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华佗辩护的人是樊阿,短衣襟,小打扮,普通百姓模样。还是那句话,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经我们询问他确实是华佗之徒,而被带走的人叫吴普,他的师兄。
此时的樊阿痛哭流涕,此番大师兄吴普为拯救济言村孤身犯险,以袁绍的秉性,恐怕是凶多吉少。
樊阿旁边有一年轻人,劝他不要太难过,吴普聪慧,又得华佗医术真髓,吉人自有天佑,此时应该尽早阻止村子躁动。吴普如果治好了袁绍的父亲还则罢了,如果治不好,济言村难免生灵涂炭。
樊阿言道,悔不听华佗老师之言啊!华佗让他俩一起走,他们不走,劝村里人走,村里人不走,唯有这个年轻人樊房想法设法拯救济言村。
弟弟樊房听华佗之言,如果村里人不走就去涿郡求助,但官吏无人搭理,无奈之下装成半仙到处碰运气。好巧不巧,孙乾为救方羽,急需名医,阴差阳错之下我们一行人来到了济言村。
好在有李典相助,不然我这百余人马就要折在颜良两兄弟手里了。
我的当务之急是寻名医救方羽,我问樊阿,可愿救我兄弟性命,樊阿、樊房两兄弟为报答我们救村的恩情,决定出手相助。
我请村民给方天化、糜鹤、张枭的伤口敷上药草,留孙兴帮助村长安葬他儿子,让林讯、朱辉帮助李典捉拿黄邵,我与王海和常林羽带着樊阿两兄弟星夜赶回孙府。
吴普与樊阿两人是华佗的得意门生,吴普聪慧好学,察言观色心细如丝,被传授绝学“五禽戏”,而樊阿天资虽高,但懒散不好动,被传以漆叶青粘散。
樊阿的弟弟樊房,虽没有治病救人的天赋,但凭着比常人强十倍的嗅觉,被华佗委派为采药人,山中没有他找不到的药材。
一路之上樊阿无言,反倒是樊房一直喋喋不休。
华佗曾对吴普说:“人体需要运动,但不应使身体过度疲劳。运动使食物得到消化吸收,血脉流通,不得病,就像转动的门轴不会腐朽一样。所以古代长寿的人都做导引术,模仿熊攀援树木和鹞鹰回头顾盼的动作,伸展腰肢,活动各个关节,以求长寿。我创设一套运动,叫‘五禽戏’,一是模仿虎,二是模仿鹿,三是模仿熊,四是模仿猿,五是模仿鸟。既能消除疾病,又能使手脚灵便,用这个当导引术。身体不舒服,就起身做一种禽戏,使身体出汗,再在身上擦一些粉,就会觉得身体轻便,食欲大增。”吴普谨记师言,常做“五禽戏”,此番前去袁绍处,生死未卜,古代长寿之人的运气都不太差,我想吴普也一样吧。
樊阿获得的绝学漆叶青粘散救了不少人,用漆叶屑一升,青粘屑十四两,配在一起做药。据说长期服用,可以去除体内寄生虫,利于五脏,使身体轻便,头发不会变白。他常给村中老人用药,都非常见效。要说最绝的,还是他的扎针术。
今晚我们就见识了樊阿的扎针术!我领他俩见了孙乾,孙乾见到樊房的时候吃了一惊,这不是半仙吗?樊房在那背着药箱子嘿嘿的乐,孙乾明白了无奈的笑笑。
樊阿看了看方羽的舌苔,号了号脉搏,面露难色,确实难救!
他吩咐樊房取针来,又让人去打热水,拿个木盆。
樊阿让人扶住方羽,把盆放在他跟前,打开针袋子,里面整齐的排放着大针、长针、豪针、圆利针等好多针,他取了几支豪针,细针在烛光下闪着光芒。
樊阿擅长扎针,凡是医生都说背部和腹部不可胡乱下针,即便要扎也不能深过四分,而樊阿在方羽背部扎针往往深达一二寸,在巨阙、胸部等穴位下针深达五六寸,孙乾暗暗称奇,此人真是大单,下手利落准确,没个十年的练习绝没有这等手段。
樊阿天资聪慧,别人学一年医术,他只需学一个月就炉火纯青,一年所学已经赶的上别人十年的功力。
樊阿扎针堪称是一绝,方羽惨白的脸上有了血色,樊阿轻轻拍了怕他的后背,拔出胸前的两针,方羽“哇”的一声,几口大黑血吐入木盆之中,头上散出阵阵青烟,寒毒已去。
樊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舒了一口气,拔下所以的豪针,方羽终于恢复了血色,躺在床上熟睡过去。
我不禁赞叹樊阿的高明医术,他却谦虚道:“此病确实棘手,我也是兵行险招,以毒攻毒,才治好了他,恐留有后遗,需要慢慢根治。若我师傅师兄在此,必可药到病除。”
孙乾道:“先生谦逊,在下佩服,你这扎针的手法,在我所识之人当中属之最好,不知先生今后有何打算?”
樊阿道:“平民百姓自然是回村子了,我没有师傅的雄心壮志济世救人,我只愿当个村医,保一方人免受病痛折磨。”
孙乾:“哦!”的一声,刚要说话。
我抢下来:“先生若不嫌弃,跟随我如何?”
孙乾:“唉唉唉!子仲兄!我刚要留樊先生入我孙府,你怎么抢先一步呢?”
我笑着说:“公祐兄!我们早晚要一起共事的,只是眼下我比你更需要樊先生,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樊阿思虑再三说道:“在下蒙恩人们出手相助,何德何能受到二位青睐,自当愿意!”
孙乾:“好吧,君子不夺人所爱,樊先生你跟子仲兄走罢!今晚我要设宴,大家不醉不休!”
济言村那边,林讯和朱辉帮助李典找到了黄邵。他来逃到村里后,听见有秋水堂的人来了,黄邵情急之下钻进了鸡窝,弄得身上都是鸡屎,邋邋遢遢,散发着恶臭。
黄邵被搜出来后还想抵抗,林讯拿一根木棍就把他打翻在地,朱辉打一盆清水泼在他身上,李典这才拿麻绳捆了,带回葛坡给曹操。
方天化、糜鹤和张枭被颜鹰的龙牙剑所伤,还好剑上无毒,好心的村民给包扎了,无大碍。
孙兴帮助村长葬了他的儿子,老村长丧子之后老了十岁。看着白发苍苍的老头,孙兴有些不忍,便认了这老头做干爹。临行前,村长给了孙兴一本食谱,孙兴跪谢离开。
林讯、朱辉、方天化、糜鹤、张枭和孙兴与李典军队告别后就回到了孙府,正好赶上孙乾大排宴宴,大家共同饮酒作乐,好不快活。方天化为表达樊阿的恩情,干了一瓶高粱酒,并表示愿意保护先生一生一世。
终于,可以放松几日了,我多吃了几杯酒,在糜鹤的搀扶下,回屋休息。
明日,待方羽醒来,我们就去方云寨,找糜通、糜芳、糜樱和颜竹清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