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时,只见套房昏暗的夜灯下,许越那张精致胀红的脸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失神了下。
他滚烫的唇立即覆住了我的唇,手像带着火在我身上到处挑火。
“阿越。”我浑身颤粟,颤抖着喊出声来。
“嗯。”他轻轻应答了一声,像过去那样边吻着我边问:“怎么了?难受吗?”
我的头阵阵晕眩,他突然搂抱紧了我……
汗液从他的身上滴落下来,一点点落到了我的身上,我身上的汗液早已分不清是他的还是我的了。
“余依,听着,从现在开始,这里就是属于我们的房间,一个星期我会过来两次,你在A城时只能呆在这里,不能到处乱走,会有人给你送饭菜过来的,记住我的话,要是没按我的要求做,我会让你好看的。”他埋头在我耳边叮嘱道。
我迷迷糊糊的,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
“听到没有?”一会儿后,他见我没有回答,就咬着我的耳朵问,我咬紧牙关,只得低低答应了。
“一个星期飞两次A城,能做到吗?”他不相信似地又重重追问道。
我浑身的血液都在血管里乱窜,心脏像被吊起来般,听着他低沉的问话声,立即答道:“好,我飞过来。”
“房卡我给你放在总服务台,你过来时报我的名字就好。”
“好。”
得到我的答复后,他似乎才满足了,不再说话,抱着我翻了个身,默默的用手握着我的脸,摁到他的唇上,开始吮吻……
“带好妮妮,不许乱想,记住我的话。”最后,他在我耳边再次重重吩咐着。
“好。”
他抱着我在身侧躺了下来,我们浑身都是大汗淋漓的,无比惬意地躺着。
窗外,一层晨曦冲破了黑暗跃出了云层,给卧房里带来了点点曙光。
我在他的怀里闭上了眼睛,听着熟悉的心跳声,莫名的觉得心安!
床头的手机开始响了起来,打破了黎明的沉静。
我睁开眼睛,是他的手机在响。
他一只手搂着我的肩,另一只手接起了电话。
“阿越,你在哪里?”房间里万籁俱寂,许越手机里的声音清晰地传进了我的耳朵里,那是吴向珍的声音,我只一下就听出来了,这样的一个让我能做恶梦的声音,我怎么可能会听不出来呢。
“妈,什么事?”许越背着我转过身去,轻声问。
“阿越,今天是冬至,你回来就走了,都这么多天了,这家里就我一个人,你回家来吧!”吴向珍在那边有些忧伤的声音,“我一直想跟你说几句话呢。”
“妈,现在公司刚刚收回来,分公司也很忙碌,我每天都有很多事,您好好休息吧,有时间我会回来看您的。”许越淡淡地说道,说完就要挂电话。
“阿越,小夕肚子里孩子快六个月了,虽然你不喜欢小夕,但好歹那也是你的孩子,你就回来带着她去产检一次吧,不陪她也算是陪陪孩子好了,以后孩子出生后也会认你的。”吴向珍继续在那边劝说道。
“妈,我这里还有事,先挂了。”许越不耐烦了,不待她说完,果断挂了电话。
我睁着两只眼睛,耳边听着吴向珍的话,心中一阵闷痛,洛小夕肚子里的孩子快六个月了呵!
再过三个月就要生下来了!
骨子里的那股执拗劲莫名的又涌了上来,我翻身爬起去拿电话准备订回京的飞机票。
“余依,你要干什么?”许越一把夺过我手机,不满地喝问:“是不是我答应了你帮忙,目的达到了,你就想翘尾巴走人了。”
“阿越,妮妮一个人在家里,昨天是冬至,我也没有陪她。”我眸眶泛红,眼巴巴地望着他,“我答应你一个星期过来两次,半年时间,不会反悔的,其它时间我要给妮妮,你总没有意见吧,毕竟妮妮也是你的女儿呵!”
他愕了下,不再说话了,将手机递给了我,站起来朝浴室里走去。
一会儿后,浴室里传来了哗哗的水流声。
我心乱如麻,咬紧唇在床头坐了会儿后,在携程网上订起了飞京城的机票。
机票订好后,我仍然有些呆呆地坐着。
许越包着浴巾走了出来。
“你先带好妮妮,卫程程的事不必担心,我会想办法的。”他边换着衣服,边淡淡说道。
我坐在床头,低着头,像个受了委屈的童养媳般。
他穿上帅气的西服后,对着镜子梳着头:“每个星期二和星期五过来,记住我的话,不要到处乱走。”
我仍然没有说话。
只在我听到吴向珍的那句话后所有那些被遗忘的感觉全给勾了起来,我特别的郁闷。
他走到我身边,忽然说道:“一个月后,我有话要对你说,你先忍耐下吧。”
“好。”我不知他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但我想无非就是些安慰我的话吧,我像个机械人般答应着。
他看着我乖乖坐着,无精打采的模样,俊眉皱了下,抬腕看了下时间,没再说任何话了,转身就走,一会儿后门锁嗒的一声合上了。
我的心房也似乎跟着又合上了。
空气安静下来,我站起来开始洗澡穿衣服。
飞机在云层里穿棱,我用手扶额,望着外面大朵大朵的白云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