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总，原本要交给姚总处理的文件都在这里了，需要现在交给顾总吗？”
刚刚林景云进去的时候，陈昌铃心中隐隐有些答案，只是那些事情她没办法插手，所能做的，也就是工作上的事情，于是提前整理好自己觉得需要的东西，一旦林景云觉得有必要，就带上去给顾弋梵。
“拿过去吧，顾总现在应该是需要这些。”
林景云摆摆手，他丝毫不质疑顾弋梵的能力，毕竟是顾氏集团总裁，肯定不管是从什么方面来说，都是佼佼者。
“好。”陈昌铃微微颔首，没想到这件事情竟是赌对了。
叩叩叩。
顾弋梵的办公室，有节奏的三声敲门，他微微抬头，看见眼前的女人。
“顾总，这是本应交给姚总处理的文件。”
陈昌铃公式化地说了一遍，在工作上的处理，她一向都是一丝不苟，就算是前面对着的是顾弋梵，她早就没有了那种年轻小姑娘对顾弋梵这张脸的痴狂。
“放下吧。”
顾弋梵双手交叉，审视着眼前的女人，对这个陈昌铃，他还有别的话想要确认。
“顾总还有事？”
职场混迹了那么多年，陈昌铃早就练就了一身的本领，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劲，顾弋梵这样子，分明是有别的什么话想说。
“嗯，你觉得，姚瑶怎么样？”
顾弋梵的手指一下一下叩击着桌面，姿势闲散，像是闲聊的语气，陈昌铃却隐隐觉得不对，顾弋梵哪里会像是会闲聊的人。
没有立即回答，陈昌铃反倒是先想了想，甚至自从接触姚瑶开始，陈昌铃在脑中极快地过了一遍，心中又组织了会儿语言，这才缓缓开口。
“总裁夫人很聪明，有担当，决策能力很好，很有想法，看问题总是能从一个不同的点切入……”
陈昌铃还想接着说，谁知道顾弋梵抬了抬手，打断了她。
“我不是来听你说这些的。”
陈昌铃微愣，显然没有想到，顾弋梵是这个态度。
“那您是？”
陈昌铃毕恭毕敬地询问，顾弋梵的心思太难猜了，她以前不知道，但是现在距离近，更加能够感受到那种压迫感。
她是想不到还有什么，不如等着顾弋梵自己说比较好。
“以后，你是更愿意追随顾氏，还是追随姚瑶？”
顾弋梵问的很现实，是姚瑶还是顾氏，按照陈昌铃的能力，目前的华年根本就困不住她，她多年积攒下来的人脉也不是开玩笑的，只要是她愿意，随时都可以重新回到顾氏，只要顾弋梵不有心为难。
只是，自从顾弋梵计划的时候开始，到现在，陈昌铃似乎没有对跟着姚瑶提出过异议，这也是顾弋梵找上她的理由，她有足够的才干，就是不知道，对姚瑶有没有足够的忠心。
“我说了，顾总您就会相信吗？”
陈昌铃笑了，虽然是拿不准顾弋梵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但，她很明确，不管她说的是什么，姚瑶还是顾氏，都得不到顾弋梵的信任。
“呵~好了，你出去吧。”
顾弋梵轻笑，不再深究陈昌铃的回答，从某种方面来说，似乎是他低估了陈昌铃，陈昌铃似乎也并不打算给他自己的回答。
对方转身干脆利落，倒是让顾弋梵想到了姚瑶，若她是陈昌铃，估计只会更加果决。
想到这个，顾弋梵开始认真看手头的文件，替姚瑶留意了一下需要特别注意的地方，当然大部分都自己处理了，这些事情对他来说，不算是太难。
他不知道的是，因为他没去顾氏，而是到了华年，给顾氏那帮人带来了不小的震动。
“顾总呢？你怎么不是跟着顾总一起回来？”
施助理刚一回到公司，就被人抓着质问，是公司高层，他抬着眸，不卑不亢地说道：
“顾总有事要处理。”
那人一把松开了施助理，脸上突然露出个邪邪的笑容，一脸莫名地盯着施助理。
“哼，总裁是去了华年，替总裁夫人处理公务了吧？”
那人冷哼，态度里有些不屑一顾。
“既然知道，您又何必再问。”
施助理冷冷说上一句，不管怎么说，姚瑶都是正经的总裁夫人，还容不得这些人这么轻视。
“你！”这话像是冒犯了高层的尊严，那人伸出手指，直直指向施助理，满脸写着气急败坏，大约是没有想到一个小小助理，敢对他用这样态度。
“你不要太过分了，施助理，虽然你是总裁身边的人，但不要太得意了，小心哪天一不小心，就摔下来了。”
听着那人冷冷的威胁，施助理并没有多在意，跟在总裁身边，总裁承受的，他差不多也承受了，这样子的话，也能算是家常便饭。
“那就等我摔下来的那天吧，您的话我会转达总裁的。”
施助理脸上带着公式化的微笑，说出来的话，却让那个人气极。
“你，等着瞧吧，总有一天，我要让顾总身边换人！”
那人目光狠厉，冷冷放话，施助理却并不在意，朝着总裁办公室走了过去。
谁知，这里堵着他的高层更多，虽不像是刚刚那位那么咄咄逼人，但那质疑的态度，也是半点不差。
施助理揉揉眉心，不知道这帮人在质疑什么，明明那边的那位，是正经的总裁夫人，但这帮人，好像并不认可这个身份。
这或许就是总裁去华年的原因，开了从未开过的先河，让这帮人知道，总裁夫人意味着什么。
“施助理，你来一下。”
一道清越的女声响起，不用回头，施助理也知道是袁梦袁秘书长，想必是今天的事情，她也知道了。
施助理进了她的办公室，就见她脸上的表情不是一般的严肃，想来是最近顾氏的事情，让她也有些忧心。
“袁秘书长，您有什么事吗？”
施助理的态度很好，虽说是一直追随着顾弋梵，但从某些方面来说，袁梦的能力比他要更足。
“总裁，真的去了华年？”
袁梦不像是询问，倒像是自言自语，像是确定以后，仍有不可置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