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场生死擂台赛尘埃落定,最无法接受比赛结果的,无疑就是赖梓明。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他早已将江枫、铁牛、石虎和李大柱四人大卸八块,千刀万剐了。
就是这四个人,又一次破坏了他的图谋,他暗暗发誓,一定要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方能一解心头之恨。
江枫不知道自己进了黑名单,话说回来,即使事前预判到这个结果,也无法改变他参赛的决定,他不会因为别人的威胁而丢弃自己的原则。
郑青对着江枫他们四人深深的施一拜礼,肃然说道,“江兄、铁兄、石兄、李兄,我先代未上场的郑家护卫谢谢你们,是你们让他们免受身家性命之虞,再代郑家谢谢你们,是你们维护了郑家尊严。
两天前,赖家派人送来白色挑战书,约定两家各出十名三十岁以下的护卫,于今天在这里举行擂台赛。我郑家别无选择,明知毫无胜算,也只能应战。”
石虎听后说道,“看来这个白色挑战书有古怪。”
郑青点点头,继续说道,“按照修安城的规矩,大家族之间的挑战书分为红白两种颜色。接到红色挑战书,作为被挑战的一方可战可不战,决定权在自己。但白色挑战书不同,如果被挑战的一方不应战,就会被逐出修安城,永不得再入城一步。”
“什么,还有这种规定,这不是明显欺负人吗?”
“李兄说得没错,好在这种白色挑战书不是随意就能发出的,它有许多限定条件:
一是每个大家族五年之内只能发出一次;
二是不能涉及嫡系子弟;
三是发出挑战的一方要拿出巨大的利益作为彩头,而被挑战的一方无需如此。
这一次,赖家就拿出了他们在城主府五年的管理权利和收益,作为擂台赛的彩头。
据我父亲说,上一次发出白色挑战书,已经是十六年前的事了,当时是董家挑战朱家,最后是董家胜了。”
江枫说道,“我不知道制定白色挑战书的初衷是什么,现在来看,它就是强势一方欺负弱势一方的遮羞布。至于彩头,看似公平,其实只是画在空中的大饼,作为弱势的一方,可望而不可及。”
“贤侄说得太对了,好在这次赖家失算了,偷鸡不成还倒蚀了一把米,而且这回可不止一把米,足有一大袋。”郑文溪春风满面,走近说道。
“父亲,那边办好了?”
“嗯,已经在评判和中间人的见证下,签字画押了。”说到这,郑文溪笑着问江枫,“贤侄,你想如何处理这次的收益?”
“伯父就别取笑我了,我哪弄得来呀,这事当然要伯父来处理。”
听了江枫的答复,郑文溪说出了他的想法,“那我就借花献佛,将收益的两成作为抚恤金,给为郑家战死的三位护卫的家人。将收益的一成作为抚恤金给陈护卫的家人,他和对手同归于尽,何其悲壮。将收益的一成半奖赏给黄护卫,他为了获胜负了重伤,不能亏待他。剩下的,另作安排。”
江枫点头赞道:“伯父如此安排甚好!”
“郑家主,恭喜啊,竟然让赖家吃了瘪,你看赖天祥的脸,就跟死了爹一样难看。府上的四位少年英杰,武力高强啊,可否介绍一下?”
很明显,说话之人想借道贺的机会,希望能结识一下江枫他们四人。
当然,抱着同样想法的可不止他一人,很快又有四人前来向郑文溪表示祝贺,并借机询问江枫等人的情况……
轰动一时的生死擂台赛就此结束了。
难得的实战,让铁牛、石虎和李大柱收获极大,三人一回到顺心客栈的小院,就立刻对练起来。
小院里再次不时的暴出各种声响,一夜过去,院子里头终于安静下来。
两年一次的天罡门新弟子招录开始了!
还是那个熟悉的地方,城主府前的广场上再次塞满了人。
这些人里,除了部分是来看热闹的之外,更多的是特意前来参与天罡门新弟子选拔的年轻人。
位于广场中心的观战台,摆放的豪华椅子比起昨日又多出了一些,细数之下,共有十三张。
最中间的三张椅子上,端坐着三位身着银衫的年轻男子,看年纪,最大的将近三十岁,最年轻的约二十六七。三人剑眉星目,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右肩斜插一柄纹饰精美的长剑,红色的剑穗随风而动。
在中间和左边二人的银衫左胸口处,以金色丝线绣着两朵云的醒目图案,两朵云之下还有二根青色线条。右边一人的胸口同样绣有两朵金色的云,不同之处在于,两朵云之下只有一根青色线条。
在昨天擂台赛上,于观战台安排了座位的十个人,今天继续享受着这个待遇。稍有差别的是,如今这十个人分坐在三名银衫年轻男子的两旁。
他们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发挥到了极致,一边看着擂台,随时留意选拔过程的大小动静,另一边竖起耳朵,时刻准备以恭敬的态度抢答中间这三位银衫年轻男子的问话。
对面的擂台之上,摆放着三张齐腰高的厚实黑色石桌,上面分别放置了一根碗口粗的水晶棱柱。水晶棱柱高约八尺,在擂台之上显得极为醒目,它的底座比磨盘略大,上面有两处光滑的手形凹陷之处,。
擂台的南北两边,各自新搭建了一段木质阶梯,众多年轻人排着队伍,缓缓的从北边向擂台之上挪动。他们走到其中一张石桌前站定,将双手放到水晶棱柱底座的手形凹陷之处,不一会,水晶棱柱上就会出现色柱。
不同的人,不仅色柱的颜色会不同,就连色柱的长短也有差异。有的人是浑浊三色柱,最长的色柱不超过两尺,有的人是明亮的双色柱,最长的色柱达到了三尺。
只要色柱的长度达到三尺,就能获得一枚刻有云朵标志的棕色木牌。然而,想要获得一枚木牌并不容易,平均一百人里都不到一个。因此,每一枚木牌的发放,都能此起一阵不小的轰动。
“张师兄,你说这次修安城会出几个灵根优异的年轻人?”坐在左手边的银衫年轻男子向中间更显年长的那人问道。
这个被称为张师兄的年长男子并没有直接回答问题,反问道,“王师弟,你觉得会有几人?”
左边的银衫男子想了一下,回答道,“听说今天修安城内,有不下于两万人来参加本门新弟子的选拔,就算是千里挑一,我觉得怎么也得有十来个灵根优异的吧?”
这个王师弟似乎分析的头头是道,然而,那位张师兄依旧没有表态,却向右边的银衫人问道,“邵师弟,你认为呢?”
“我没有王师兄这么乐观,想要挑选到一个优异灵根弟子很是不易。”
那位张师兄笑着说道,“闲来无事,不如我们三人给选拔赛添些乐趣,我猜这次能挑选到六名灵根优异的新弟子,为此,我出一枚聚液丹。”
那位王师弟垂涎聚液丹久矣,刚才之所以引出优异灵根人数这个话题,就是摸准了张师兄极度自负的心性,采取的针对性计策。如果张师兄不主动说出打赌这种方式,那么他会提出来,之后哪怕是连哄带骗,也要让张师兄拿出聚液丹作为彩头。
见对方成功上了钩,王师弟压制住内心的喜悦,露出一副半推半就的表情说道,“张师兄不愧是天赤峰筑灵中期第一人,出手就是豪爽,不敢让师兄失望,我猜七人,出两枚培灵丹。”
聚液丹和培灵丹,两者都是筑灵境修士用于修炼的丹药,但是它们的效果相差巨大。虽说两枚培灵丹相当于一枚聚液丹,实际上,聚液丹要比培灵丹珍贵许多,没有哪个人会舍得用一枚聚液丹兑换两枚培灵丹。
这位王师弟很有心机,不管是透露出二万多人参加选拔,还是千里挑一的说法,都是想误导张师兄,让他有先入为主的想法,从而在估计人数时出错。
没想到,这位张师兄人虽自负,却不是愚蠢之辈,并没有上当。
不过没有关系,在这位王师弟看来,六个人还是过于保守,他猜测的七个人,绝对会更加接近实际的数字,他已将张师兄的这枚聚液丹视为囊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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