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59092100000022

第22章 饮泪

仪淳和顾久澈进来的时候,久澜已经施了针令岳梓乘睡去了。

这一夜,他们说了许多话。岳梓乘絮絮叨叨地,向她提起了许多往事,有她记得的,也有她已经淡忘了的。

他们也的确很久没有这样好好说过话了,以岳梓乘和夏久澜的身份。

久澜也深知这是多么难得的一件事。岳梓乘只有在今日这样意识不甚清晰的时候,才会流露出曾经少年时的孩子气,与她乐此不疲地诉说起他那些听起来并不如何令人欢喜的欢喜。

所以这些年,你都是怎么走过来的呢?何以会将骨子里跳脱的灵魂层层包裹隐藏,逐渐铸成今时这派沉稳温和,荣辱不惊的模样?

其实被岁月磨平棱角的时候,也会很疼的吧?

她又哪里真的会不懂得。这些年她又何尝不是这样走来的呢。

若说他那些孩子气的话令久澜的心里一丝触动也没有,恐怕她自己也不会相信吧?在哄着他,回应着他的时候,她心里不也在隐隐地猜着,怀疑着,为何当年她能记得一切,却唯独不记得他,而在与他重逢后,那些丢失了的回忆却又能重新拾起,纷至沓来?

究竟是怎样的安排让他们能再次遇见,朝夕与共,而她又再次没有逃过地对他动了真心,两种身份,却是同一个人。于是就这样做了一只撞上同一株树根的兔子,一个撞了南墙也不肯回头的傻子,宁可在一棵树上吊死的呆子。

岳梓乘,你还真是我命里难逃的劫数啊!

仪淳静倚在门边立了许久,见到久澜的心绪渐渐平复下来了,才道:“我已经递出消息了,我师父他们应该很快就会到。”

久澜点了点头,又问顾久澈道:“你还好吗,可有损伤?”

顾久澈道:“还好,不过让他们跑掉了。”

久澜向他望了一眼,道:“人没伤到就好。”

顾久澈见她神情有异,便走上前一步,待看清她脸上满面的担忧,霎时也就明白了何为她心中的牵念,只得低声问道:“他,怎么样了?”

久澜叹道:“烧得挺厉害,现在已经睡熟了。”

仪淳看了看他们,又望向熟睡中的岳梓乘,道:“那我去端些水上来吧。”

顾久澈回头道:“需要我帮你吗?”

仪淳一摆手道:“不用了,澈哥哥,我一个人可以的。”

一听见这声称呼,久澈和久澜都失了神。久澜奇道:“你怎么知道他的名字的?”

顾久澈也将她的样貌细细端详,忽然就从她的面容上看到一个熟悉的影子,不由惊道:“你是……”

仪淳微微一笑,从随身携带的锦囊里掏出一件小玩意来。那是一只边角已经烂了的草蚂蚱,却用一层糖纸包裹着。她向他们徐徐道来,灯火在她的眼中映出幽微而明朗的光:“我第一次没有家的时候,遇见了两个人。其中的那位哥哥很爱笑,一笑起来就只有眉毛不见眼睛,他还会编很好玩的草蚂蚱给我,却总骗我说那是真的。而那位姐姐,她是一位优秀的医者,身上总带着糖,她说这正是为了哄那些怕苦不肯喝药的大小孩子们的。我最后一次见她的时候,她还答应会给我带甜甜的糖果,可是她后来都没有再回来。现在想想,她还欠着我一颗糖呢!”

久澜惊异地站起身来,颤声道:“你……你是,莼儿?”竟是连字句都说不利索了。

傅仪淳用力点一点头,一双眼眶也不自觉地湿润了。她哽咽道:“久澜姐姐,我很想你。”

久澜一时手足无措,缓缓地伸出手走上前,手指渐渐拂上她耳后的长发。她先前没有仔细分辨过,但如今细瞧来,从仪淳的眉眼轮廓里,也还能依稀地见出幼年时傅莼眉目灵动的模样。久澜看着看着,不禁笑叹道:“莼儿都长这么大了。现在居然是齐云派的弟子了!这样也好。”

傅仪淳道:“师父他们都很好,尤其是岳师伯,他待我是极好的。但他有好多的心事,都不说给人听。”

久澜听到这句时,忍不住回头望了岳梓乘一眼。傅仪淳见状,对二人道:“久澜姐姐,澈哥哥,我就先出去了。”

久澜忙叫住了她:“你等一下。”她回身从装着蜜饯糖果的盒子里取出一颗糖来,递到她的手里,笑道:“给你,这是我欠你的糖果。”

傅仪淳一时愣住了,还不及反应便已呆呆地接到了手中,顿时眼里又溢满了水光。

等走到门外后她才将糖纸剥开,把那颗糖小心翼翼地放进了嘴里。这糖,还是和当年的一样甜。

此时屋里只剩下久澜、久澈,和睡着的岳梓乘三人。久澜静默了半晌,方开口道:“久澈,你来帮他看一看吧。他一身的伤病,但是病症又很奇怪,我不敢草率地用药。”

顾久澈似是有些不满,说的话听来也掺着几分不甘的怨气:“连师姐你都没有办法,我怎么还会有办法?”

久澜知道他是缘于当年之事而为自己不平,便放软了声音道:“就当是帮帮我,好吗?”

顾久澈踌躇了一下,还是走上前去伸手搭上了他的手腕,同时也以自己的内力探他的经脉气海。久澜见此,便在一旁向他说着自己先前的诊断。

听到最后,顾久澈睁开眼来,却摇了摇头,道:“不对。”

久澜急忙问道:“有何不对?”

顾久澈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又试了一次,才道:“你说他内力全失,可我的内息却不能在他体内运转自如。他并不是全无内力。”

久澜听闻敛起了眉头,沉吟道:“不是全无内力……怎么会?”

顾久澈又道:“他的内伤看来确实已有五六年之久了,但这应该不是由于外部攻入而受损的。”

“不是外部攻入,又是什么意思?”久澜疑惑地凝视着他,问道。

顾久澈轻叹一声,道:“意思是说,他丹田的伤,应是由内部自毁所致,因而他的内息才会聚不齐,却也散不掉,在经脉气海肆意流窜游走,如同一团乱麻。他如今的情形,大约也是因为想要强行催动起内力,却非但没有成功,反而加剧了丹田的损伤。而他这种类型,又是这样程度的内伤,恐怕已是药石难医了。”

“自毁所致……”久澜的心狠狠地抽痛了一下,喃喃道,“他何以会对自己下这样的狠手?又为何我竟一点都瞧不出来?”

顾久澈细细思索了一番,却忽然被脑海中的一个念头惊住了。他道:“若不是没有内力,那么外人的内息打入必会有所阻隔,除非……那根本就不是外人的内息。”

不是外人的内息?

一时久澜也怔住了,竟没想透也不敢细想这话中的涵意。

这时,傅仪淳打了水上来,正用温水将巾帕浸湿。久澜便试探地问道:“莼儿,岳梓乘的内伤,是怎么来的,你知道吗?”

傅仪淳吃了一惊,迟疑道:“你们也知道了?”

久澜反问道:“你也知道我们是做什么的,怎么可能瞒得住呢?”

傅仪淳想了想,便将手中的巾帕递给久澜,摇摇头道:“我不知道,师伯的伤已有很久了,大约从我刚入师门起,就已是这样了。这几年里,我们门派对师伯的伤势也不敢声张,他也从不会单独面见外人,对外之时亦是能不动手就不动手,非要动手时也会想方设法推脱。如此多年倒也瞒下来了,也算是我派的一个机密了吧。”

久澜一面听着,一面为岳梓乘擦拭额间手上沁出的汗水,忽然就想到:“那会儿应姐姐曾无意中跟我提到过岳梓乘的身体状况,而且似乎还在有意隐瞒着什么。看来那时候她就已经知道他的伤势了,甚至还知道一些隐情。只可惜那时候,我根本就没把他放在心上。”如此一想,就不禁越想越是懊恼。

门外渐渐地有了些响动,片晌还有一位少女的声音问道:“淳师姐在这里吗?”

傅仪淳听见声响,连忙道:“是我师妹的声音,我先出去瞧瞧。”一会儿功夫,她又进门来,对二人道:“是我师父来了。”

久澜看向门外,便见一位紫衫女子踏入门来,身形窈窕,削肩细腰,仅凭一个身影便可见出不凡气度,正是岳梓乘的师妹武翩翩。一别多年,她已难见初见时天真活泼的模样,通身添了妩媚成熟的风致,远远一看竟也颇有几分为人师长的风范了。

若说六七年前的武翩翩还是一朵含露初绽的蔷薇花,那么此时的她,俨然已是一枝带刺的玫瑰了。

她进门来先将屋内的几人都打量了一番,而后微微一笑道:“夏姑娘,好久不见了。”

久澜也还以一笑,道:“好久不见。”

武翩翩点一点头,继而就敛起了笑意,转身对顾久澈欠身道:“顾宗主,我与夏姑娘是旧识,这里也有几句话想要单独与她说,还请你暂时往别处休憩。”

顾久澈对她这不容反驳的语气略感不快,可她礼数不缺,倒也不好挑错处,于是就看向了夏久澜,只见她也冲自己努了努嘴,便道了声:“好。往门外走去。走到武翩翩身畔之时,他停了停,又忍不住低声补充了一句:“早听闻齐云派的二当家武姑娘,行事果敢利落,今日一见,倒是名不虚传啊。”

武翩翩浅浅一笑,接着又吩咐傅仪淳道:“你也先出去吧。”

傅仪淳应了声“是”,便和顾久澈一起出去了,走时并不忘反手把门带上。

廊下,顾久澈与傅仪淳并肩而走。他们走得很慢,影子也被烛火拖得很长。走到拐角时,顾久澈终于一声叹息,道:“对不起,当年还是把你弄丢了。”又问道:“在那个时候,你有遭遇到什么危险吗,为何后来又会投入到齐云派门下?”

傅仪淳把玩着剑穗,叹道:“这件事就说来话长了。总之,我从没有怨过澈哥哥。澈哥哥要是想听这段经过的话,我也可以慢慢地讲。但是,你也可以先满足我的一个疑问吗?”

顾久澈疑惑道:“什么疑问?”

傅仪淳捏了捏腰间的锦囊,抿嘴笑道:“澈哥哥,你日后有空闲的话,可以再为我编一只草蚂蚱吗?”

屋内,夜雨将歇,湿润的夹杂着水汽的风将窗子吹开了条缝。久澜行至窗前,将窗扉轻轻合上,而后回身道:“武姑娘想和我说些什么?”

武翩翩转眸望向她,问道:“你可知我为什么会来吗?”

夏久澜道:“齐云派的事务,我不敢过问。”

武翩翩却一声失笑,信步上前,道:“犹记你我初见之时,是在樵溪村的农舍,那时我还不知道你的身份。后来知道了,倒也对你刮目相看。”

久澜道:“武姑娘,此话为何意?”

武翩翩道:“你那几年的事迹,我多少也知晓些。虽然知道你也不容易,但我总还是有些羡慕你的。于正道而言,你们是旁门左道;于朝堂而言,你们也是强虏宿敌。都是对立阵营的敌人,可是这一个两个的,都还是愿意助你,哪怕侵损自身,冒天下之不韪,与己方势力为敌。”

久澜并不能完全明白她话里的涵意,但多少听出了几分玄机,便道:“也许你所说的他们在助我,恐怕也不是仅仅为了帮我吧,更是为了彼此心中的道义,行自身认定的正义之事。若真要论起来,也无关其他,不过是因志同道合而已。”

“志同道合……也是。”武翩翩略失了神,自语道,“若仅为了私里的交情,反而是我看扁了。心怀有道,才是我认同的人。只可惜,我没能做他志同道合的那个人。”

渐渐地,她的目光凝聚如两团萤火,眼里的神采也愈渐光亮。她豁然一笑,道:“从前我不信殊途还能同归,但如今听了你的志同道合,也算是相信了吧。”

她看向岳梓乘,沉声道:“既然如此,还请夏姑娘也予以我们帮助。我师兄他……受了很重的内伤,内息无法聚集,几乎与废人无异。”

久澜黯然道:“这些我都已经知道了。他的内伤能否治好,说来我也并无把握,但我会尽力一试。”

武翩翩却轻轻一叹,道:“此事实难勉强,我们也没有要为难夏姑娘的意思。我师兄亦深知如此,否则这些年他也不会选择这样度过。”

她瞧见久澜惊疑而无措的神情,不由得又迈上前一步,道:“你知道这些年他在做什么吗?他一直在致力于追查当年七日戕一案,想还你们一个清白,却不想抽茧剥丝地揭出了诡门的底细。为了给武林一个公道,也为了报当年周师兄之仇,他暗暗与诡门作对,渐渐地将自己变成了诡门的肉中刺。近日据我们弟子所探查到的,诡门的动作日益频繁,多少都是冲着师兄而来的。我和掌门师兄如今都不能再放心任由他一人在外,所以必须要尽快带他回山,但是又怕他不肯。”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微微欠身道:“因而,我想请你帮我劝一劝他。”

久澜忙后退了一步,侧身道:“要我劝他跟你们回去,这当然可以。可是我劝他,他就一定会肯了吗?”

“他一定会肯的!”武翩翩急促道,“虽然他离山也有些许别的原因,但是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为了你!”

“为了我吗?”久澜惊愕道。

这就依稀地记起了那日酒醉之时岳梓乘同她讲的那个故事。骤然之间,往事回首,尽皆恍然。

“他喜欢了一个邪教的小姑娘,但两人决裂了,后来那姑娘远走不知所踪,他辗转反侧放心不下,便辞了掌门之位去寻她。”

简短而又荒诞,但他说起时却无比的认真。他从来就没有把它当成一场玩笑。

原来那个邪教的小姑娘,说的就是她呀!

原来那些隐藏的心事,他早已在她不经意的某个瞬间悄然地吐露过了。

而她又懵然不知。

“你对他有多重要,你真的了解吗?你可知他一身的伤,又是因为什么?”武翩翩一连串的诘问,又将她强行拉回到了眼前。可她却久久地怔住了,耳畔的纷扰在她听来都渺远如隔了一层纱。

“那年十三派联盟撤出万重崖,岳师兄身为一派掌门,却悄无声息地离了众人,孤身去了崖底,后来又匆匆地离队,不留原因。我那时觉得奇怪,便偷偷地跟了他,却见到他一人失魂落魄地去了采蘋镇,悄悄地面见了……叶笙寒阁主和应愁予姑娘。他向叶阁主求助,想问会峰阁收罗万象,若今有一人呼吸心跳全无,只剩内里的一缕灵息未散,该当如何挽留?”

“那时叶阁主回答他,摆在他面前的道路有二,但不论哪一条都真假难辨,凶险难料。其中的第一条,便是你们万重崖的雪岭冰莲,传说能活死人,肉白骨的仙草灵药。但这条传言的真假无从确认,而且即便是真,那花也只在冬日盛开,彼时正当盛夏,他无论如何也等不到了;就算抛开这诸多外因,那花能开,他也有途径能得到,可这冰莲花自身的药性又十分敏感,取药用药的条件都异常苛刻,对它没有研究的人贸然取用,必然不能保证它的药效不会流失。”

这话说的却也是实情,甚至还不及事实严峻——纵然久澜对雪岭冰莲的研究不浅,可在取药时还是被它意料之外地伤了眼。

“所以,摆在他眼前的,实则只有一条路,可即使是这唯一的一条,却也只有三四成的把握。”

武翩翩阖上眼眸,深吸了一口气,才道:“相传在渝州有一秘术,名曰‘蓄灵’,为昔年陆长珩前辈所创。其术又有一衍生的术法,名为‘汲灵’,是在一灵气极其充沛之地启用一种极其玄妙的阵法,若以此为媒介,汲取万物天地之灵,并付以自身的所有灵气内息,或可修复重伤之人。”

“你……你是说……”久澜对她所言的结果隐隐有了猜测,不由望了眼岳梓乘,又望向武翩翩,心跳得飞快,泪水也直在眼眶里打转。

武翩翩喟然一声长叹,道:“此法太过玄奥,又几乎涉及逆天改命,所以凶险是必然的,就算侥幸成功了,施法者也必定会付出极大的代价。在这之后,岳师兄就一连失踪了多日,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但他回来以后,丹田尽毁,内力近废,伤到无药可医。”

她定睛凝视着夏久澜,一字一顿道:“夏姑娘,若我猜得没错,你的内力如今与岳师兄是浑然一体的吧,因为你们二人的灵息早已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相汇相融,融合为一了。”

这就是所谓的真相了。她想探寻的,她想了解的,此刻全都有了答案。

可她还会有理应如愿以偿的满足吗?

同类推荐
  • 冠宠天下:皇妃不好追

    冠宠天下:皇妃不好追

    她本是温婉贤妃,却含冤被杀!再重来一世,她望着棺椁里的自己暗暗发誓不再被人欺凌!皇权集中,她才知自己不过他手里的棋子,为政治权力而死!既然你爱死了你的权力,王朝,我便倾覆天下,站在权力的最高峰!终于某人悔悟“砚儿,我们回家吧,皇位我不要了。”女主淡笑:“可是我不想回去了!”此文借鉴历史战争作为原型,虐中带甜!
  • 运道记

    运道记

    长安城首富郝家五小姐名为郝运那自然是好运的
  • 重生之嫡女苏如玉

    重生之嫡女苏如玉

    苏如玉重生回到七岁,救娘亲,回到将军府,成为腹黑王爷的唯一王妃,没事夫妻斗斗嘴。。。斗祖母,虐渣男。。。
  • 胤凤湮

    胤凤湮

    前世,沐风凌是让佣兵团闻风丧胆的女王,却在金盆洗手的那夜,被自己最信任的人开枪打死。一朝穿越,护国将军府。却从婴儿做起,没关系,修炼医术样样精通,怼天怼地谁都得服,上辈子太过艰苦,这辈子却过的十分舒坦,爹宠娘爱的,啥事还有四个哥哥呢,怕什么,都不用操心。不对这个九王爷是个什么鬼。“王爷不好了,王妃把太子给打了。”“去准备金疮药”某王爷淡定道。“给太子送去吗?”“备轿,给王妃送去,那太子脸皮厚,王妃的手定然是红肿了。”某爷扔下笔屁颠屁颠去找王妃。“王爷,又不好了,王妃把丞相家一把火烧了。”“快走,端上油,我们去凑个热闹”“王爷,这次是真的不好了,王妃和陌生男子乘船赏荷花去了。”“去找船,沐凤凌,是老子提不动刀了,还是动不了腰了!”这下某爷可淡定不了了。男女主身心干净,结局圆满。
  • 江氏侯

    江氏侯

    “听说他十岁理家,十三岁披铠甲入军营,十六岁献妙计大破敌军,是声名赫赫的少年将军。”他死于最耀眼的二十岁,天地为墓雪为被。江宁听着平阳侯府的传奇长大,小侯爷遭人暗算死于战场,江宁代替小侯爷入京。在京城,他开始了解平阳侯府,认识了很多人,卷入一场又一场明争暗斗。江家冤案,金乌计谋,为收回蝉山,江宁看到太多阴谋诡计。到底是谁要加害平阳侯府?萧氏子弟之间有什么恩怨?江宁的身份又是否能一直隐藏?赫赫侯府,风雨飘摇,人心算谋,何时能休?泱泱大国,卧薪尝胆,情深似海,灼艾分痛。社燕秋鸿,日深岁久,有匪君子,终不可谖。
热门推荐
  • 主宰开马甲的日常

    主宰开马甲的日常

    一朝醒来,成为黑暗世界的绝对主宰。面对恐怖的深渊与地域,天性善良的林渊慌得一批,当人间大门被开启,林渊头也不回地扎了进去。深渊众大佬:不好了,主宰又跑了……无上神尊、劫帝、大界主竟然都是深渊主宰开的马甲?作为开局满级,无所不能的林渊,不断开马甲的初衷只是为了……
  • 重生之神棍天下

    重生之神棍天下

    有钱能使鬼推磨?梁劲嗤之以鼻。有钱能买下全球?梁劲不屑一顾。梁劲说:有钱能使阎王推磨。梁劲更说:有钱买的不止是地球,更能买下传说中的仙界。重生回去的梁劲赚钱赚到了神仙头上了,让凡人买丹药、灵器;让神仙开宝马、奔驰。梁劲干的都不是人干的事,更不是神干的事。他曾经在采访中说过,这是神与人之间的职业,更为这个职业正名时他大笔一挥:——神棍,天下最伟大的职业,没有之一。【每天中午,傍晚各更新一章】
  • 无穷神剑

    无穷神剑

    这是一个关于剑的故事,其中有爱有恨,有喜悦也有悲伤,有如诗如画、清丽婉约的儿女情长,也有如山如海、气势磅礴的苍生大义。
  • 萝莉vs冷漠王子

    萝莉vs冷漠王子

    “看够了吗,看够了就松手”“为什么要笑,有不好笑”“为了她,让我干什么都行”
  • 缘爱:何奈缘浅

    缘爱:何奈缘浅

    你若赐我一段浮华,我便许你满世繁花。曾有几时,你爱他,可以放弃一切。波澜曲折后,你绝望了。几番痛伤后,才明白伴你一生的人,仍在原地等你。向来缘浅,奈何情深。缘爱:何奈缘浅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快穿天帝你别跑

    快穿天帝你别跑

    (甜宠)[女宠男]在世界刚刚生成是就有了玥柒,玥柒看遍世间,世称:莲华帝君,某天契约了某得团子,于是最终找到了她家宝贝媳妇某天玥柒抱着她家媳妇问了个问题“以前你和我不熟是怎么看我的?”“冷漠,高不可攀的神”衾子卿耳边不自觉带上了一丝粉红玥柒挑了挑眉继续问“现在呢?”衾子卿看了一眼抱着他的玥柒咬牙切齿的说:“衣冠禽兽”听到衾子卿的话玥柒认同的点了点头媳妇说的什么都对你不知道所有的相遇都是我的预谋已久———衾子卿【女宠男】甜文不解释,新手上路,请多呵护。
  • 和故人背负一切

    和故人背负一切

    好多年后我们褪下校服,还能一起背负一切吗?
  • 带个徒弟去历劫

    带个徒弟去历劫

    小气又腹黑的太阴帝君下凡帮助比自己小一辈的战神渡劫,用了三年多时间费尽心思绞尽脑汁,战神未肯喊她一声师父。谁知战神归位后,竟来势汹汹围追堵截。“师父,你怎么还不理人了呢?”“你这声‘师父’喊得好生随意。”“那不然喊什么?喊……太阴姨?”他嘴角憋着笑,忍俊不禁地低头观察她。
  • 极品皇妃养成记

    极品皇妃养成记

    她,只是二十一世纪的小白领。再次醒来却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另一个世界。穿越后的她本以为能够像言情小说中的女主角一样,幸福快乐的过完一生,但是却又陷入了那狗血的家族之争。一件件神秘的事情发生,似乎每一个人都带着不同的面具,她究竟能否生存下来?当这一切都快要落下帷幕的时候才发现,这一切不过只是开始,更狗血的事情还在后面等着自己。这一场穿越到底是命中注定,还是一厢情愿,只有她自己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