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李世民,你整天对着这个书卷不累吗?”洛妤庭百无聊赖的爬在桌上,把玩着手中青瓷杯。额前几缕青丝挡住了眼帘,有些庸懒的面容显得更是雪上加霜,完全一刚睡醒变或正想睡的征兆。
“你觉得无聊了吗?”放下手中的书籍,李世民斜躺着身子,有些困乏的揉着额心,这种清闲的日子怕是不长久了,一丝轻叹幽幽的溢出指尖。
“那当然是不敢,我现在以你的随身跟班身份在这管吃管住的地方,感谢还来不及呢?”话倒是这么说,可洛妤庭倒不见得有多感激的成分存在。
“如果你觉得无聊的话,可以出院走走。”
噢!耶!洛妤庭努力将自已兴奋不已的情绪隐蔽起来,尽量让自已看起来无所谓的点点头,这个主可真好欺负。
春意盎然的后院里盛开着一片桃花林,一片粉红花海飘散着阵阵花香,旁边是一片苍翠欲滴的竹林,春意暖风的袭来,使落叶地里露出了些许青笋,尖露的小角害羞的探出了一个小脑袋,青翠交杂成一片的竹叶露出了整个春机。
延着桃花林一路向西,修剪有至的草坪在小石板路上排成一排错落有致的路线,粉嫩的花瓣飘落在青叶间,交杂成另一种韵味。古时的红墙绿瓦不过是指红色的梁柱,绿色瓦砾而成的房屋,就像这道逶迤的长廊,她不知道这是否是种装饰还是别有用心。
优闲的脚步停滞在一边关有一只不知名的鸟笼前,金色的羽翼上点缀着淡黄色的斑点,头顶前立着几根半长的毛坯,样子看起来即豪贵又可爱。
女人的好奇心是会害死人的,她似乎还是没有学会这一点,不安分的手指轻轻的拨开笼罩,在她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之时,一抹金色快如闪电的从她的视线里闪过,当她意识到一些什么的时候,一切,是乎都太晚了。
望着已飞远的金色身影,洛妤庭顿时觉得有种祸从天降的感觉,逃离现场是最明智的选择,也是她唯一的选择,她可不知道自已放一鸟自由是不是得由她的生命来还,必竟在这个时代里跟本没有什么法律可言,就算有,也不过是为一些贫民老百姓而立的。
心中雷声大作,脚下步履零乱,她甚至是落荒而逃。
“啊!”一赌横生肉墙硬生生的被她给撞上。洛妤庭吃痛的揉着发红的额角,对于这个同样不长的眼的路牌很是不爽。
“发什么了什么事,如此莽莽撞撞的。”洪润而又霸气的声音抢在了洛妤庭未出口的惊乎前。
洛妤庭将头埋得很底,白痴都知道能用这么拽的语气讲话的人肯定非什么鼠辈。“没……没有,小的该死,只是听二公子急找我,怕担务了,这就匆忙了点。”这招金蝉脱壳显然没起什么做用,因为对方并没有因这句话把她放生。
“二哥,呵呵!没见过你呀,你没非是我二哥的人吧!”
“是!”洛妤庭有些战战兢兢回着,性好没有得罪他,要不然,这个历史书上记载着性情古怪的李元吉不把她弄死才怪。不过这句‘我二哥的人’怎么听得这么怪异呢!
“没想到我二哥这么爱自由的人这也把身边安了一个拖油瓶,没见过你呀!把头抬起来。”
噢噢噢,打雷了,下雨了,回家收衣服了,洛妤庭心里直冒冷雨,让他看到了她的脸,那以后追究起那鸟的事,不就落人把柄了吗?可是这头不抬的话,可能下一秒就得卷被子走人了。这抬与不抬间,还未思忖好,下额便被什么一下子捏住被迫抬起来那颗千斤重的头颅。
两眼对视,李元吉一瞬不瞬的盯着掌中精致的脸,像是在欣赏一种罕见的艺术品,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非要观赏个仔仔细细。洛妤庭有点无力了,下巴被捏得快碎了,而这双几近锋利的视线似要将她五分八解,他的眼睛与李世民的很是相似,只是对方眼里少了把利剑,多了几分柔韧。
‘你不知道这样仰慕着你老娘我很累吗?’洛妤庭狂吼着,可是,这句话只能被压在心里这一辈子恐无有出世之日。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李元吉终于兴味懒散的放开了手,掌中的温度细腻的触感他似乎想要留住,不自觉的将放下的手紧紧的握紧成拳。
“是不是见到俊俏一点的男人就不想走啦!不是说我二哥急着找你吗?现还在这里磨蹭什么?”不温不火的声调从头上低低的传来,洛妤庭忍住给他一个鬼脸的冲动,逃难似的狂奔而去。
俊俏一点的男人!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