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白色的身影凸兀的立在了门口,一片阴暗挡住了本该投进屋内的暖暖春阳。挺拔的身姿几乎要顶上门槛,这是一张熟悉的面孔,浓眉利眼,面如银盆,顾盼自雄中略有几分出神入化。与李世民颇有几分相似,晃眼看去,你会误以为那是李世民的成熟版,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就是比李世民大十岁的李建成。
“大哥,你不是去爹哪了吗?这么快就回来啦!”李元吉把玩着手中的砚台,有点纳闷,照常理来讲,应该很久才是。
“近日同元吉出行,路上常听他说二弟有一位粉白侈黛黑的随从,所以先过来看看什么样的男子竟能让四弟如此挂心。”李建成好笑的扫过屋内,最后停滞在柱梁后一副弱弱的身影上。
“哈哈!看来这四弟莫不是思春了不成。”李世民好笑的将手搭在李元吉的肩头,一副爆笑的冲动。
“难道二哥不觉得吗?即然二哥对他没什么感觉,那就把他让给我吧!”李元吉突然心情大好的想逗逗这个无名,看看二哥会不会跟着他抢这个玩具。
“什么!”一声惊呼不是出自李世民,更不是出自李建成,那当然是出自洛妤庭了,当然,当她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以后也太晚了,最终结果是引来齐刷刷的注目礼,她多么希望他们能当她不存在呀!或者有那么一张残破的席子也好,能遮一点算一点吧!可是不得已,她只能将目光调向李世民,她是不敢跟着李元吉啦!毕竟像李元吉这位性格嚣张的男人,跟在他身边只会被气死的。千万不要答应啊!李世民,李世民!
“四弟,他跟着我也有些时日了,我想……”李世民淡然的看了一眼洛妤庭,他当然知道她那一脸沮丧是为何。
“二哥,不紧张,我只是开个玩笑的。”
听于此,洛妤庭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可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一声叹气却换来的却是往后的痛苦。
李元吉从新将视线移到洛妤庭身上,没想到他竟用这么明显的哀求拒绝他,也许她并不知道她无心的所作所为完全激起了他心底属男人的好胜心。
“二弟,我让你帮我看管的那只金灵鸟怎么不在笼中了。”李建成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是离洛妤庭最近的地方,一股檀香不期然的飘浮在洛妤庭身边。
洛妤庭不知道自已是不是在发抖,因为她突然觉得好冷,这冬寒抱冰,夏热握火的滋味可不是人干的。她能感受到自已的身子以千万倍的速度极速冰化,凝固,龟裂,分解。
“无名,你怎么了?”李世民有些担扰的看着近乎虚脱的洛妤庭。
“没事,只是胸口有点疼?”牵强的勾起一抹弧度,那近乎凋零的图画,退色的花朵,在这个世界上为之凄凉。
“那你先下去休息吧!”
“谢谢!”真主万岁,如果可以,她真想给李世民来个感激吻,不过最重要的还是先闪人再说。
她的离开几乎是落荒而逃,匆促的步子已忘了该有的退场礼数。
“二弟,这人你是从哪儿找来的,我怎么觉得好生面熟。”李建成淡淡的看着远去的背影,那迷蒙的视线却又像透过她的身影看向别处或者在想别的什么事情。
“就是上次守猎被我射伤的那人!”李世民淡笑着,也难怪大哥会这么问,因为连他这个主事者都忘了这号人物。
“现在情况敏感,对于身边的人可要防着点,看他奇装怪服定不是我大随的人。”语毕,李建成自顾的端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已倒了一杯,然后轻浅了一口,那表情说不出来是真的享受还是故作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