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一只大肥羊欸，多了一只大肥羊哦，多了一只大肥羊！
整个下午陈冬阳都在为这个消息亢奋不已，满脑子都在重复这句话，甚至在他陪伴起床娘的时候，这句声音都回荡不去。
他总是时不时会看一下时间，恨不得第二天中午赶快到来，赶快将香喷喷的软妹币拿到手里。
其实他也知道自己高兴的有点早。
投资人是谁、是不是强势、准备投资多少等等，陈冬阳倒是想问问，可张雨燕一副不想多谈的样子，听她的语气，陈冬阳隐约猜到那个人应该就坐在她身边，所以双方约定好时间地点之后就挂掉了电话。
这种两眼一抹黑的情况，谁也难言明天的见面是否会顺利，可就算知道的清楚了，谁又能保证不会出岔子，人嘛，能先偷着乐一会儿算一会儿。
反正yy又不犯法。
“老大，你在听吧？”忽然一个略显尖细的声音仿佛从天边传来。
啊？陈冬阳一愣，马上反应过来：麻蛋，我有走神了！
“抱歉啊，橙子，我这两天一直在填角色台词，满脑子都是段子，总是走神，”陈冬阳连忙抱歉，胡诌个理由。
这可真不是他想蒙忽江海诚，可他总不能说自己在yy怎么忽悠大肥羊吧，事实的真相说出来反而更伤人，所以这最多是一个善意的谎言。
之后赶紧转移话题，“前面那些啰啰嗦嗦一大堆就算了，你就直接说你和梁老师的意见。”
“好吧，”江海诚露出个无奈的眼神，他看了一眼不远处正在写详细资金预算账单的梁镇伟，说道。
“梁老师和我最后都看好一个在通县远郊的大商厦，叫‘恒星世界’，外观跟老大你给的图片差不太远，租金也便宜，一天要九千，可以随便我们折腾……”
“随便折腾？”陈冬阳有些惊讶，这可是要拍恐怖片唉，大楼物业肯出租拍摄就不错了，居然还能随便折腾？
他也不清楚市场上九千的租金到底贵不贵，如果再不贵的话，那他真要问一句，大楼的物业到底图个啥。
“对，梁老师和物业谈得很清楚，”江海诚点头称是，继续解释，“但也稍微有问题，老大你应该知道几个月前的通县那边有个‘欧陆田园’小区在建大楼倒了的事吧，背景楼就在那栋大楼的边上，据说地基和建筑结构什么的都受到了影响。”
“所以那是栋危楼？”陈冬阳皱起脸。特喵的便宜虽好，可也不能玩命啊。
“物业说也没有那么危，只是倒塌的震动太大，住户都很恐慌，很多人都搬走了，据说政府已经勒令开发商推掉背景楼，补偿所有住户，估计物业那些人眼看着大楼要没，想赚点零花钱，就租给了我们。”
“原来是这样。”
陈冬阳听完稍微放心了点，可依旧有些蛋-疼，便宜是便宜了，总感觉有些不靠谱的样子，“得抽个时间提前过去看看，”他小声嘀咕一句。
这时候，感觉风平浪静的梁镇伟凑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张写满字的纸，“陈导，预算表已经写好了。”
老梁有些心虚，因为他犯了经验主义错误。
最开始的时候他认为租个大楼不难，不用多少钱就能搞定，所以他最初的预算里，包括背景大楼的所有片场的租金加到一起也不会花多少钱，可他真正去联系的时候，才惊觉租楼拍恐怖片跟拍爱情片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拍爱情片时想租个楼，简单的要命，甚至如果给几个特写的话，还能便宜不少，然而到了恐怖片这呢，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他最开始感触不深，因为没被拒绝几家就找到了京北影视城这个接盘侠，也因为接盘侠找得太容易了，所以当陈冬阳也让他换一家的时候，他也没觉得有什么。
然而当他真出去找了一圈之后，他才知道这事情有多坑爹。
拒绝、决绝、决绝……先不说肯出租的大楼寥寥无几，就是肯租的那几个，不仅租金贼高，要求还非常多，最过分的是连特么个大楼全景都不让拍。
还不是一个两个，差不多都是这样，梁镇伟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
不过梁镇伟到底是老辣，哪怕心里惴惴不安，之前跟陈冬阳在电话里沟通的时候也没有露怯。你说最后五十万不够了怎么办？大不了最后拆东墙补西墙，小导演们都是这么爬过来的，业务熟练的很。
不想天无绝人之路，梁镇伟发动脑洞，又找了一些经营不善的商住大厦碰运气，没想到最后还真被他找到一家，虽然是个危楼，但梁镇伟不觉得有什么，拍电影嘛，需要的奇葩环境多了去了，一个小小的危楼算什么。
他也知道，他懂，可陈冬阳这个小菜鸟不一定能理解，所以他路上就把汇报的事情吩咐给了江海诚，死道友不死贫道嘛。
现在眼见金主爸爸没有因此生气，他又眼巴巴的凑了过来。
“麻烦你了，梁老师，”陈冬阳接过预算表，视线直接下移到底部，找到总预算36万，微微诧异的同时几乎是大喜过望，简直不敢相信这个油滑奸诈的大忽悠葡萄老祖竟让能做件好事。
之后他又匆匆看过每一个小项目，但并没有研究很深，一是，预算表仍旧缺乏很多细节，二是，他和前身都不太了解市场行情，有问题也查不出来。
反正就三十多万的事儿，梁镇伟再动脑筋又能动到哪去？陈-有点飘-冬阳看完预算表之后无声嘀咕一句，决定暂时按下这件事不表，还是危楼的事情比较重要。
毕竟钱好，命更好，人生最痛苦的事，就是人死了钱没花完。当然人活着钱没了更痛苦，不过成功抄底帝都豪宅的陈冬阳自觉已经没这个可能了。
“这个我一会儿再仔细看，先谈谈正在和橙子讨论的事，”陈冬阳放下预算表，看着梁镇伟岛，“梁老师，除了这个危楼，你们还有其它备选吗？”
“有的，”又到了我在金主爸爸面前表现一把的时候了，梁镇伟找出腹稿，“除了这个叫‘恒星世界’的商厦外，我还看好帝都南边的一个商厦，给的条件也算宽泛，就是租金贵了点，要每天一万五。”
一万五？那何止是贵了点啊，和九千的那个一比，租十天的差价就把林菩萨的租金给吞没了。
那可是六万软妹币！
梁镇伟见陈冬阳没有反应，继续说道：“不过这个其实比不上前几天我跟陈导提到的京北影视城的那座，唯一的优点就是便宜了点，但交通、配套、自由度都比京北影视城差远一些。”
梁镇伟一顿滔滔不绝，有理有据，有腹稿的男人就是这么自信！
“所以梁老师的建议是‘恒星世界’或者京北影视城？”陈冬阳没想到那个‘十七万’的吞金大户也冒了出来。
“对！”梁镇伟点点头。
一个九千，一个一万七，这样还用说嘛，陈冬阳都不用多想，心里早就有了倾向，“我们明天下午先去‘恒星世界’那看看。”
再惜命，那也是软妹币重要的噻，况且他现在还有那么大的资金缺口，哪有余钱装逼，只要‘恒星世界’没危到摇摇欲坠的地步，那就好商量。
“没问题，陈导。”梁镇伟答应的比江海诚都快。
在他看来危险程度也就那样，他梁镇伟为了拍好电影，连爆-炸现场都待过，还怕一个小小的危楼？之所以说这么多备选，无外乎是照顾金主爸爸的情绪。
“我也没问题老大。”江海诚同样没觉得有些什么。
陈冬阳点点头，又和梁镇伟沟通了些其他东西，最后约定好下午出发的时间，各自散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