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坐到了凳子上,而白若雪迈着小碎步,逐步走了过来。
“爹爹,王爷,你们两个怎么额头上满是汗水,这是怎么了?”白若雪有些疑惑的看着这个时候,脸上满是汗水的两个人。心中有些许的疑惑。
这两个人难不成是刚才经过了一场大战吗?怎么都这一副气喘吁吁满脸汗水的样子。
百盛锋不在意的摆了摆手。“不过就是与我这女婿切磋一下,怎么难不成还心疼你的丈夫了?”
他调侃的眼神,让叶修晨略微有些无奈。但是白若雪却是厚着脸皮笑了两声,随后就拿起了桌子上放着的茶壶,为三个人斟茶。
“爹爹,您要与您的女婿切磋,我自然是没有意见的,可要记着点到为止,别受伤了才是。
她脸上擒着笑意,一副极为温柔的样子看呆了叶修晨。他忽然之间就有些恍惚,这几天的变故实在是太大了,他自己都有些无法接受。
叶修晨闭上眼睛,驱逐了心里那些杂乱的想法,在睁开眼睛的时候又恢复了那一副冷淡而又清明的模样。
白若雪自然是注意到了的,只不过却很巧妙的没有说出来。
“哈哈,放心好了,你爹爹还是懂得这个的,自然是不会伤到你的夫君。”百盛锋轻轻的拍了一下叶修晨,眼神之中却是有了一些因为刚刚比武而产生出来的激烈的战意。
白若雪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
几个人又在假山之中说了好一会儿的话,这才分开了。而叶修晨收到了,皇上那边传来的消息,必须要过去一趟。
所以,也就不能陪着百盛锋了。
而白若雪与百盛锋则是继续坐在了假山之中。“雪儿,你昨日说有东西要给爹爹看是什么?”
白若雪眼神忽然就变得警惕了起来,左右巡视了一眼,发现没有人看着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从自己的袖子之中扯出了一条手帕,摆在了桌子上。
“爹爹,请您帮我查一下这一条手帕与明珠郡主到底有没有什么具体的关系,我怀疑明珠郡主与王府里面的一桩凶杀案有关,还请爹爹费些精力。”
百盛锋皱起眉头,从桌子上拿起了那一条手帕,眼神之中闪过了一抹冷漠。但是在抬起头来的那么一瞬间,眼里的冷漠全部都被收敛了回去。
“你放心吧,爹爹定会为你好好的查一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这个手帕爹爹那边要拿回去,这才能确定。”
白若雪点了点头。回想起了昨天晚上的场景。
其实,她早就已经猜到了,手帕一定是会被叶修晨随身带在身上的,毕竟那么重要的东西,他不可能会放在书房之中。
而她也是存了一丝试探的心理,本以为今天还要费一些心力才能够拿到这一条手帕的,没有想到昨天晚上的叶修晨居然就这么自投罗网了。
两个人本就躺在一张床上,虽然说叶修晨的睡眠很浅,但是白若雪可是折腾了整整半夜,才能够拿到这些手帕的。
她知道叶修晨睡眠过于浅了,所以在他不经意之间将手还有脚全部都打到他的身上去,这样一来,叶修晨只以为自己的睡姿会很差,而不会注意到他身上的手帕,其实已经不见了。
白若雪嘴角忽然勾起了一抹笑意,她忽然想要知道,叶修晨若是知道身上带着的手帕不见了,会不会怀疑到她的身上?
“行,那你便告诉爹爹,这件凶杀案到底有没有牵扯到你的身上?若是有你在其中掺合,必须要告诉爹爹,爹爹会为你摆平所有的事情,但是一定不要试着一个人去解决,明白了吗?”
百盛锋满满的全部都是担心,第一时间想的并不是白若雪若是真的杀人了,会不会吵就一直不是原来的她了,想的其实就是自己的女儿应当是受到欺负了,不然怎么会动手。
白若雪心中忽然满满的,全部都是感动。她点了点自己的头,眼角泛出了一滴泪珠。
其实这样的父亲,不就是她梦寐以求的吗?即使有着多重的身份,但是最重要的却还是女儿。
是的,白若雪其实早就已经开始怀疑百盛锋真正的身份了,但是苦于没有任何的线索,所以不能够确定。
“爹爹放心吧,这件事情与我没有任何的关系,不过我倒是想要查清楚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免得被脏水泼上了身,女儿心中也是不愿。”
白若雪微微的眯了一下眼睛,眼神之中的冷意乍现。
百盛锋却是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怎么难不成这王府里面的人怀疑那一桩凶杀案与你有关?要刁难于你?!”
他的语气里面带上了些许的愠怒,仿佛白若雪只要一点头,他就可以将这整个王府给灭了一般的威严。
白若雪却是摇了摇头。
“爹爹,这一件事情女儿想要自己处理,所以您只需要帮我查清楚,这手帕的主人到底是谁,这就已经足够了,女儿在这王府之中总是要随着自己生存的,不能总是依靠您,远水解不了近火,您说呢?”
白若雪这一番话却是样本就暴怒的百盛锋,一下子就收回了心里面所有的愤怒。
是啊,远水是解不了近火的,即使他有着再大的权势,也不可能会在事情发生的第一时间就能够赶过来。毕竟山寨离着这一边,还有着一段距离,要赶过来,最起码的一天一夜。
而在这一天一夜的时间里面,谁都不敢保证到底会发生一些什么无法掌控的变故。所以,百盛锋忽然觉得浑身的力气好像都消失了。
“爹爹,您不必担心,既然已经决定下来了王府,女儿就已经是做好了绝对的准备。”白若雪眼神忽然变得坚韧。紧紧的看着百盛锋。
百盛锋忽然就恍惚了一下,望着面前的白若雪,不知道为何觉得一股陌生的感觉从心间袭来。
他摇了摇头,是啊,毕竟是嫁来了王府,这里面吃人的人太多了,女儿若是不长大一些,又怎能抵挡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