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怎么说,好像你来过一样?”何若若盯着她,质问的说,知道自己说错话的千彩顿时汗流浃背,不禁后退几步。
“呃......偶然听别人说的,绝对不是因为被老爷叫来偷偷跟踪并保护小姐的......”
“哦,原来如此,的确这里应该会有其他人会找到。”
看到何若若相信自己,千彩才松了一口气。
“小姐,把你的秘密基地告诉戴小姐真的没事吗?你不是很讨厌她吗?”
“当然讨厌啦,但是比赛就是比赛,要公平,如果就我一个过来采花,那不就表示我怕她了吗?这样绝对不行,绝对不行,有损我王府大小姐的名誉!”
“啪啪”这时传来一阵掌声,原来是听到何若若说话,戴小竹和旁边的丫鬟阿枫感到敬佩的,不禁鼓起掌,看来大小姐没有考虑到降低音量,隐藏自己说话内容。
“诶呀~真是壮志豪言,作为你的对手真是倍感荣幸呀!”
“小姐说的真好!”
听到她们这么赞扬自己,何若若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不过反应过来,虚荣心立马就爆破。
“喝......呃哈哈哈——那是自然,我可是堂堂王府的大小姐,说起话来都是让人敬佩万分的,算你们识相,来,不用客气,这些花随便采,我同意你们把这采秃!”
“喔——”
不知在这里呆了多久,白羽的鸟儿在树上唱起归家歌,在这秘密花园里,何若若极其认真采这花,但动作粗糙,衣服和脸上带有泥土,但是另一边的戴小竹却十分干净,而且已经摘好,看来是经验丰富。
她转过头看着动作笨拙的何若若,感觉有点可爱,伸了个懒腰后,玩笑的对她喊了一声:“大小姐,需要帮忙吗?”
“本小姐天赋异顶,不用野人的帮忙!”
“有骨气,那你加油吧!”
“吵死了!”
“哈哈哈~”
戴小竹坐在被花草包围的圆石上,微风拂过乌黑秀发,暖人红光照射在她稚嫩的脸颊上,让人看的感觉如此安逸入心,清新脱俗,丫鬟安静处在身旁,悠闲的注视着临边“泥土”姑娘认真采着花,这真是好一副豆蔻年华的娇童采花图呀!
“你要过去帮她吗?”
戴小竹看到阿枫担心的一直时不时瞟向何若若的方向,不安定的手不断摩擦衣袖,满满充满想过去帮忙的冲动。
“嗯,看到小姐那样笨笨的样子,有‘我行我上’的感觉,想要过去......”
“呵呵,我懂,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看对手那么娇生惯养却那么努力,也不求助身边的千彩,真是看的让人着急,又不忍心去打扰她。”
“小姐从来都没有去做这些又脏又累的事,这些事情一直都是我们做的,而在我们做这些事情时,小姐就一直呆在府里,在被老爷看着去学习书法,琴技,女红到天黑,看着一点也不比我们轻松......啊——真是看不下去,这里就不要拼毅力啦,这是要靠技巧的,快点求助千彩姐多好呀,小姐~”
“就是,但也不忍心劝说她呢。不过你家大小姐还真是过着无聊的生活呀,真正的大小姐真的好辛苦,虽然我不是很清楚,不过看你家小姐这样傲娇扭曲的性格我想肯定不容易,呵呵~”
话是说这带有嘲笑的味道,但阿枫注意到,戴小竹的笑容带上几分忧伤,好像说这“我这样的人,能成为真正的千金大小姐吗?”似的。
“戴小姐没必要担心,您会成为真正的大小姐的,因为您非常善良。您在生辰上没有对我生气,也没有当着所有人面呵斥我,还说我‘茶技好’,不但让我有台阶下,还保护我的自尊和工作,谢谢您,真是非常感谢您!”
这姑娘在说什么?我并没有说想要成为真正的大小姐呀,只是对她的遭遇和我的自由对比,感到同情而已,不过这真心话,也不好对这双单纯的大眼睛说出吧,感觉心会痛......
“嗯,你说话也和你家小姐一样有意思,你还是第一个说我善良的人呢......不过,你说的也对,因为我是个好人嘛。不过我们要离开何府时,你能主动站出来说跟在我身边,真是帮大忙了,毕竟如果和她们走失的话,我在这里也人生地不熟的。”
“没事,这是我自愿的,我非常想报答戴小姐你,而且有一个丫鬟在您身边,在气势上您也不会输给小姐吧,我知道您和小姐在比赛,所以我要尽其所能的帮助您......当然,如果您不建议我是小姐的人的话......”
“当然不会,我相信你。”
“谢谢,戴小姐!”
这时高空传来鸟儿鸣叫声,戴小竹收起笑容,若有所思的看了会面前单纯的阿枫后,便取下衣裳的花绳把手中的花束认真绑好。
真是单纯又善良的人,希望不要和我太靠近,不然会很危险的,我们双方都是。
这时,在她们不远处,有一个商队打扮的一群人路过,不知道什么原因,马有些不安定,发出叫声,吸引她们的注意。
“马叫声?”阿枫好奇的说道。
“有马叫声有什么奇怪的,虽然这里离大门有一段距离,但时不时会路过一些商队。”千彩解释说。
“大小姐,你怎么还没有好,你到底要多少花呀,你要插个蛋糕吗?”戴小竹对还在那里摘花的泥人何若若吐槽道。
“你很吵耶!选花是决定插花品质的关键。”
“唉~可以快点吗?被人注视很不舒服的......”
最后以再采在摘那一朵花就好了!何若若如此想到,便走开始走远与她们的距离,连她身边的丫鬟千彩因为要整理侍奉小姐随手乱扔的花,没有注意到何若若已经离开她的视线。
在采最后那一朵红花时,一双男式皮靴停在何若若面前,抬头看过去,是一个土匪打扮,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他手上还抓着刻有何府标志的白玉佩,好像是何若若之前撞掉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