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一江打算对谢元洲有进一步的了解,比起听外人的空口之谈,还是亲眼查看死者的生活环境更加真实,在谢家酒楼里,他们也到处去“参观”了。
韩伯看着架子上各种各样的瓷器,走着走着,忽然,好像注意到什么,眼角瞟过一个藏于角落物体,韩伯好奇的走过去,掀起覆盖上面的长布,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带坑坑洼洼口的特殊锁头。
“医师,医师,你过来看看。”
“怎么了?”
听到声音,戴一江和田琳都走到韩伯身边。
“这,这是!”田琳见到这箱子激动的大叫。
“夫人,怎么了?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不......不知道,从来没见过,可能是老爷用来放置自己收藏品的箱子吧......”
田琳看着这箱子,眼神很不自然四处飘忽,戴一江注意她有些焦急的样子,一只手使劲揉搓衣裳,看上去是在隐瞒什么。
“是嘛,韩伯叔,不就是一个随处可见很普通的箱子嘛,你在意些什么,有什么奇怪的吗?特意叫我们过来看呢?”戴一江瞄着旁边田琳的眼神,故意说道。
“这的确是个普通的箱子,但有一点奇怪,在没被布盖住的地方都积满灰尘了,看样子应该放置有一段时间了,但这锁却有些崭新,像是被人动过。”
“这有什么奇怪的,难道箱子就不能让人碰的吗?.”田琳说
“的确如此,但我觉得谢老板应该是一个爱干净的人,这房间被打扫的这么干净,连房门角这么隐蔽的地方都没有灰尘,所以我觉得他应该不会让这箱子积满灰尘却不叫人清理。”
“可能是老爷忘记了吧!”
“恕我直言,这应该不可能,毕竟这箱子足够大,大的让人低头可见,再者说进来打扫的丫鬟连那些那么隐蔽的角落都可以注意,清理,不见的会不见这箱,除非.......”
“除非是谢老板他故意不叫人清理的,为什么呀?明明架子上的瓷器都擦拭这么干净,可却唯独这箱子不让人清理,难道这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
“我也好奇,二夫人,不知道可否打开这箱,让我们见内一看?”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都说这是应该普通的箱子而已,里面的东西应该跟这和案件没关系吧!”田琳听到要打开箱子,脸瞬间就阴了下来。
“二夫人,请你别紧张,确实大多数的谋杀无非就是触情或贪财,为了破案,我们不能放过任何一条线索,所以既然知道死者生前的这箱子有问题,如果知道里面的东西,有可能会对案件有很大帮助。”
“原来是这样呀,不过很遗憾,长官,你也看到这箱子是带着密码锁的,除了老爷外,没有人知道秘密是什么,真是无奈帮助不了你们呀......”
“没事,这锁头是普通的铜铁,我徒手还是可以扯开的。”韩伯说。
“呃.......不必了,这毕竟是老爷的东西,既然老爷都已经走了,谁便打开死者生前的东西可是对他们的不敬呀!还是不要打开了。”
“可.......”
“没事,既然打不开也没办法,我们也不能用暴力手段吧。”戴一江拦住韩伯说道。
“但是医师......”
戴一江对他摇摇头,表示没有必要再继续纠结了,见他是这样的反应,韩伯也没在说什么。
“说的是嘛,还是你最明白事理。”
“夫人过奖了,确实我......”
戴一江正说时,眼神注视着那箱子,伸手想要触碰那它,这时一旁的田琳立刻脸色大变,急忙推开他,挡在箱子前面,护着它,十分不想有人知道里面是什么。
韩伯看她如此对人,想要上前用武力对她下手,却又被戴一江一手拦下。
“怎么了?二夫人,在里有什么不能给人看的东西吗?夫人这反应,难道是知道里面是何物?”
这个时候还是说些什么,打消他们想要看的念头吧.......
“啊......我确实是知道,不过我也是为你们好,确实里面是装了女人的那些东西,可能不方便你们看,你们还是不要惦记它了吧.......”
“是这样嘛,多谢夫人你能告诉我们,不过确实你不用在意这些,我是医师,这些东西见的也不少,哈哈~当然这也是无奈的......夫人,你这么不想让我们看,就不怕耽误破解你丈夫的案件吗?”
“这不担心......不是还有你们官府嘛,况且里面的东西跟老爷无故去世一点关系都没有,即使打开也一样......”
“夫人还真是确定呀。”
戴一江说着,一步一步靠近,田琳却抱的更紧,眼睛直直盯他,充满敌意,见她这样,戴一江也没有再逼近。
“好了,今天足够打扰到夫人你了,我们也已经知道不到关于案件的线索了,韩伯叔,我们回去吧。”
“好。”
“啊.....那不送了.....”
听他们要走,田琳感觉终于松了一口气,不过还真是多亏那个白面医师没有在步步紧逼,田琳想着尽量不要和官府之人出什么矛盾,不然出事了,又有谁来帮呢?
“小姐,欢迎回来。”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丫鬟的声音,听她喊的话,田琳和戴一江立刻想到是谢元洲的女儿,谢玉回来了。
“嗯,今天有朋友来,你安排一间房间给她。”
“是,奴婢这就去准备。”
“让你请我去酒楼吃饭,又把我带回家给我安排住所,这多麻烦呀!”
“没事,潇潇姑娘今天帮我这么多,今天就再这里休息便好,这也算是我的报答。”
“那谢谢了!”
“没事。”
“怎么,你居然还有脸回来!是嫌弃闹的不够吗?”
忽然,房门被推开,她们前面传来一阵尖锐的声音,她们向前看去,发现是谢家二夫人,她正趾高气昂的走出门口向她们走来。
一开始苏潇潇对面前的女人还有些愣神,不一会她便记起来,这是今天下午那个在酒楼与谢玉对骂的人。
“二夫人......”
“怎么哭完了?闹完了?不去酒楼里吆喝,累了就知道跑回家了?这个败家女,你知不知道今天害我们损失多少银子!就是因为你!这么大能耐,怎么还回来让我心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