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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一去云都不归来,问教何处指桑槐

正午时分,六合东境,一行二十余人的商队正沿着一条四五人宽的山路缓缓前行。

“爹爹,你讲的这些老掉牙的故事我都听腻了,黄帝他老人家是统一了中原,可不还是靠了神族背后的扶持。爷爷跟了望熙帝一辈子,也没听他老人家说过望熙帝会变什么戏法。”

苏贵辰呵斥道:“芸儿,不许胡说。要不是望熙帝这几十年一心跟东边求和,咱们能有这好日子过么。”

一对父女坐在队伍中间的马车内相谈甚欢。男子名叫苏贵辰,是六合国内有名的皮毛商人,其父苏辞久生前乃是望熙帝的贴身御医。望熙帝一生亲和,每年既受朝拜,也时常出境拜访诸部落,苏辞久几十年跟着东奔西走,可谓劳苦功高。

望熙帝仙逝后,景润帝即位,遵先帝嘱赐地午梁,金千两。苏辞久淡于世事,便将这笔钱交给独子苏贵辰打理。苏贵辰用这笔钱起家,往返于六合与东夷之间,将东夷人猎来的毛皮转手卖给六合的贵族。这些年来他事必躬亲,倒也是生意顺风顺水,家道殷实。他与结发之妻有一女儿唤苏芸,今年已值豆蔻。此番他便是带着女儿出境,看看关外的风景。

走在最前面拉车的一个赤着上身头戴白巾的壮汉放下手中拉货的麻绳,走到马车前对着车内说道:“苏老板,咱们这已经在这山路走了一个时辰了,马儿也疲累了,要不在前面先找个地方歇歇吧?”

车内的绣帘被拉开,苏贵辰前后打量了几眼窗外山景,便明了商队已出了中曲城,前方再无守军堪过,于是点头道:“也好,咱们剩下的路便好走许多了。我记得这前面不远有处干净河水,咱们就在那里歇歇脚吧。”

“是。”那带头的汉子面露喜色,回到队伍吆喝,“大家再加把劲儿,到前面歇着咯。”

人群开始低声议论起来,车轮声渐渐的加快。

苏芸摇晃着苏贵辰的胳膊说:“爹爹,待会儿咱们歇脚的时候,我想自己出去转转。”

苏贵辰笑劝:“芸儿啊,这荒郊僻岭的除了强盗就是强盗,有什么好玩的。等到了东夷,爹爹带你逗鹰射箭如何?”

苏芸噘嘴道:“我能去哪儿啊,咱们这都出来两个时辰了,我在这小车里坐得脚胀得慌,就是出去换换气儿。”

苏贵辰还是不放心,“那我让李叔跟你一块儿去......”

苏芸急的直摆手,“李叔那把年岁跟我可合不来,走得慢又唠叨,摘朵野花都得给我讲讲万物有灵,不可杀生的道理,您还是饶了我吧。”

“好吧,那你可自己当心些。”

“知道啦爹爹。”

***

“哈,哈。”原野上一名高鼻深目的羽冠少女正骑在一匹俊美的黑马上疾驰,马儿鼻腔发出嘶嘶的响声,口角冒出白沫,眼看就要支撑不住了。

“喀木,我的宝贝,再坚持一下。”少女抚摸着马儿的脖颈,回头看向仍在穷追不舍的三位九黎铁骑,不禁眉间又蹙了几分。

她已被九黎追兵追杀了一日余,中间几次靠喀木的脚力甩开,都被对方恰逢其时的包抄拦下。如今人马俱疲,再和他们拼马,恐不多时便要被擒。

少女用双手支撑起身体,翻身跨马,将两只脚踩在同一侧的马镫上,接着双膝一曲蹲伏在马肚旁,低声对马儿说:“好喀木,把这个带上快些回家去,给哥哥看。”说着从腰带间掏出一黄金剑鞘的贴身短匕,塞入马鞍旁一个小布袋内,又拍了拍马儿的脖颈,驾着它跑到了前方的一片小林中。

少女瞄准一棵一人多粗的杉树,两脚蹭向地皮,就势一个滚身下马藏到了树后。马儿发觉辔头忽松,知道主人下马,回头不安的嘶鸣起来,前脚猛一收力,在树前踏起了碎步不肯离去。

“喀木,走,走。”少女焦急的低呼,她往喀木身后看去,那三个追兵已经到了林口。她朱唇一咬,从地上捡起一颗石子朝喀木扔出。啪的一声脆响,石子不偏不倚打在了喀木的小腿上,喀木这才吃痛的走开。

“人在这边,搜林子。”追着声响而来的九黎追兵看清马上无人,立刻对身后的两名同伙晓谕道。

少女躲在树后,随手从地上捏起一把土放在舌尖,心中暗自叫苦。这土里灵气充沛,看来那三人之中有人修炼土灵,已在这林中施展了地缚术。此处是六合与东夷边界,多为小丘陵,鲜有藏身之处,我恐不多时便会被找到,这前方可闻水声,我水灵修为虽不深,在哥哥赶来之前也只好在那儿多拖延些时候。

主意打定,意欲前往,不料刚起身右脚腕却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又把她绊了一个趔趄。她忍痛看去,地上的枯枝竟如活了一般缠住了她的脚。

可恶,他们之中还有人修炼木灵。

这样的声响自然逃不过那三名追兵的耳朵。

“在那边。”三人叫嚷着,脚步声渐近。

少女咬了咬牙,忙挣脱了枯枝颠簸着向前逃去。

***

苏芸一路欣赏着野花到了河边,此时觉得累了,正要在河边洗一把脸,背后突然传来一阵淅淅索索的声响。苏芸心头一紧,她早听过河边多蛇,忙随手拾起一块鹅卵石转过身来,正遇上少女的脸从草丛钻出,两人登时四眼相对。

“啊,是蛇妖!”苏芸大叫一声,一石头抡在了少女额角上。

少女眼前一黑,应声倒地,还以为中了追兵的陷阱。她本想双手捏出法诀,无奈刚才疲于逃命又挨了这一下,一时间手绵绵的使不上力,恍惚中感觉那人抚上自己脸庞,又摸了摸自己双腿,嘴里嘀咕着:“哎呀,是热的,遭了遭了,这可不是蛇妖,是个活人来着。哎呦呦,我抱不动你,只好拖着你走。”接着便感觉自己被扯着两条腿往河边拉去。

她心道,这女孩儿是六合口音,不是九黎那一伙儿的,我得告诉她赶快逃走才是,不然被那帮恶人看到,这女孩儿也难免受到牵连。

“姑娘......”少女支撑着抬了抬头,刚张口说出两个字,后脑“咚”的一声又撞到了一块岩石之上。

“哎呦,对不住对不住,我没瞧见这儿有块石头,你还好吧。”苏芸不好意思的笑摸自己的后脑勺。

“你......”少女气急败坏,只觉得一口气淤结在胸口提不上来,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

傍晚,靠在树上的少女睫毛微动了几下,猛然睁开眼。

晚霞如帛,把河水染上了一层薄红,不闻风过,只有潺潺的水声入耳。

少女低头看向自己身体,没有被绑在马下也没有手链脚铐,只多了一件淡绛薄衫披在身前,额角上的伤被三层白布斜斜歪歪的包扎着。

少女扶着树起身,找到了蜷在不远处树下正在浅睡的苏芸。

“欸。”

苏芸听到有人唤她,眯着惺忪的睡眼看了看,瞬间来了神儿一骨碌爬了起来。

“姐姐你可醒啦,刚才你挨了我那一下,血流的可厉害哩,三块布才压得住,嘴唇白得吓人,还好爹爹给的跌打药灵验。来,我看看。”说着凑到洛桑跟前揭开白布,用指尖在她额角上指指点点。

“我晕过去这段时间,有没有几个人追过来?”少女眼角瞄到苏芸的袖口被扯下了几条,想必自己刚才晕倒时她就是用这些包扎自己伤口的。

“啊,你说的那几个黎狗吧,被我骗走啦。”苏芸轻描淡写的说道,牵着少女的手走到河边,掏出个藕色的手帕蘸上清水擦去她前额的血痂,又从胸前兜内掏出一小瓷瓶,用小指甲勾出些土黄色的粉末均匀涂抹在她的伤口处,笑笑说:“好了,应该不会留疤。”

“骗......骗走了?”少女自知那几个人不是等闲之辈,眼前这个小女孩儿体内感受不到半点灵力,看上去也没什么心机,她将信将疑。

“是咯,我也不瞒你,这个呀,在我们六合叫做提线鬼,是个百试不灵的逃命法子。”苏芸又从兜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草制人偶递给洛桑。

洛桑接在手里摩挲把玩着,觉得人偶肚子有一根红线连着内侧,质感也与其它部位不同,于是捋着红线用手轻轻扒开,才发现肚里红绳系着的是一个丝袋香囊。她刚要把香囊放到鼻前,苏芸急呼:“哎,别闻!”

见洛桑放下,这才笑着说:“这香囊里装的可是忘魂香,姐姐可别也着了道。”

“忘魂香?”

“对,这忘魂香啊,寻常可见不到,闻之便要失魂,所见皆为幻象。刚才姑娘晕倒后,那几个莽蛮子叫嚷着追过来,我见来者不善,就拉开红线把提线鬼放在了刚才那棵树下,那几人应是心心念着姐姐,中了香后个个迷得鼻歪眼斜,口齿不清,见个风吹草动便以为是姑娘,赶着劲儿的追到林子那头去了。”苏芸想起来白天的把戏,捂着嘴“咯咯”的笑个不停。

少女微笑道:“你自保的法子倒稀罕,看着像个小巫女。”

苏芸还在笑个不停,“姐姐莫说笑,我可不叫小巫女,我叫苏芸。”

“苏芸......”少女淡淡重复。

苏芸在少女手心一笔一划的划出自己的名字,笑着问:“还没请教姐姐姓名?”

“我叫洛桑,山野粗人,叫我阿桑就好。”

苏芸一怔,“阿桑姐姐是东夷人?”

“是。”

苏芸心里一惊,她从小博闻强识,自知洛氏乃是东夷皇姓,可眼前女子却衣着朴素,眉目温婉并无英气,况且她也称自己为山野粗人,便只道是自己多虑了,笑笑说:“姐姐说起话来却不像东夷人,活像个土生土长的六合女子。”

一抹绯红忽然飞上了洛桑的脸颊,“我这六合话,是......是个熟人教的。”

苏芸看仔细洛桑的神色,调笑道:“我看不只是个熟人,还是个眼内星辰的少年哩。”

洛桑眼睛一亮,“你怎知道,他看人的时候,漆黑的眸子里亮晶晶的,时而温柔,时而凶悍,温柔的时候就像草原夏天晚上的月亮般甜蜜安静,凶悍的时候就像悬崖上换羽的雄鹰般坚定凄厉......”

苏芸两手托腮,眼里亮晶晶的看着洛桑,她喜欢这位少女爱意里的直率,像山间温暖的风,融融烈烈,带着东夷少女骨子里的恳切,下意识的脱口而出:“阿桑姐姐,我如此喜欢你。”

“咦?”洛桑还沉浸在自己的诉说中,没反应过来苏芸的话。

苏芸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脸登时红了,嘴里支支吾吾:“你看我打了你又救了你,咱们俩也算是误打误撞的缘分......”

“嗯。”

苏芸声音越来越弱,“所以我便想着你若是不嫌弃的话,咱俩做个姐妹倒好了。”

洛桑被逗笑了:“噗,我自然不嫌弃。你来。”

洛桑走到河边堆起一个小土丘,画了几道东夷的图腾浮绘,接着拉着苏芸跪下,在地上写下自己的生辰八字。苏芸见状,也在旁边写下了自己的生辰八字。洛桑看了看道:“我长你两岁,不如按照我们东夷规矩来?”

苏芸恐慌的摸向自己的脸,“我听爹爹说你们东夷女人打扮要往脸上抹泥巴的,我可来不得这个。”

洛桑哈哈大笑,“不抹泥巴不抹泥巴。我们东夷男儿若要结拜,需在身上互纹刺青,女儿要是结拜......”她从腰间取出一个小银壶,“要喝这个。”

苏芸好奇的摸着银壶上的雄鹰花纹,问道:“这是什么?酒么?”

“你闻闻看。”洛桑笑着打开壶盖凑到苏芸鼻前。

“辣,辣!”苏芸只闻了一下就立刻皱着鼻子逃开。

洛桑笑,“这酒叫雪压梅,每坛酒要封酿十年才开盖。东夷男人出征不可饮酒,只有女子能把它装在壶内随时带于身边,称为女儿酒。我们一生中,只有上阵杀敌时和结姻缘的男女才喝这酒,我们结拜便也同于这两码事了。”洛桑取下壶盖,将壶中清酒缓缓倒入盖中,接着从河边捡了一尖尖鹅卵石,顺着右手食指轻一划,一滴鲜血便滴入酒中。

“喝了这酒,咱们体内流着彼此的血,你便同我亲妹子一般了。”苏芸点点头,接过酒皱脸闭眼一饮而尽,一股辛辣顿时由喉入肠,呛得她咳嗽连连,眼泪直流。

洛桑赶紧双手在河里舀了一捧水送过去担心的问:“不要紧吧?”

苏芸连连摇头,把脸埋在洛桑手里,咕咚喝上了一大口,这才缓了下来。

“妹妹怎么会来到这里?”

苏芸才哑着嗓子回道:“爹爹做生意带上了我,我半途没听话非要下车玩,迷迷糊糊的乱走就见到姐姐了。”

“哈哈哈。”洛桑笑若银铃。

“嘿嘿嘿,”苏芸声若乌鸦,“咳咳,阿桑姐姐,我刚才听你姓洛,还以为你是东夷的皇亲哩,没想到百姓家也有姓洛的,看来爹爹的话,咳咳,不可信。”

洛桑捧水的手轻抖,声音微沉:“你爹爹没说错。不瞒妹妹,我确是东夷皇室。”

“嘿嘿,我就说嘛...咦?咦!”苏芸惊得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不费力就看得见小舌头。

“东夷公主别人追杀,这可了不得了。是不是你掌握了什么惊天秘密惹着了九黎,要不就是拉回去成亲......”苏芸上下瞄着洛桑的半旧布衣,话说到一半又捂住了自己的嘴,“这我也不可多问,咱们还是先结拜吧。”

“好,”洛桑苦笑一声晃了晃手中的鹅卵石,“是我来还是你自己动手?”

苏芸伸出春笋般纤细修长的手指干笑道:“我可对自己下不去手,还是姐姐来吧。”

洛桑笑着点点头,用鹅卵石取出苏芸一滴血滴入酒中,自饮下第二杯酒。

苏芸看得发呆,“利落干脆,这一定也是族内的御师教过的了。”

两人聊到夜中,林中忽然传来一声长啸,如虎啸龙吟响彻林间,引得淡蓝色的河面荡出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洛桑起身,“是哥哥来了。”

苏芸呆呆的重复,“哥哥......怕不是个太子......”

洛桑从冠上摘下一片羽毛轻放在苏芸手心,说道:“姐姐今日要走了,以后你有机会来东夷,把这根雀翎给拿族民看,他们就会带你来找我的。”

苏芸这才如梦初醒般的回道:“阿桑姐姐也要小心,别再一个人出来了。”

“好,你也快些回去吧,你爹爹要担心的不行了。”

洛桑摸了摸苏芸的头,转身探入林中,片刻便消失不见,只剩苏芸一人在河边。她举起那片羽毛在月光下仔细查看,原来是片孔雀翎,青羽之中有一如镜蓝斑,在月光下光彩夺目,如若活物。

苏芸对着河水喃喃自语:“是了......公主给的信物都比常人送我的来的好看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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