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安静点,我们正在想办法,这些都是你自找的。”冷昕杰看着门锁被震得摇晃不已,恼怒起来,朝着里面喝道,“告诉你,再这样摇,你就等着被炸死在里面吧。”
吴向珍在里面一听果然停止了打门,只是一个劲地害怕地问道:“你们是谁,为什么要将我关在这里?”
时间紧急!
我们都顾不得回答她什么,只是在左右寻找着东西,终于,冷昕杰在里面的一个仓库里找到了一把虎头钳子。
看到他拿着这把虎头钳子走过来,我的心才安了不少。
一过来,他就拿起钳子开始砸起门锁来,我拿着他的手机打开手电筒对着门锁,俞初南则在旁边帮衬着递东西。
可这铁门锁还真是个技术活,靠蛮力是无法打开的,在冷昕杰忙活一阵后,仍然无法将它撬开,这时他的额头都渗出了汗液来。
毕竟冷昕杰还是见多识广的,遇事还算沉稳,在猛砸了阵门锁无果后开始蹲在地上拿着门锁研究起来。
我知道这本是技术活,急不得的,只能呆在旁边安静地等着。
“冷总,冷总。”这时暗道口处传来了占进的声音,一会儿后,占进跑了进来,看到我们全围在这里后着急了,“快走啊,这里很危险的。”
“占进,你先把余依和俞初南带出去。”冷昕杰在听到占进的声音后站了起来异常严肃地吩咐道。
“那您……”占进看着他,脸色胀红。
“快点,不要管我。”冷昕杰擦了下额头的汗液厉声喝道。
“好吧。”占进知道无法违抗了,只得看了我和俞初南一眼,一咬牙关答应了,转身朝我们说道:“快,跟我走。”
“我不能走。”我无比冷静地答道,答完将身子扭向了俞初南郑重说道:“俞姐,你先跟着占进离开,我们没必要全部陪在这里等死,那样太不明智了,吴向珍是我孩子的奶奶,我有义务在这里救她,但你和杰哥都没有这个责任,我若走了,留下你们我于心何忍?”
说完又郑重对占进说道:“请你先带俞经理离开这里吧。”
占进幽间的眸子看了我们一眼,只得先拉起俞初南朝外面跑去,俞初南要挣扎,占进厉声喝道:“你全部留在这里等死就好吗?你先出去,我再来带走余依,帮冷总。”
俞初南一听,大概也觉得对吧,只得回头担忧地看了我一眼,没再挣扎了,跟着占进快步朝外面走去。
眼看着俞初南走了,我松了口气,此时的冷昕杰早就开始全神贯注地研究起拆门锁了。
“快走,这里只有五分钟定时炸弹就要爆炸了,死在这里可不划算。”正在我盯着冷昕杰反复尝试着打开门锁时,从那边走廊上传来了男人的声音。
我惊了一跳,扭头一看,只见两个身穿黑衣的男人边急步跑来边嘴里嚷着。
五分钟么?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这时那两个黑衣男人只在眨眼间就奔到了地下室旁边的暗道口里。
他们一过来,一下就看到了正在地下室旁边的我和冷昕杰。
愣了下后,他们像明白了什么似的,唇角忽然浮起抹阴笑,转身朝着地下暗道里跑去了。
我觉得眼皮一阵猛跳。
只在瞬间,迅速跟着他们后面跑去。
果然
霎那间,在他们走出去后暗道的小门‘呯’的一下给从外面狠狠关上了。
这两个穷凶极恶的黑衣男人故意顺手关上了门锁,还特意从外面反锁上了,意欲将我们锁在里面被炸死。
“不要关门。”我想阻止时,面对我的只是一扇沉重的铁门,黑沉沉的,如通向死亡的地狱之门般,根本无法推动分毫。
“嘿嘿,你们就死在里面吧,别怪我们心狠,只怪你们自己多管闲事,自找的。”外面传来了那两个黑衣男人的阴笑声。
“大哥,求求你们,开门吧,这里还有老人孕妇啊。”我不停地拍打着门求着他们开门,可那两个丧心病狂的男人哪会听我的求教,早已跑开了。
我一下子心如死灰。
这地下室的门锁还没打开呢,就算冷昕杰打开了那个门锁,若背着吴向珍过来,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再打开这个门锁了。
天注定,我们要死在这里了。
我不是为自己难过,而是替冷昕杰难过。
原本这一切都与他无关的,可最后他因为我的请求帮助才卷入了进来,现在也要陪着我们一起去死了。
我于心何忍呵!
我瘫软在了地上。
“站住,给我把门锁打开。”这时外面大概是占进拉着俞初南外出后强行将她送到爆炸后的安全区后折返了回来,在看到了门锁反锁上了后,一时急了,朝着那两个黑衣男人厉声怒喝着追了过去。
估计那两个怕死的黑衣人已经跑出去一段距离了,耳边只能隐隐听到打斗声。
但不管怎么样,时间已经只剩下了四分多钟了,一切都来不及了。
我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抚摸着肚子,心如死灰地从暗道里爬了出来,冷昕杰还在专注地研究着门锁,尝试着打开它。
“杰哥。”我爬到他的身边叫了声后不由得泪流满面,满心的愧疚让我无颜面对他。
他从不欠我的!
只有我欠他的!
现在他却要因为我而陪着一起死在这里了!
“别急,再等等就能打开了。”冷昕杰一直在全神贯注地尝试着打开门锁,额上的汗液不断流出来,估计也没有关注到刚才那两个黑衣男子说的话,当我爬到他身边叫他一声后,他终于抬起了头来,对我笑了下,安慰着我。
“杰哥,对不起。”我看着他额头的汗液,伸出衣袖替他擦拭着,无比内疚地道歉。
我的衣袖擦着他额头的汗液时,他怔了下,眸光幽深的看着我。
我也满眼内疚地看着他。
“别怕,我马上就能把门锁打开了,等下你先跟着占进离开,我随后就能背着吴向珍到的。”他只以为我害怕,忙安慰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