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态度诚恳的很，完全没有了刚才嚣张的气焰。
司慕霆抬眼，“我不缺司机。”
清闲是贴身特助，完全可以暂时接替司机的工作。
“既然你不需要我的话……”
“我缺秘书。”
沈染愣了愣，看着男人依旧风轻云淡的表情，“你说什么？”
司慕霆的视线错开些许，淡淡的开口，“张秘书辞职了，在没有再找合适的人之前，你来做吧，你不是口口声声要赎罪吗。”
秘书？
沈染犹豫了。
秘书会跟总裁出席很多公众场合，不仅要安排总裁的工作，还要照顾总裁的日常，完全是一个保姆一样的存在。
更别墅在司慕霆身边那么惹人注目，她的专业虽然对口，而且工作经历也符合，只是她是沈家的大小姐，突然成了司慕霆的秘书难免会让人说闲话。
见她沉默不语的样子，男人的脸色一下沉了不少，“既然你不愿意，那就不用勉强了。”
沈染急忙抬头看向男人，“没有没有，我只是怕我现在的身份，会给你惹麻烦。”
“你惹得麻烦，还少吗。”
闻言，沈染无语的抽了抽嘴角，“你都不怕麻烦我当然不怕了，到时候如果出事了，你别说我坑你就好，也别找我麻烦。”
司慕霆只是扫过她一眼，“出了事，也轮不到你来担着，准备一下，等你脚好了之后，再来上班。”
说完，转身看向清闲，“给她做一下工作交接。”
清闲颔首，“……是。”
说要又有些迷茫，公司哪里有什么张秘书，爷的一切行程都是他来安排的，更别提什么工作交接。
一头雾水的答应下来，紧接着又跟上男人的步子，赶紧上了迈巴赫的驾驶座。
沈染看着车子越来越远，还没有从她是司慕霆的秘书的身份回过神。
“叮咚——”
手机进来的一条短信，把她拉回到现实中。
季潇潇给她发短信要见一面，说是因为揭露迷J的事要特意感谢她。
这几天她没有再留意迷J案了，不知道这个时候季潇潇找她要做什么。
【举手之劳，不用道谢，而且我在凉城，不太方便回帝都。】
她本就没有要收感谢费的意思，所做的一切也不过是一点点的将沈佳佳的伪善暴露在公众面前。
不料，刚发过去的短信立马收到了回复。
【我也在凉城，距离沈小姐住的地方只有一千米之内，不如我们约到十点咖啡厅见，我已经到了。】
沈染没想到季潇潇见她的欲望这么强烈，而且似乎是冲着她来的。
【嗯。】
沈染答应下来，她想看看季潇潇找她究竟有什么事，而且这么急迫。
上楼换好衣服，她的脚还没好，痛的脚腕都疼，只穿了从帝都带来的平底鞋和一件简单的裙装。
司慕霆出门后，安排了几个保镖在她身边，名字上是保护，可看得出是特意监视她不要乱跑。
“过几天我就要做三爷的秘书了，出去买些必用品，去去就回”，沈染瘸着腿走到门口，被几人拦下来。
“沈小姐，三爷特意吩咐照看好您，您有什么东西交给我们去买就好”，几人虽然客客气气的，但说出的话十分强硬。
沈染的脸色不变，依旧笑了笑，“女孩家的东西你们也不知道哪个好不好，暂时你们实在不放心，就跟我一起去吧，就在附近的咖啡厅门口就有一家超市。”
叶子舒今天下午要提前回学校，说要准备校表演节目，整个叶家的人都去送她，别墅里只有她和几个佣人在。
“叶夫人也不在，我挺无聊的，听说那里的咖啡也不错，我去喝两杯就回来”，沈染看着他们犹豫的样子，轻言，“三爷让你们照看我，又不是囚禁我，难道我连喝咖啡的自由都没了？”
听到沈染这么坦诚的说，几人相视一眼，答应要一起去才行。
好在咖啡厅距离叶家的别墅只有几百米的距离，从车上下来，沈染让几个人坐在外边的桌子上，还特意点了四杯经典咖啡，让服务生送过去。
而她坐在靠窗的位置，点了一杯黑咖啡，看向窗外来来往往的车辆，有几分闲情雅致，倒真像品咖啡的样子。
“沈小姐，介意我坐在这吗？”来的女孩手上端着一杯白瓷杯子，不透光的墨镜遮住她大半张小脸，身材高挑，只是消瘦的厉害像是一只饿了很久的猫。
沈染没有见过季潇潇，只从电视上偶尔看到过几次，青春洋溢率性妩媚，一年前炙手可热的流量明星，曾今的风光无限的女孩，现在瘦的皮包骨头，有些吓人。
沈染只是抬眼扫过，抿了一口咖啡，才道，“坐吧，让你久等了。”
季潇潇坐了下来，削瘦的手指摘掉眼镜，露出那张巴掌大的小脸，她的无关很美，有一种天然的清新感，化了淡妆之后有了些许气色。
“沈小姐，我这幅样子吓到你了吧，让你见笑了”，她虚弱的笑了笑。
沈染摇摇头，“你很漂亮，好好养一段时间，不要糟蹋自己了。”
报道上三番两次说她自杀未遂，挺让人心疼的一个小姑娘。
季潇潇抿着下唇，“谢谢你，虽然我知道你不是为了我。”
沈染也是直来直去的人，听她这么说，也不在绕圈子了，“既然你都知道，就不用再说虚伪的话了，今天你要我来是要做什么？”
“沈小姐果然跟我想的一样，是率性的人”，季潇潇从包里拿出一包牛皮纸包的东西，放在她面前，“我想和你合作，无论以什么样的方式。”
沈染的余光掠过那包东西，嘴角噙着一抹淡笑，“你觉得……我很缺钱吗？”
季潇潇的眼睛黑幽，像是被黑色的纱布蒙住了一样，看不到一丝光亮。
沈染想起大屏幕上开记者会的两个女孩，坚强又柔弱，一身素色的衣服楚楚可怜，最能打动电视前的所有人，那场翻身仗她们打的果断。
在地狱中时时刻刻想着反身的人，都不容小觑，甚至她都可以看得出这个女孩都可以和沈佳佳旗鼓相当，更有脑子。
季潇潇抿了抿干裂的唇角，“从前的沈家大小姐可能从不缺钱，但是现在不一定了，听说你丧失了沈家所有的继承权，身无分文，我虽然挣得不多，只要我们合作，我拿到的每一笔片酬都可以四六分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