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少奶奶,您们来了?”那管家走近看到是许越和我时,脸上有了惊讶之色,但瞬间后就笑脸相迎了。
“福伯,我和余依来美国这边有点事,先在这里住几天,你给我们好好收拾下吧。”许越对他点了下头,这样吩咐道。
福伯怔了怔,立即笑着连声说道:“好,好。”
“走吧。”许越这才转身对我笑了笑,牵起我的手,我们沿着前面绿草坪朝别墅里面走去。
我看着那特别蓝的天空,环视着四周的环境,特别的感叹,这年头有钱还是好,走到哪里都是家。
“少爷,少奶奶,请坐。”进到挑高的门厅和气派的大门,里面就是欧式的大客厅,圆形的拱窗,转角的石砌,尽显雍容华贵,管家立即端来了茶水,指着宽大的沙发朝我们笑着请坐。
“福伯,这房子有人住吗?”许越在沙发上才坐下来,眸光略一扫,就沉声问道。
我随着他坐下后也看到了沙发前面茶几上的烟灰缸里有不少的烟蒂,上面还摆放着许多水果,水果旁摆着一盆沙拉,那一看就是有人正在吃的,而茶几的一边还有一副墨镜,沙发上有一顶时尚的太阳帽,是女式的。
照这个情形看,这里似乎住着主人般,我心里也存了疑,随着许越的问话声,我也把头看向了福伯。
“这个……”福伯似乎有些不好开口,正在犹豫着,只听到后门口一声叫“福伯。”
福伯立即看了许越一眼,脸上有些紧张。
“福伯。”伴随着又一声叫,后门口暗了下,只见一对男女手挽着手走了进来,男人叫着福伯的名字,女人笑遂颜开的。
我的眼睛瞬间瞪大了,许越的脸上也变了色。
走进来的男人竟是许嘉泽,而那个女人正是我的姑姑卫配珊。
此时的他们戴着墨镜,穿着泳裤,头发湿辘辘的,显然是刚从后面的游泳池游完泳回来,二人嘻嘻笑着,手挽着手,身子紧密挨在一起,那个亲昵画面,确实有些辣眼睛。
同样的,看到我和许越坐在沙发上,他们也是脸上变色,身子迅速分开了,都有些尴尬,面面相覤。
看来,我和许越是突然出现在这里的,事先,他并没有和管家福伯说起过。
这样的气氛确实有些怪异。
“爸,您怎么在这里?”很快,许越站了起来,看着许嘉泽面有疑色,眼睛还不忘看了眼卫配珊。
许嘉泽神色迅速恢复了过来,拍了拍卫配珊的手轻声说道:“配珊,你先去冲凉,儿子儿媳来了,我要先跟他们说说话。”
“哦,好的。”卫配珊这才清醒过来,立即大方自若地跟我和许越打了声招呼:“依依,阿越,你们来了,先坐坐,我去换套衣服先。”
“好,好。”我看到许越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只得站了起来笑着应答。
卫配珊对我们点点头后这才扭身朝着一旁的淋浴室走去了。
我在背后看着她高挑的背影,玲珑有致的身材,暗暗赞叹,都已经四十来岁的女人了,身材还能保持得如此的美好,特别是脸上的肌肤紧致白腻,五官十分的紧凑美丽,一看就是个尤,物。
由此看来,她与许嘉泽呆在一起还是蛮开心的。
莫名的,我就想到了吴向珍,那个对许嘉泽念念不忘,这么多年几乎在守寡的女人,现在身患癌症,牌性阴晴不定,对生活十分的执着,计较,可以想象这么多年,她虽然身在富贵之乡,精神上又是何其的空虚。
许嘉泽正朝我们走近过来,管家立即从内卧室里走过来递给了他一条浴巾,他站住接过来拦腰围上,又从管家手中接过了毛巾来边擦边朝着我们走来。
“爸。”近了,我礼貌地对许嘉泽叫了声。
“嗯,依依,阿越,你们先坐下吧。”他走近后在我们身侧的沙发上坐下来,对我们抬抬手示意我们也坐下。
我和许越顺着他的话就坐了下来。
“依依,来,先吃点水果,热带产的,很不错。”许嘉泽坐稳后伸手拿了个牙签签了一块红肉水果递给了我亲切地说道。
“好,谢谢爸。”我立即伸手接过了,连声道谢。
“爸,您的病好些了吗?”许越坐在我的身边,脸色有些沉重,语声也闷闷的。
“好了不少,还在努力戒中。”许嘉泽拿起面前的烟放进嘴里,手去拿打火机,可又意识到了什么吧,立即把烟放回烟盒里,拿打火机的手也伸了回来。
“爸,这么多年,妈每天都在念着您。”许越伸手端起茶几上的茶喝了大口后又这样说道。
“哦。”许嘉泽淡淡哦了声,脸上并没有多少表情,只是顺着问道:“她还好吧?”
许越闻言,并没有马上回答,把手里的茶杯放在茶几上,双手放在膝盖上握成了拳头,我看到那拳头在轻微地抖动着。
“爸,一个女人若长年没有丈夫的陪伴,您说她能好到哪里去呢?”一会儿后,他抬头,直视着许嘉泽,轻嘲着。
许嘉泽脸色终于暗了下来,眸里有丝惭愧的光。
空气里有好久的静默。
“爸,她是谁?”一会儿后,许越又紧接着发问了。
我心跳了下。
这个她,当然是指卫配珊了!
许越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卫配珊与许嘉泽的关系,今天我们来得太突然了,事先并没有打招呼,这样,就让我们无形中看到了他们不同寻常的亲昵举动。
“她叫卫配珊,我想你已经认识了。”许嘉泽沉默了下后这样答道。
“是,我是认识她,许氏庄园里到处流传着她是我爷爷的老情人呢。”许越接口,尖锐又毫不留情的说道:“没想到她竟然与您的关系也很密切。”
我一听这话就异常的难受了,有些坐立不安的,用脚轻轻碰了下许越的鞋根。
许嘉泽的脸色也暗了下来。
我担心他们这样的谈话,父子关系会僵的!
更何况,平时本就很少见面的,这一来就把气氛弄得这样的糟糕,还真不是好事。
“阿越,卫配珊只是我的心里治疗师。”一会儿后,他轻吁出口气,加重了语气,显然不悦许越这样的说话。
“心理治疗师?”许越大声念了声,不由嘲讽地笑了笑,“据我所知卫配珊那可是美国某个知名化妆品的代理人,有名的女企业家,不知怎么她又成了您的心里治疗师呢?”
许嘉泽的身子晃动了下,用手抚了下太阳穴:“阿越,依依,你们来美国有什么事情吗?会不会要在这里住几天?”
“是,我们来美国当然是有事情的,否则我到现在也不知道您一直瞒着妈妈带着情人住在这里风流快活了,看来,我们是来错了。”许越立即冷嘲热讽地接口,脸无表情。
许嘉泽脸上的肌肉动了动,眉宇间闪过丝痛色。
“那好,既然你们是来有事情的,那就先在这里住几天吧,我让福伯给你们收拾房子去。”他的语气有些艰难了,但仍然这样平和地说道,说完又要站起来去吩咐福伯。
“不用了,既然你们住在这里了,那我们就不必了,我怕打扰了您和她的好事,那岂不是罪过呢。”许越嘲弄的笑了下,用十分淡漠的口气说道,断然拒绝了他的好意,说完拉了我的手站起来就要直接走。
我看到许嘉泽的脸红了变白,白了变黑,很难堪的模样,就拉住了许越的手,轻声说道:“阿越,就住在这里吧,我对美国人生地不熟的,住在爸这里最好,有亲人,做什么都方便点。”
许越没想到我会这样说,他认为我看到这一幕大概会不舒服吧。
“你确定要住在这里?”他眸中带着不解的光,挑了挑眉眼,问。
他脸色不太好看,心情想必也不会好,我想在他的成长过程中,许嘉泽并没有做到一个父亲该有的角色,也没有给到他应有的父爱吧,否则汪姨也不会说少爷其实小时候生活得并不太好这样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