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明显？”
顾弋梵反问，尝遍她的甜美之后，顾弋梵心情很好。
“你……顾弋梵，你个混蛋！”
姚瑶大叫，她这一天的心情起起伏伏，就在这一刻引爆。
“混蛋？我是你老公，做这种事情，不是再正常不过的吗？”
顾弋梵好笑的反问，清绝艳艳的一张脸，眉眼间却没有责怪，甚至带着满当当的包容。
“正常个屁。”姚瑶突然恹恹的，低下了头，趴倒在桌子上。
丈夫？姚瑶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有丈夫是这样的情景，她也曾经以为，和自己的丈夫是要先相爱之后再结婚。
始终没有想到，对她的丈夫，她竟是先结婚再认识的人。
顾弋梵就在她旁边，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她的头发，一派亲昵的态度，饶是这样，还是让姚瑶感觉到了烦躁。
“你能不能住手，顾弋梵！”
顾弋梵的手一顿，一双眸子很快就冷了下来，周围的佣人都是一阵心惊，谁都知道，顾家的大少爷矜贵优雅，但是却几乎不近人情。
他们不停地在脑海中搜罗，几乎不记得，有谁这么忤逆过顾弋梵。
“姚小瑶，你胆子有点大。”
淡淡的声音，没有一点感情，像是带着姚瑶坠入了冰窖。
“你现在才看出来？”
姚瑶撑着头坐起来望着顾弋梵，有人说过她胆子不是一般的大，姚瑶现在也相信了，面对这寒冰一样的语气和嗜血的表情，姚瑶竟是没有半点害怕。
她反倒是坐直了身子，一双星眸望进顾弋梵眼中那汪深谭。
“我劝你啊，你还是尽快和我离婚吧，我这个人啊，胆子大又莽撞，不适合做顾太太，你看你本来就病重，要是有我在，恐怕……”恐怕会被我气死。
这后半句话，姚瑶忍住了没说出口。
顾弋梵几不可见地挑了挑眉，不予置否，姚瑶后半句话是什么，他其实也能猜到了。
“然后呢？”
不痛不痒，像是一记重拳打中了棉花，顾弋梵好像一点也不在意姚瑶说了什么，但还是做出了些反应，盯着姚瑶的目光里，竟难得的有了些耐心。
姚瑶没放弃，朝着顾弋梵探了探身子，望着顾弋梵的眼神里都是小狐狸般的狡黠。
“还有啊，我这个人啊，见识也很浅薄，就只喜欢顾家的钱，要不是顾家的钱，我都不会嫁给你。”
姚瑶大言不惭的说出这么一句话，那飞扬的眉间，半点没有收敛。
“嗯。”
顾弋梵终是挑了挑眉，别的女人，就算是心里边这么想，表面上也是装作一副清高的模样，再怎么样，也要当做是自己丝毫不在意顾家的钱。
惟有她，大大方方的承认自己爱的是顾家的钱，但是这话里，又有几分可信？
顾家毕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顾弋梵和姚瑶结婚之前就把姚瑶调查了个底朝天，顾弋梵知道的，要比姚瑶想象的多得多。
他知道，姚瑶这几年来都不曾回国，这次回来还是因为外婆去世。
想必，是之前根本就不认识他吧。
“我知道了。”
顾弋梵指间绕着姚瑶一缕头发，细细把玩，那发丝光洁柔顺，还有股若有若无的清香。
“所以呢？！你不打算说点什么吗？我说我只喜欢顾家的钱，一点都不喜欢你啊。”
姚瑶已经有些笑不出来了，顾弋梵这个反应，好像和她想象的有点不一样。
在她的印象里，像顾弋梵这样子的人，不应该很厌恶在他身边只爱权势的女人吗？
“那又怎么样？”
顾弋梵的声音透着理所当然，好像姚瑶在告诉他一件日常的事。
“顾总，有个项目需要你决策。”
袁梦的声音突兀的响起，两人下意识回头一看，仍旧一身西装的袁梦站在门口，细瘦身材，端庄大气。
她怎么在这里？
姚瑶的眼神却有些复杂，她今天和袁梦闹得并不愉快，她现在都能感觉到袁梦的眼神刻意避开她。
但顾弋梵说过那些话之后，她就对袁梦已经没了那么多抵触的情绪了，反而对她的身世有些同情。
“说吧。”
顾弋梵眸色有些深，眼眸中有细微的光芒闪烁，刚刚的话，他不清楚袁梦有没有听见，那话里，毕竟对姚瑶还是不利的。
“我们公司现在有一个重要的项目，正在找合作伙伴。”
其实还是姚家的事情，袁梦带来的，正是姚启林费心追问的那个项目，袁梦经手过那么多事情，现在遇上了这件事，突然就有些拿捏不准分寸。
毕竟顾弋梵的态度是有不同，要真的贸然处理了姚家的事，袁梦恐怕，这对自己来说不算是好事。
顾弋梵点点头，示意她继续，并没有避着旁边的姚瑶。
“这个项目姚家有意合作，这不算是一个大项目，但是对姚家的发展有至关重要的作用，是否要卖姚家一个人情？”
袁梦是真的刚直，就算是姚瑶在这里，也大胆的讨论姚家的事，话说的露骨，丝毫不留情面。
反而，这样的坦率直接才是姚瑶欣赏的。
“袁小姐觉得呢？”
姚瑶支着脑袋，插了句嘴，眼睛里却透着几分精光，她是希望不要给姚家这个机会的，她想看着姚家覆灭，不是看着他们日益崛起。
相信袁梦在姚家待了那么久，是能看出来姚家对她的态度的，不然也不会现在过来问她和顾弋梵的意见。
“我当然是看顾总的意思。”
皮球再一次滚到顾弋梵脚下，姚瑶突然放心了，她还记得和顾弋梵之间的约定，莫名地，她就觉得，顾弋梵不能骗她。
“先不要给，慢慢吊着，给姚家顾氏属意的错觉。”
顾弋梵手指轻点着桌面，说得细致又慢，倒是让跟了顾弋梵多年的袁梦有些不习惯了，以往都是顾弋梵说上一句话高深莫测，几乎除她之外没有人听懂。
但是这一次，顾弋梵可以说是解释得很明白了。
是因为旁边的姚瑶吗？袁梦若有所思的看了姚瑶一眼。
“什么意思？”
提问的是姚瑶，她确实没想明白，顾弋梵像是要给姚家机会，又不像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