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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背景

三日后,到了与千机楼约定交易的时间。

秦晴用完早膳后回房,只见桌上的茶具底下压着一封书信,上面还用火漆做了封口。不用想就知道是千机楼的情报送到了!

欧阳熙,护国大将军之子,幼年时与永王府千金定有婚约,从小随父亲在军营长大,善用兵法。在其八岁时,护国大将军在与敌军的一场战争中不慎坠马,战争结束后,众人寻找七天七夜,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第八天晚上欧阳熙亦失踪。再次回归众人视野时已过去八年,即十六岁,参与渝中蜀中收复战争,两年时间成为两地实际掌权人,后将两座城池献于当今天威国国主,作为回报,受封天威国绝无仅有的异姓王。

秦晴细细读完,后半部分她已知晓,前半部分有关于欧阳熙父亲的事情,她还是头次听说。看着护国大将军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几个字,秦晴有些困惑,她有种感觉,护国大将军与自己的父亲一样,极有可能还活着,只要找到护国大将军,也许就能找到自己的父亲了。想到几乎已经自闭的母亲,秦晴决定无论如何也要找到父亲。

想到母亲,她忽然想起及笄礼上,母亲说过护国大将军育有两子,也就是说欧阳熙应该还有个兄弟,她把信翻来覆去找了几遍也没有看到有关于此人的只言片语,加上欧阳熙失踪的那八年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应该只有问他本人才能知道答案了……

千机楼号称情报消息网络天下第一,如此规模的情报组织都无法探知一个人的底细,秦晴想起了秦天的一句话:此人看不透!

拿出火折子把信件销毁后,秦晴找来秦子岚,吩咐他把剩下的银子送往三天前的那处民宅。

目送秦子岚离开后,秦晴来到秦天书房,每天的这个时候,秦天都会在书房处理王府事务。

没有细说与千机楼成员见面的细节,只说了千机楼给出的有关欧阳熙的调查结果,同时秦晴也把自己关于护国大将军以及父亲的一些猜想一并告诉了秦天。

秦天放下手中的笔,走到窗边,抬头看着蔚蓝的天空。回想过去的十多年,永王府虽是皇亲贵胄,表面风光,内心的苦楚,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母亲母族当时极力反对她与父亲的结合,因此而断绝了关系,当父亲生死未卜之时,母亲和他们两兄妹是如何熬过来的,他仍旧记忆犹新。当今圣上对于自己亲弟弟战场失踪,只是象征性地派出一支五十人小队在战场方圆五里范围内搜寻,当没有进展时,既没有下令扩大搜索范围,也没有加派人手,三天后反而减了一半人手!因此秦天一直怀疑父亲的失踪是个阴谋……

“哥……”秦晴的目光从进来后一直未曾离开秦天,觉察出他的异样,她出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秦天回神,转身望着秦晴,这次跟千机楼的接触,他除了安排了秦子岚贴身保护,暗处还拨出了一组他精心挑选的暗卫暗中保护。他妹妹的安危,他承受不起丝毫的差池!江湖上对这个新兴的千机楼知之甚少,让他不得不提高警惕。此次试探,让他意识到,自己的妹妹是真的长大了……

秦天凝视着秦晴的眼睛说道:“晴儿的猜想和我一样。几年前,当我知道护国大将军失踪的原委后,也是觉得情形与父亲一般无二。可是当我想方设法也无法找到任何蛛丝马迹时,我感觉到幕后有人不希望我知道真相。所以我改变了计划……”

秦晴细心聆听,没有出声,等着秦天继续。

几秒钟后,秦天平静的声音再次响起:“朝廷官员能豢养的府兵,包括侍卫,暗卫,都是有人数限制的。即使我每次都是出动暗卫查访,京城的部分‘有心人’恐怕也是一清二楚的,想要绕过这些人的眼线,就不能动用王府的人。因此,我想到了一个办法,也许是目前看来唯一的办法。”

“千机楼?”秦晴情不自禁开口。

“不错。当时原本我想重新暗中另外组建一支以情报和保护为主要作用的暗卫,可惜在第一次的试验任务中,这支暗卫全军覆没……”秦天的脸上难掩惋惜之色。

秦晴听见全军覆没时,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忍不住问道:“究竟是怎样艰难的任务才致于此?”

秦天摇头:“恰恰相反。这只是一个简单的送信任务。”

没有打算展开细说,秦天继续道:“接到任务失败的消息,当我第一时间到达现场后,现场只留下了几滩气味难闻的血迹,半干不干的。”

“难道是化尸粉?”秦晴沉吟道。

“晴儿也知道化尸粉?”秦天觉得奇怪。

“嗯,我前几天无聊,找了你书房几本书看,里面有关于化尸粉的解释。”秦晴略微尴尬道,她当然不会说是前世电视看多了。

不再追究细节,秦天接着说道:“幕后之人不想让我有丝毫逃离他掌控的可能性存在,于是就干净利落地下手,原本或许还能通过观察尸体得到一些线索,使用了化尸粉后,就是真正的毁尸灭迹!这幕后之人的心思,堪称缜密。”

“晴儿,其实我不想将你置于危险之中,可我担心百密总有一疏,我无法时时刻刻护着你,外在保护终究无法做到滴水不漏,而我们作为永王府的孩子,注定无法和其他世家公子、名门贵女一样,一生无忧。所以我希望你能成长,成长到拥有足以自保的能力。”

秦晴觉得自己重新认识了自己的哥哥,长兄如父,哥哥真正做到了爱之深则为之计深远……

“哥哥……”任何言语在这时都显得苍白无力,“我会成长起来,相信我!”

秦晴的眼睛充满了坚定之色,让秦天的心为之一暖,“哥哥相信晴儿!”

两人相视一笑,秦天接着道:“通过此次接触,晴儿觉得我们能否与千机楼达成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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