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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他是谁?

等了一盏茶的功夫,掌柜的来到后厅,解答完账目的问题后本想告退,却听秦晴问道:“你知道刚才那位公子是谁么?”

掌柜的一愣道:“小的也不是特别清楚,只知道这位公子出手大方,观他言谈举止,也颇为不俗,我在这京城待了一辈子,以前没见过这位公子,许是最近才进京的!”掌柜的毕恭毕敬答道。

秦晴有点失望:“没事了,你去忙你的吧……”

巡店结束也不早了,忙了一天,肚子也饿了,秦晴决定索性就在外面解决了晚饭再回去了。

累了一天,打算犒劳犒劳自己,她们来到了京城最大的酒楼望江楼。据说这里的酱牛肉是一绝,秦晴早就想来尝尝了。

秦晴知道,想要了解最新八卦,来酒楼是永远不会错的,所以她直接就在大堂坐了下来,招呼小二上了几个店里的招牌菜,两人就大快朵颐起来,秦晴从来不把阿轲当丫鬟,所以在外面吃饭也让阿轲跟她同桌一起吃。

“听说了没?皇上今天早朝时封了个异姓王!”一位食客说道。

“异姓王?本朝好像没有过这样的先例吧?”另一位食客疑惑道。

“哎~先例是用来打破的,这不就出现了!那位大哥,你知不知道这位异姓王姓甚名谁,什么身份?”隔壁一桌也是非常好奇,同样好奇的还有秦晴,异姓王历朝历代都极少出现,古人最讲究血统,不允许非自己族人成为皇亲国戚。

那位首先开口的食客回答道:“此人非京城中人,好像是凭空出现一样。身份神秘的很!”其他人也纷纷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情。

秦晴在一边默默吃着,谁都有一颗八卦的心,她也不例外,不过在这里应该是得不到确切答案了,回去问问哥哥应该就能知道了。

回到府中已经不早了。秦晴吩咐阿轲先回竹苑,自己先去梅苑找下哥哥。

秦天埋头在书房整理府内事务,远远的就听见秦晴的脚步声,笑了笑没有出声。

“哥哥,今天朝堂上貌似有大事发生呀……”秦晴开门见山问道。

“晴儿消息倒是灵通得很!今天皇上封了位异姓王。至于这位王爷的身份……对我们王府来说……很微妙……”秦天抬手支着下巴,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秦晴。

听到哥哥如此说,秦晴就更加感兴趣了:“微妙?怎么个微妙法?哥哥,咱能一次性把话说完么?”

秦天觉得妹妹快没耐心了,微微一笑道:“他自称是护国大将军的儿子。”只说了这一句话,秦天没有继续下去。

“这怎么这么巧?前脚我刚结束了及笄礼没多久,我的绯闻男友就露面了呢?”秦晴抱着双手,她觉得事情透露着一丝不寻常。“就算他说的身份是真的,只因为一个身份就给个异姓王的爵位,这也说不过去吧?其他官员还不得用唾沫星子把皇上淹了?”

“当然不止这一个理由,他带回来了两座城池,两座号称天下粮仓的城池,蜀中、渝中。”秦天脸上毫无波澜。

秦晴倒吸了一口气!她知道粮食对于古人的重要性,尤其是她所在的天微国,沿海国家常年受风暴影响,往往因为一场暴风雨就会颗粒无收。所以当她听到这位新王爷进献了两座这样的城池以后,这个异姓王封得让人的确无话可说。

“皇上还御赐了府邸,就在我们府邸的隔壁。”秦天的声音再次响起。秦晴怎么听都觉得这声音里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对了,忘记说名字了,他叫欧阳熙。”

秦晴懒得理会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哥哥,径直往自己的竹苑走去。

洗漱完毕,秦晴躺在床上却没有睡意。原本以为及笄礼上搞了那么一出,会清静一阵子,不想这么快就有变数了,有点烦闷,翻了个身,只能见招拆招了。

这天刚好是夏至。

早几天,长公主就派人送了张请帖到永王府,名为游园会,意在欢迎新来的异姓王欧阳熙。而邀请的却是京里还未婚嫁的单身男女。明明是相亲会。

秦晴对这种宴会特别不喜欢,自然也不会特意去准备衣服首饰。

到了夏至那天,秦晴也没有刻意打扮,一身常服,轻纱遮面。

落座,宾客们到的差不多了。长公主作为东道主对各位的到来表示感谢。套话说完直奔主题:“想必大家都知道今天这个游园会的主角是谁了。”目光一转,朝着她右手边落座的挺拔男子介绍道:“这位就是近来风头正盛的欧阳王爷,想必各位都想认识认识!”长公主微笑着不再说话,把话头留给了欧阳熙。

欧阳熙缓缓站起,今天的他穿了一袭月白长袍,淡蓝色的束腰上坠着一块温润的玉佩,玉如其人。

“在下欧阳熙,初来京城,各位幸会。”没有多余的话。

在坐的几位妙龄少女不时偷瞄欧阳熙几眼,偶尔的目光相对让少女的脸颊布满了飞霞。

古往今来,一副好皮囊在哪里都是受追捧的。秦晴深以为然,端起面前的水杯浅抿了一口。

公主府有一处后花园,景致还算不错。秦晴独自坐在湖中的湖心亭里赏荷,她还是不太喜欢与其他的名门闺秀交谈,动不动就四书五经,让她很不舒服,索性就一个人来到这亭子中吹吹风。

突然,身后有个声音响起:“那天在古玩店,谢谢秦小姐为在下留住了花瓶。”

回头,是一双不小心就会溺死在里面的眼睛。“这是小女子的份内之事,王爷不必客气。”秦晴疑惑,欧阳熙怎么会跑来跟她说话,并且还知道那天是自己的,明明她是女扮男装的,果然古装剧里认不出女扮男装的人是不存在的。既然对方知道那是自己,那她就大大方方承认吧。

“我一直很好奇,是怎样一个女子才能把永王府的产业做到如此规模,今天算是见识到了。”欧阳熙一脸高深莫测的笑,来到亭中的凳子上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秦晴打量着他,看出他没有马上要走的意思,不免皱起了眉头“王爷抬举小女子了。小女子今天能见到王爷也是三生有幸!”

“哦?是么?”邪魅一笑,欧阳熙继续道,“本王见到秦小姐总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不知道秦小姐是否也同在下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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