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柱对油头粉面的赖梓明早就看不顺眼,再看他竟然想用钱财来收买自己,哪里还忍得住火,“可恶的小子,竟敢羞辱你李爷,莫非是皮痒了不成,来来,我帮你松松骨头。”
赖梓明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他没想到,屡试不爽的招术今天会碰壁。更不可饶恕的是,这个粗野山民不仅不买账,还敢对自己出言不逊。
这还了得,不给你点厉害,你就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
赖梓明退后几步,恶狠狠的说道,“全部上,给我将他们往死里打,回城之后本公子重重有赏。”
话落,那伙拿着刀枪棍棒的人,个个犹如打了鸡血一般,一窝蜂的操起手里的武器向李大柱当头砸去,声势甚是吓人。
这些人的动作落在江枫的眼里,仿佛在播放慢镜头一般,同时在他的脑海里自动出现了攻击的招式和游走的步伐。
江枫身随意动,在一片刀枪棍棒中胜似闲庭信步,每一次看似随意的出手,均有一人惨叫着倒地翻滚。
铁牛、石虎和李大柱三人也不含糊,一振手中长矛,分别从两侧给予江枫支持。
这场打斗的时间极为短暂,当郑氏姐弟赶过来助战的时候,打斗已入尾声,江枫更是已经收手站在一旁。
石虎双手往回一撤,收回了刺中赖梓明左手臂的长茅,然后一脚踢在对方的腹部上,赖梓明向后飞起又“啪”的一声摔落在地。
当赖梓明抬起头时,立刻被吓得脸色煞白,原来,铁牛手中的长矛已经一动不动地抵住他的咽喉。
“别杀我,我是赖家家主的次子,我哥是天罡门的内门弟子,杀了我,你们的麻烦就大了。我身上有不少钱财,只要你放了我,全部拿去都可以。”赖梓明倒也不傻,求饶的同时还不忘加以威胁和利诱。
从小到大的法治教育,使江枫对生命心存敬畏。匹夫一怒,仗剑杀人,流血五步,这样的事,他现在可做不出来。
这次的战斗,他更多是抱着验证武力的目的,并没有痛下辣手。倒在地上不住哀嚎的这些人,也就是骨折加一些皮外伤而已。
但是既然惹上了自己,并且已经动了手,那总得收取一些补偿,对于这种送上门来的生意,断然没有往外推的道理。
江枫呵呵一笑道:“赖公子,你的话很有问题,我帮你捋捋啊。”
“你现在是俘虏,莫说是身上的钱财,就是性命也在我等之手,是不是这样?”
“好像……是……”赖公子不清楚江枫有何目的,犹豫着答道。
“我真是替你着急,你丝毫没有作为一名俘虏应有的觉悟啊。”江枫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转头说道,“阿牛,你可要小心拿稳长矛,莫让赖公子自己撞上矛尖。”
江枫刚说完,铁牛已将手中长矛微微的向前一推。
赖公子吓得魂飞魄散,哭着求饶,“我知道错了……全部是你们的……包括我的性命也是你们的!”
江枫一脸大度的说道,“念在你知错的份上,我就不再追加精神损失费了。”
“阿虎,大柱,去将我们的钱财拿回去。”
于是,在郑氏姐弟惊讶的目光中,石虎和李大柱喜笑颜开的满载而归。
看到江枫他们这边的事情已了,郑氏男子走到江枫面前,双手抱拳,诚恳的说道,“在下郑青,这是我姐姐郑钰,感谢四位壮士援手之恩,请问诸位尊姓大名?”
“江枫。”
“铁牛。”
“石虎。”
“李大柱。”
郑青手指赖公子说道,“江兄,能否容我与此人算完账后,再和你长聊。”
江枫微笑说道,“郑兄不必考虑我,你请随意。”
郑青上前两步,右手抡圈,“啪!啪!”两声,在赖梓明的两边脸颊各留下一道鲜红的掌印,接着一脚将对方踹翻。
做完这些,郑青的气似乎才顺了一些,他冷声说道,“赖梓明,你真是阴魂不散啊,前几天刚教训了你,就忘了吗?这次竟然从城里追到麻石坡,不仅杀了我郑家的两匹火云驹,还伤了我和我姐姐,看来我们之间的账要好好的算一算。”
没想到的是,原本有些惊恐的赖梓明被打之后,反而激起了他的凶性,一仰脖子,恶狠狠的说道,“有种你就杀了我,哼!借你一百个胆也不敢吧。”
“你——”郑青明显被激怒了,又准备起脚踹向赖梓明。
“唉!”江枫在边上看得摇摇头,他上前拍拍郑青肩膀,“郑兄,粗活还是让我这种粗人来。”
接着,江枫看似随意的问了一句,“郑兄,火云驹是什么?”
“火云驹是坐骑,头上长有一只独角,除了头顶一圈是金色的,全身毛色火红,夜行千里。”
“火云驹是不是比较珍贵?”
“是的,火云驹驯养不易,我郑家也不过才十匹,所以被杀了两匹让我十分心痛。”
江枫听了点点头,然后来到赖梓明身前蹲下,用短刀的刀身拍了拍他红肿的脸颊,盯着他的眼睛,平静的说道:
“你也知道我是山野粗人,做事讲究简单、直接,下手没个轻重,所以,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如果你的话让我不高兴了,后果就是身上会少一样零件,可能是手指或脚趾,可能是眼睛、鼻子或耳朵,也可能是一只手或一条腿,或者是它。”
看着江枫手指着自己的要害之处,赖梓明吓得冷汗直冒,赶紧两腿一夹,双手护住。
“听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我一定如实回答。”赖梓明脸上的凶狠之色尽去,不住点头应道。
江枫突然问道,“是谁提前告诉你,郑氏姐弟俩今天要出城的消息?”
“啊!你怎么知道的?”
赖梓明满脸不敢相信的问道,换来的却是杀猪般的惨叫。
江枫将刀尖从赖梓明的大腿上抬起,那里多出了一道两寸长的血口子,“不要挑战我的耐性,记住,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这次只是略施罚戒,下次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
其实,江枫的问题和赖梓明的回答,同样也让郑氏姐弟和铁牛三人感到惊奇,他们也都等着答案的揭晓。
“是王林,郑府的车夫王林昨晚告诉我的。”
“王林怎么会知道?”
“郑府的下人通知驯养房的人,说郑钰和郑青今天巳时左右要去麻石坡采药,让他们准备好两匹火云驹,这个王林正好在旁边听见了。”
“你们什么时候出的城,几时到的麻石坡,”
“今天卯时三刻出的城,巳时初到的麻石坡。”
“然后又干了什么事,想达到什么目的?”
“等郑钰和郑青到麻石坡,两人分开采药之后,我们尾随郑钰上山。我是想先抓住郑钰,然后让郑青缴械投降,最后好好的羞辱两人一番。”
赖梓明回答完,战战兢兢的看着江枫。
却见江枫从一名赖家的家丁身上扒下一件白衣绸缎,扔给赖梓明,“算你老实,把整件事的经过写下来,签字画押。”
赖梓明苦着脸问道,“可是,这里没有笔和墨啊?”
江枫看了一眼他腿上的伤口提示道,“笨,没有笔可以用手指,没有墨你不会自己想办法?”
过了一会,江枫接过赖梓明签字画押的鲜红色供词,转过头来,发现身后五人正一脸崇拜的看着自己。
他将供词递给郑青,讪笑道,“幸未辱命!”
李大柱好奇的问道,“小枫,你怎么知道有人泄露了郑公子的行踪,难道你是神仙,能掐会算?”
江枫解释道,“我之前也有疑惑,郑家和赖家作为修安城内影响的家族,为何郑兄和令姐,以及赖梓明外出办事都没有坐骑,这很不合理。
之后,从郑兄和赖梓明的对话中,我获知了两个信息,一是有坐骑,叫火云驹,二是火云驹似乎较为不凡。因此,我特意向郑兄问起火云驹的事,证实了第二点,火云驹确实珍贵,数量不多。
这时,我就推断出,赖梓明应该是提前知道了郑兄的行踪。为何这么说?因为,既然火云驹数量不多,那么赖家的家丁应该没有资格骑,所以,他们无法采取尾随郑兄出城的方法。那么,他们又是如何知道郑兄的目的地是麻石坡的呢?
这样一分析,就能得出结论,只有提前知道郑兄的行踪,提早出发,才能在前头设伏偷袭。我采用突然袭击的问话方式,就是要让赖梓明猝不及防之下,自己说出真相,现在来看,确实如此。”
郑青感叹道:“江兄心思缜密,处理问题的手段也是极为高明,小弟佩服。对了,江兄,你觉得该如何处理赖梓明?”
郑、赖两家虽有矛盾,但还没到你死我活的地步,虽然郑青痛恨赖梓明,但也不可能将他一剑杀了,给家族树个生死仇家。
这时,郑青才发现,自己确实没有整人的天赋,因此,他想听听江枫的主意。
江枫明白郑青的意思,给他一个尽管放心的眼神,然后在四人耳边轻语一番,听的四人频频点头。
五个男人一起动手,在赖梓明和一众手下的惊恐声中,将他们剥得只剩下亵衣亵裤。随后将他们的手脚用腰带缚住,蒙住眼睛,背靠背绑在了一起,最后将扒下来的衣裤集中在一起,一把火烧光。
做完这些,江枫丢下一句话,“看你们的造化了,运气好的话,兴许会有路过的人来帮你们,为自己祈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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