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一道历吼让推着门板不知该放还是该推的两个土卫微微一愣。
蓝凤丢掉手中的伞,一旁共伞的文太医当然就只能同命的被淋着,谁叫他抱着一个笨重的药厢而无空手去撑伞呢?
推开关门的士兵,蓝凤颤抖着双手将她从门缝里解救出来。
“无名,你干嘛这么傻呀!”蓝凤有些哽咽的说着。
洛妤庭朝她安心的一笑,便回过头去看着士兵,用着弱弱的声音断续的问着,“我们可以出去了吗?”
没有多余的回答,打开了一扇门,沉重的开门声犹如她此刻沉重的身体。
“文太医,过来帮她看看!”语气里的恐慌漫延到了每根神精,蓝凤忍不住颤抖。
“不用了,我们快走吧!”洛妤庭坚持着站了起来,她不希望再担搁一分一秒。
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文太医将手中的药盒交给了她旁边的蓝凤,将她扶在背上。
“吱……..”城门终于无阻的关闭了,洛妤庭回过头看着紧闭的城门,看了一眼蓝凤与背着自己的文太医。
“谢谢你们在我预期中早到!”气弱犹丝的声音如果不认真听,在这大雨之中根本听不倒。
两人的脚步顿然停下,互看了一眼,没有回答,没有看她,黑夜中看不清他们的表情。夜更加深了,突闪的雷鸣像一只只历鬼的哀号。
“不要告诉他。”
伞下的两人沉默着,仿佛伞外的大雨与自己是另一个世界,空中凝固着抑制。
“求求你们!”
没有回答,他们继续着自己脚步,那么的沉重,那么的心痛。这雨下得是时候,却也不是时候,他们的身影是那么那么隐忍,那么无奈。
“他的伤怎么样了,为什么一直流血?”洛妤庭皱着眉头一脸困苦的看着不断涌流鲜血的伤口,血液红得有些妖艳,有些诡异。
“剑上有毒。”文景轩额头皱成一条直线,眉宇间有着困惑。
“那快解呀!不要再让血再流了!”
“这种毒药很是特别,不能随便下药,要不然可能会加剧。”
“那快止血呀!”
“不能止血!如果止血,血液就会在身体里流走,毒药就会跟着血液进入五脏六腑。”
“什….什么!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就是没救了对吗?对吗?!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是御医嘛!一定会有办法。”泪雨滂沱的洛妤庭有些歇斯底里的吼着。
“解铃还需系铃人!”
“什么,你是说要找下毒之人,怎么找,就算找到了他还不是会血流而死,你是个什么大夫嘛!你这个笨蛋!”洛妤庭发疯的叫着,不停的摇晃着文景轩,第一次,她感觉到了什么是生不如死。
“哈哈哈…………”张牙舞爪的笑声从声后响起,洛妤庭回过头看着穿着红色新人衣裳的李元吉,脸上的表情因兴奋而扭曲了原有的俊朗变得有些像地狱的魔鬼。
转瞬间她被他紧紧的搂在怀里,单手抵着她的下巴,似如要被捏碎了一般,“我说过,你会完完全全成为我的!现在你就要成为我的齐王妃了,你开心吗?”
“不要…………..”洛妤庭惊恐万状的挥臂想挡开,额上冷汗直流的从床榻上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