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我是不是忽略了一个重要问题?!
写完后,江小莫忽然惊呼,由于太过震惊,沾满墨汁的毛笔落到纸上留下一滩墨迹他都没有注意到。
我知道浮魂梯的破解之法,当时提出浮魂梯说法的只有我祖爷爷一个人,虽我当时留了个心眼怕故意隐去我和祖爷爷的只见的关系,但事后依贵公子的心思缜密程度,只怕不难将两件事联系到一起,到时候顺着江家这条线索查下去,只怕我的身份便呼之欲出了!
我怎么就这么蠢!
江小莫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在这一瞬间他惊出了一身冷汗。
再落到贵公子手里,他即便有一万个心眼也绝对难逃被干掉的命运!
冷静!冷静!
冷汗“扑簌扑簌”往下掉,江小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出奇地,他竟真的在这一瞬间镇静下来,倒并非这种自我暗示有用,而是他想到了一件事。
就是据他家族谱记载,江家繁殖能力,不,繁衍能力特别强,每一代都会至少有十几个孩子,每个孩子再生十几个孩子,这十几辈下来人数呈几何倍数增长,数量已经相当可观。
而且据江家典籍记载,自成年之后,每一个江家的孩子都会被赶出家族,自己闯荡一番天地,所以这么多后代其实早已分布在世界各地,几千几万人,只怕要查起来都十分艰难。
江小莫到底是哪一支的后人,查到猴年马月只怕都查不出来。
这样想着间,他渐渐心情平静了下来,冷汗也不冒了。
我一直有些好奇,为何族谱中每一支的十个孩子里面,有九个写起来的颜色跟另外一个不一样,而且从祖爷爷的后代起,所有人姓名的颜色又都一样了呢?而且这些笔墨的颜色和质地,与家学典籍中记载每个江家孩子被赶出去所用的笔墨是一致的。
有点……有点像是被后来的人人为加上去的。
况且如果江家这么一大家子人,分散于各地,是通过什么方式联络呢?江小莫可从来不知道联络方式。
这都是他心中疑惑,当然,这是外话,江小莫知道事情轻重缓急,所以这点小心思也便不放在心上。
而是继续分析起这巫山之行来,幽灵草也被他警惕起来。
贵公子知道的他的信息不多,幽灵草便是其中之一,万一他四处寻找手上有幽灵草之人,或者中了虺蛇毒但又被救活了的人,虽然有点在茫茫大海捞针的感觉,但却也不得不防。
所以他决定尽快动身出发,将身上所剩的幽灵草尽可能多、大范围地分给其他人,分散贵公子的注意。
说干就干,江小莫也不再耽搁,正要动身出发时,忽然看到了窗台上放着的东西,立马他就面色大变,手上的幽灵草都差点掉到地上。
他竟看到了一把刀,一把跟昨晚上做梦时候梦见水伯要杀他,用的一模一样的杀猪刀!
水伯……真的要杀我?!为什么?
江小莫心神巨震,而后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火辣辣的疼痛果然让他清醒了许多。
下这么重的手,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是个混蛋,无耻的混蛋,竟会怀疑水伯要杀他。
水伯虽然老没正形,但若非他将江小莫养大,后者早就死了。真要杀他,还需等到现在?
怀疑水伯无异于忘恩负义,畜生都不干这种事,所以江小莫这次对自己下手很狠。
听别人说做梦的时候会根据身体感官感受道的周围一些情况,在梦境中浮现,江小莫怀疑极有可能是自己昨晚上看到了这把杀猪刀,所以就以它为原型出现在了梦境里。
长舒了一口气,江小莫心里说不出的轻松,正要继续思考一下巫山之行的时候,忽听外面一阵吵嚷声。
原来是水伯在抱头鼠窜,朝着江小莫的房子跑了过来。
他的后面是林寡妇、张寡妇、周老头、张老太,有的拿着棒槌,有的拿着笤帚、有的拿着锄头和白菜帮子,要揍水伯。
江小莫有些心虚,这四人本来跟水伯关系还算可以,现在看到水伯就要打,跟他昨天的话拖不了干系,所以急忙忙从屋里跑出去,将水伯护在了身后。
“江小子,这几个老东西疯了,我今中午刚出门就被他们堵住了,没头没脸地就要打我啊,你说我也没得罪他们,他们怎么就……”水伯一脸委屈。
“几位伯伯婶婶,咱们有话好好说,好好说……”江小莫拍了拍水伯以示安慰,对着已经赶到身前的林寡妇等人说道。
“哎哟我去,你这个老东西敢打我!”哪知话还没说完,身后的水伯大叫一声道。
原来拿着一篮子白菜帮子的周老头眼疾手快,在看到江小莫身后的水伯一冒头的时候,两个白菜帮子“哗”地一下就糊到后者脸上。
水伯当即就不干了,“嗖”地一下蹿出来,绕过江小莫跟四个老头老太太便扭打了起来。
江小莫:……
水伯扯着周老头的胡子,同时自己的头发被周老头扯着,一边嚷道:“周老头你TM这个老家伙忒不是东西,老子怎么得罪你了,你要这样打老子?!还有王寡妇、林寡妇、张老太,你们怎么也跟着他一起疯?哎哟,我去,林寡妇你还拿扫把打我!”
“怎么得罪了我?!呸!你还好意思问,我说怎么有一次我洗澡的时候不小心滑倒了摔得不能动弹,刚穿好衣服想喊人过来帮忙的时候,你这老东西就过来了,感情是你一直在偷看我洗澡,亏得老娘还感激了你好长时间!”林寡妇一边又拿扫把打了好几下,一边气急败坏地道。
“啊?这你都知道了?!呸,这根本没有的事!”水伯一愣,顿时气弱了一分,“喂喂张老太,我可没偷看你洗澡,你干嘛也跟他们一起打我?”
跟林寡妇显然不占理,所以水伯顾左右而言他,对着正在用小脚踹他小腿肚的周老太道。
张老太一边脚上的动作不停,一边其狠狠地道:“是啊,你非但没有偷看我洗澡,还在我家红薯减产的时候送了我家一箩筐的红薯!”
“是啊,那你还揍我?!”水伯一点听不出张老太话里的讽刺意味,一边跟周老头互掐,一边尽量躲避着林寡妇的扫把,王寡妇的棒槌,一边艰难地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