是追不上的。”我连忙道谢出了镖局往南边城门走去，出了城门，我撒丫子的狂奔，一路上的路人都对着我指指点点的，不知道在说我什么。跑累了，我就在路边有水源的地方停下歇会儿，拿出竹筒，装满竹筒就开始喝了起来。休息的差不多了，接着起来狂奔，一个小时走不了多远的，追了两个小时了，中午了，拿出红薯干，边走边吃，也不知道婆婆到哪里了，前面要经过山坳了，不知道有没有土匪之类的，前面有三两个赶路的人，我忙追上去问到“打扰一下各位，请问，你们看没看见一队商队从这里经过？”那三人之中的一个瘦弱婶子说道“是有一队人驼着货物过去了，大楷过去了有一会儿了？”我一听过去了一会儿，应该不是很远了，在追一会儿就能跟上了，我连声道谢，急匆匆的跑了起来，可是那婶子确实喊住了我，说道“小姑娘，翻过了这个山坳，那边就是平地了，到时候能从山坳远远的看见的。”我急着道谢又跑了起来，心想过了这山坳，就是平地，商队跑的更快了，得赶快追上，不然连影子都不见了。到了山坳的半腰这里是平路了再往前就是下山坳的路了，站在下山坳的斜路上往远处看，遥遥望见商队已经快走完下坡路到平路上了，我不顾及已经累的满头大汗的赶忙追了上去，下坡路倒是不累人，很快就追上了前面不远的商队，我不远不近的跟着商队，慢慢缓和一路奔忙赶路的疲乏，这样不紧不慢的跟了一个小时左右，可是车队突然加快了行进的速度了，我一脸懵逼？？？搞什么鬼，难道发现我跟着他们想甩掉我？不能啊我一小屁孩能威胁到他们什么？离天黑也还有一个时辰也就是说还有两个小时才天黑呢，商队不能在野外休息一晚吗？不管了，休想甩掉我，本姑娘千赶万赶的追上来，又想甩掉我，没门儿，连窗户都不给，我也加快了速度，你们马车驼着那么重的货物，能走多快？而我却是只有一个包袱，谁怕谁啊。你追我赶的一个半小时了，人渐渐多了起来，看来是要进城了，我紧紧的跟在后面，我对这里也不熟悉，上午吃了镖局后院的亏，这次绝不能再跟丢了，不然到了这更大的地方，人海茫茫，更是大海里捞针了。还有一会就要关城门了，商队在城门口停了下来等着守城的士兵检查货物和路引，士兵放行了才能入城，行人倒是没有检查，还好行人不检查路引，不然我不是被挡在城外了就是被扣押。我身上没有路引，证明不了我是何方人士，这是个麻烦，不过我身上不是有婆婆的婚书嘛，这也能证明我身份，何况听婆婆说婚书上还有婆婆祖父印信和婆婆爹印信，最重要的是上面有一枚户部侍郎的印信，这枚印信值钱，妥妥的吃的开，这京都的官可比这外放州牧的官还大。我进了城，在前面等着商队进城，好跟在后面。不一会商队缓缓的进城了，我也跟在后面了，只见商队进了一个巷子，这哪的后院子，是在这里休整一夜还是货物放这里，人去别的地方休息，等会找个机会去问问。等了一会儿，我见有人从后院子出来，我走上前去说道“大叔，打扰一下，我能向你打听一些事吗？”那大叔停下了脚步打量着我说道“小姑娘你要打听什么？”我立刻问道“大叔，你们这趟镖是从卫县到这里的，我追了一路了，我婆婆跟着商队去京都，我不放心，你们这是在这里休息还是到别的地方休息？明天什么时候走？我不想婆婆发现我不听话跟着她去京都，发现了会把我赶回去的。”那大叔听我追了一天了很是好奇的打量我的双脚，我也大方的任他打量，破旧的布鞋满是灰尘，脏兮兮的，那大叔问我“你婆婆姓什么？”我立马回答“姓王夫家姓杨，可能镖局老一辈的人知道我婆婆的老伴，以前也在镖局走镖，是卫县杨家村的人。十几年前过世了。”那大汉见我说的一脸镇定，不像是说谎的人，就说道“你先等一会，他去问问。”我立马点点头回答道“好的。”我便站在巷子里等着大叔出来，过了一会那大叔先出来了，我走上前去说道“大叔你问到了吗？明天什么时候走？今晚跟着走镖的人住哪里？”那大叔一言不发的侧着身子退到一边，我看见婆婆气呼呼的盯着我，天啦呶，被发现了，逮住现行了。我撒腿就准备跑，没跑几步就听见婆婆的吼声“给我站住，死丫头，挺能跑的啊，还不赶紧过来。”这声音中气十足啊，给我吼得一个踉跄停了下来缓缓的转过身，望着婆婆，滋着牙心虚的笑了笑。右手不自觉的摸着鼻子，缓缓的朝婆婆走了过去，经过那大叔的时候，我故意用脚在大叔的脚上狠狠地踩了过去，婆婆吼道“还在磨蹭什么，赶紧过来。”走近婆婆身边我低着头，等着婆婆骂我一顿，婆婆理也没理我便向那大叔说道“对不起啊大兄弟，没给你踩伤吧，要不要紧？这孩子调皮的紧，谢谢你来告诉我这老婆子。不然这孩子指不定啥时候就给走丢了。”我昂起头用你看我像傻子的表情看着婆婆，那大叔也立马摆摆手说道“没事没事小孩子调皮正常的很。不打紧的，孩子找到就好，看紧点别给走丢了。”婆婆说道“那大兄弟你忙，你忙我就不打扰你了。”婆婆拉着我的手就走进了后院子，走了一会儿，又向右边走了几步停了下来，推开房门走了进去，我跟着进去了。婆婆坐在了凳子上让我也过来坐，然后拿着桌上的茶杯倒了一杯水，放我面前，婆婆也倒了杯水喝了起来，我也端起茶杯喝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婆婆放下茶杯，看着我说道“你是不是昨晚早就想好了一路跟过来？”我灿灿的点点头无奈的说道“婆婆我也很无奈啊，昨晚吃饭的时候我就跟婆婆打了招呼的，你看我不是说着玩的。我说了婆婆你也不听啊，那好吧，我直接就做了啊。多有效率啊。婆婆你说是不是啊，意不意外？惊不惊喜？”婆婆气呼呼的说“丫头昨晚不是说婆婆悄悄走你就会跟过来吗？”我无语的回答道“婆婆，你要知道，这个悄悄的走和当着我面走，那结果都是一样，有区别吗？所以不要注意那些细节，结果最重要。过程可以忽略不计。”婆婆直接赏了我一个白眼。我无语的说道“这么说吧婆婆我这是来给你送竹筒的，你赶路口渴了可以用竹筒喝水，你看我多了孝心啊。”婆婆更是斜眼撇了我要一眼直接无视我了，我又说道“哎呀婆婆你看我把正事都忘了，我是来给你送婚书的，你二三十年没回过京都了，万一人家不认你这嫁出去的小姐，婆婆又把婚书落家里了，婆婆你说我这丫头是不是挺有用的啊？”婆婆听了我的话也是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好吧，服了你这个机灵鬼了。但是先说好，到了京都不许乱跑，跟在婆婆身边，京都复杂的很。”我连忙点点都答应道“婆婆放心，我一步也不离开婆婆，脚跟脚的陪着婆婆。”婆婆见我答应了就说道“今天早点休息吧，丫头跑了一路很辛苦吧，我去给你弄点洗脚水，烫烫脚，舒服些，”我点点头，回答道“不辛苦，一点都不辛苦，婆婆也累了早点休息吧。”也不管婆婆去哪里了。放下包袱，就钻进被窝了，睡了起来。实在是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