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鸟高飞尽,孤云独去闲。
烈阳高照着大地,众鸟成群结队的向远去,整片练兵场一片狼藉,周围的树林河流也被殃及,围墙倒塌,树木截断,练兵器材零零碎碎洒满校场和树林,四周的流水中时不时能打捞出一小块玄铁。
午饭时间已经过去,士兵们却没有吃过午饭,因为他们都要打起精神修复练兵场,虽然很不情愿,但是总要有人殿后的。
将军台,整个练兵场唯一处阴凉地,姬轩辕端坐在秦琼旁边,他们中间摆着一张桌子,桌上是上好的女儿红,男人间的浪漫除了饮茶便是喝酒。
酒是好的,入口很烈,酒的年份也很远,口感醇厚,无论是谁,喝上了便有瘾,欲罢不能。
姬轩辕喝的很多,也很爽,爽到他用衣袖一模嘴,说了个“好酒”二字。
可秦琼的脸色却是铁青,青到恨不得现在就找个出气囊打一顿。
这次士兵没有伤碍,但是练兵场却变成了瓦砾,大罪可免,小罪难逃,羊毛出在羊身上,这练兵场的建设估计要赔上一笔曌币,想想自己平常那点钱,心里的苦涩显露面色。
早知道自己就不做好奇鬼了,不过钱财本是身外之物,过分执著又何必呢?
姬轩辕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他偏偏喜欢这种捉弄人的感觉,喝着别人的好酒,看着别人的瘪,确实惬意,还不忘调侃两句:“秦兄果然为一世将才,士兵们阵型有板有眼,威势浩大,连姬某都佩服万分。”
秦琼听完他的话,喉咙一咽,刚下口的酒差些喷了姬轩辕一脸,他现在真有些想掐死姬轩辕。
不过他是明大局之人,忍下冲动,谦虚说道:“劣阵罢了,不足挂齿,不知道姬兄到军中有何贵干?“
姬轩辕笑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感觉实力有所提升,特地来试试,没想却见识了秦兄的兵阵。“
秦琼咽了口酒,缓缓说道:”姬兄一人可顶士兵万人,恐怕整个欲界都难找出第二个人。”
姬轩辕双手一拍,擦了擦手,叹道:“不过是势罢了,我的势本就借助外力,不过如此,实力和势还是两种区别。”
姬轩辕说的是实话,势赢了,并不代表和一万士兵直接血拼能赢。
势本是天生加后天,有人天生有剑势,做剑修将会事半功倍,有人天生王势,成王也容易些,只是成王和做王是两码事。
后天则是自己在剑道或王道上的理解,剑境越高,王道越深,那种势就会越强。
姬轩辕前世的王势除了天帝,怕已是天下第一,今生就算清零,想要聚集点王势也是容易的很,况且有轩辕剑这种东西相助,若连一万兵势都比不过,不去跳洛水自杀吧。
秦琼也觉得他说的有理,点了点头道:“姬兄若瞧得起在下,不如让在下为姬兄做一回磨刀石。”
姬轩辕一听,顿时起了劲,这秦琼自身修为已是得道巅峰,入过通天洞府,一手“双风贯耳风掣锏”欲界闻名,姬轩辕也想试试通天洞府秘技和两千多年前有何区别。
他连说了几声多谢,随后和秦琼前往练兵场中心。
··········
时至未时,一日中温度最高的时候,幸好深秋,再烈的日也翻不出什么波浪,不过人群的波浪到十分汹涌。
练兵场正中央,士兵打扫出一圈干净的地域,然后围圈而绕,中间站着两人,一位是他们的将军秦琼,一位是陌生的挑衅者。
呐喊助威声高呼,即使风很凉,很大,汗水也抵不住士兵们的热情,他们寄希望于主将,希望他能一雪前耻。
士兵们见过姬轩辕的实力,心里一点底都没有,但是他们依旧在高呼,这是信仰,这更是荣耀,信仰和荣耀前本就没有怀疑。
他们只要相信自己的将军就行了!
一片落叶随风飘入场中见,方圆十里的练兵场应该连苍蝇都没有,但又怎么会有落叶,没人知道也没人关心。
只听得姬轩辕一声“承让”,剑光横闪,没有人看的清他的身影,但场中的树叶被斩为两半,切口光滑平整,没有一丝缺口,能在如此高速下对力的把握这样精确,姬轩辕的实力着实吓人。
战斗一触即发,“当”的一声姬轩辕的身影再次出现,剑光被挡,秦琼双手持锏交叉于身前挡住轩辕剑。
“漂亮!”
士兵们为秦琼的反应高呼喝彩,这一招挡的确实漂亮。
秦琼额头已有些冷汗,他确实能看清姬轩辕的身法,在那瞬间三十六种变化浮现于剑招,相当于一瞬间姬轩辕变幻了三十六种攻势。
他虽然看透了,但自问自己速度已落了劣势,若让他来他在霎那间使出三十六种变化是不可能的。
一旦速度陷入劣势,就很可能陷入只守不攻的情况,一旦精神恍惚就必败无疑,想要在一瞬间看透三十六种变化何尝不是精神紧绷的任务?
谁有知道姬轩辕是不是用尽了全力?
说时迟那是快,姬轩辕根本不给他思考的机会,转换身形再次攻击秦琼。
此时秦琼感觉似乎有十二个姬轩辕同时向自己出招,四面八方都是人!
“当”“当”“当”····
空气中剑锏相触,道道火花飞溅,士兵们根本看不清两人的动作,只见得秦琼原地不断切换身形格挡。
明眼人都看出秦琼落了下风,每个人的心情绷紧,呐喊助威声都停了下来,生怕影响到战场中心的两个人。
秦琼额头冷汗越来越多,他觉得姬轩辕越来越快,再这样下去,不出半炷香自己就要落败。
其实姬轩辕的速度并没有加快,只是他在秦琼不注意的时候释放了雷分身,雷分身有他十分之一的力量,秦琼自然感觉影子又多了几道。
秦琼握锏的手微微颤动,他必须化被动为主动,突然间秦琼放弃防御,双手握锏摆出奇怪的动作,双腿马步架打,一手持锏利于头前,一手负锏于腰后。
姬轩辕不明所以,但这一剑下去,秦琼怕是人首异地了,但是攻势已成,想要刹车已是不可能。
眼见轩辕剑离秦琼脑袋还有一寸距离时,异变突生,一道能力罩以秦琼为中心弹开,姬轩辕的剑横劈在能量罩上,强大的反弹力使他飞出十米有余,雷分身也化作闪电消失。
姬轩辕在地上滚动了几个圈才稳住身形,喉咙一甜,一口老血吐出,似乎刚才一剑劈在了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