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好。”还是僵硬异常，姚瑶总觉得，袁梦好像从心里边就没怎么接受她这个夫人，只是现在迫不得已罢了。
“请问夫人，明天顾总体检的事情，我能去吗？”
明明是询问，却让姚瑶觉得，有些不可察的压迫感，明明是请求，却像是在命令，是来自顾弋梵秘书长的优越感吗？
姚瑶摸摸鼻子，有些不明白，连顾弋梵都不存在的优越感，她又是从哪里来的？
“这个嘛，按道理说是可以的，就是我问过了金医生，她建议还是不要太多人的好，你觉得呢，袁秘书长。”
姚瑶语气掐得刚刚好，和袁梦高高在上的语气不同，听着虽说是弱势了些，却让人不好刁难。
“夫人说的是，只是多我一个，不算是多吧？”
袁梦也没有放弃，对于顾弋梵这样子的人来说，一次体检，也是极其重要的东西，她并不想错过了。
这也正是个机会，知道顾弋梵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了。
“是不算多，但要是人人都像是袁秘书长那么想啊，那可就多了，您说是不是？顾弋梵的影响力啊，我们都是知道的。”
姚瑶接着说道，她可没打算就这么放过袁梦，她能看出来袁梦的势在必行，所以越是这样，她能得到的就越多。
“夫人不妨开门见山。”
袁梦捏了捏眉心，生平第一次觉得，姚瑶那么难搞。
“诶，有些话说得太开了，就不好了啊，是吧？袁秘书长。”
不好个鬼，袁梦要疯了，开始知道权限在姚瑶手中的时候，她想过会出些问题，就是没想到，这问题这么的大，姚瑶分明是在故意为难她。
打电话之前，她是问过佟卓尧的，佟卓尧几乎是没费吹灰之力就拿到了，姚瑶也没刁难他，怎么到了她这里，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夫人，我并不能想到您在想什么。”
就算是这样，袁梦还是尽量保持着礼貌，姚瑶的脾气也有些摸不透的感觉，这要是姚瑶突然情绪不对，她想要的东西就得不到了。
“啊，是啊，原秘书长也不会读心术啊，但是啊，您能把放在我公司里边的人，给撤了吗？”
什么？听到的那一瞬间，袁梦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放在她公司的人，撤了？
“袁秘书长不会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吧？”
见袁梦没有开口说话，姚瑶接着说道，她说的不是别的，就是现在公司里边袁梦的眼线，才是真的让姚瑶觉得不爽。
“好，您明天就不会在华年看到她了。”
既然是被发现了，袁梦也没打算辩解，大大方方的承认了，顺便，补充了一句。
“若是夫人想清眼线的话，我知道有多少人是顾总的眼线。”
有好些就是袁梦都不太清楚的角色，在这个小小的华年里边，几乎都要产生特殊的化学反应了。
“是吗？那就麻烦袁秘书长了。”
姚瑶半点都不客气，既然是袁梦主动提出来的，那她又怎么会不要这样子的一次机会呢？
不管那些人到底是要还是不要，至少，她可以知道，自己手底下的人都站的什么队，在心中也好有点数。
袁梦很快就发过来一份名单，详细地写了那些所谓的“眼线”们，有她的，还有顾弋梵的，甚至还有佟卓尧，还有顾家的几个旁支儿的，几乎是，在她这里搭了个戏台子啊。
“真是热闹，你们把我这里当做是什么了？”
姚瑶哑然失笑，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被所有的人蒙在了鼓里，只是幸好，那几个眼线，她看着就不是很喜欢，也就只有顾弋梵找的，都不是一般的人。
“夫人那里是什么，夫人应该最清楚。”
说完这句话，袁梦才挂断了电话，语气嚣张得不行。
手中捏着手机，姚瑶甚至都觉得有些好奇，袁梦这样子，真是不担心自己会拒绝她的要求，还是真就那么有恃无恐？
只是这华年确实是应该好好的整顿一下，还有招收新人了。
姚瑶看了手机上的名单好几眼，也没有看到一个名字王昌，没有他吗？
姚瑶感觉到疑惑，原本以为，像王昌这样子的，最应该有才对的，这段时间来，王昌在姚瑶这里过得并不好。
姚瑶虽然是留下他了，但是并没有打算要好好重用他，实习生就是一个幌子，实际上姚瑶就是想好好的整治一下王昌，毕竟是做出了那事，不太好被原谅。
叮铃铃……
又是一阵手机铃声，不用想，姚瑶也知道是为了什么，为了谁过来的，但还是公式化地接起了电话。
“喂……”听到这般清冽的女声，那边很明显的怔愣了一下，随即表明了自己的意思，当然，这意思姚瑶也猜到了，并没有觉得奇怪。
衡量着对方的身份地位，姚瑶要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后也给了权限。
一整个下午，她的手机就不停，不间断的响过，开始的时候姚瑶还有些兴致，还会好好的把电话接起来，但是时间一长，姚瑶就不太想管了，直接是电话静了音，没再管争来抢去的一群人。
世界有那么一瞬间的宁静，其实姚瑶也没想明白，怎么顾家这样的权限，有什么样的作用，分明，这样子的权限只是口头的，又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作为凭证，口头上一个，未免也有些太过于草率，何来的限制能力呢？
姚瑶还没有意识到，这一切的背后不过是顾家强大的支撑，若是没有顾家这样逆天的存在，姚瑶也收不到这么多请求的消息。
叩叩。
敲门声响了，姚瑶下意识的看了看门口，开始猜测，这不会是哪个执着的，直接跑到这里来了吧。
“进。”
姚瑶觉得，自己几乎是颤巍巍地说出这句话的。
外边的轻轻打开门，步伐沉静，带着些闲适淡然，显然不是有事相求的人，姚瑶缓缓抬起了脑袋，这才发现，是自家舅舅。
“舅舅，怎么是你？”
姚瑶可以说是又惊又喜了，是舅舅，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桌面上的手机还在不停的亮屏，电话、短信、微信，姚瑶觉得，他们几乎是用了自己能动用的所有方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