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你要我怎么管。”他倒也想帮玉君,可他帮不了,毕竟这件只有他自己才能帮得了他自己。
“可……”
“寒凛,我们应该相信他,而不是置疑他的能力。那么多困难他都渡过了。”
玉君擦去嘴角的血迹,他身体内的力量一直在抗拒观星阁主。可他的心却告诉他,观星阁主不可能会害他。
玉君和幻舞,先去打探路况,并做下标记方便他们进山。
“玉君,你不是不想管这件事吗?现在怎么肯跟我一起探路。”
玉君仿佛没有听到幻舞的话,自顾自的向前走。
幻舞生气玉君的无视,跑到玉君前面。用手勾住他的脖子:“公子如此不理会人家,人家好伤心喔。”
玉君背后一凉,幻舞这几天忙,都忘了调戏玉君了。闲下来时,浅泽和旌影在,她放不下恣态。好不容易可以单独在一起,不调戏一下他,那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玉君十分无奈的看着幻舞,岂料幻舞把嘴凑到玉君脖子上。玉君清晰地感觉到她的气息,呼到耳边痒痒的。
玉君突然推动幻舞:“幻舞姑娘,男女授受不亲。你岂能……”看着玉君一副气绝的样子。幻舞嘴角微微上扬。
“玉君公子,难道你还不知……。”幻舞道。
玉君脸变得通红,耳根和脖胫都红得要滴血。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羞的。玉君下意识的回避幻舞的目光,却被她一手挑起下巴。一手伸向玉君的腰际。轻轻的捏了一下:“玉君公主的腰真细,比我的还细。”伸手拉了他的腰带一下。
幻舞也只是单纯的想看玉君难堪的表情,真没有其他心思。却将玉君吓成别样,纯属罪过。
玉君把幻舞解开的腰带系好,他的腰带只是一条长布条,并不难系,但也十分好脱。这才让幻舞轻而易举的解开。
幻舞也知道适可即止。她不可否认的就是玉君是她唯一动过心的男仙。也许是因他的容貌,也许是因为他的点点关怀,或者是他博大的心胸。
玉君早己融入她生活中的一切了。有时看一件东西,玉君便会出现在她眼前。也许只有在玉君面前,她才敢随心所欲的地疯,不用顾忌形象与身份。比起九重天那枯燥乏味的生活,她更喜欢在玉君身边。
她现在多么希望玉君不是文庭。幻舞想保护玉君,但奈何命运不允,我只能以最卑微的身份来爱你,对不起玉君。
幻舞已经知道玉君和月隐族的真实关系了,就在昨日若澈写信告诉她,玉君就是无修的事实。
如果是她,肯定不会原谅九重天和月隐。她也知道玉君和九重天、月隐终有一战。但现在,她只想珍惜和玉君在一起的所有时光。
她也曾感叹过玉君的容颜,儿时那么丑,可现在却俊美得像一幅画,毫不夸张的说玉君拥有倾天之姿也不为过。
而她不知道的是,玉君也对她动了情。如不是情,他怎会陪她一起上山。只是他不愿承认罢了。
其实幻舞和玉君都一样,永远不会承认自己的心。幻舞不敢承认喜欢玉君,玉君不敢承认他爱幻舞。
直到最后失去了才知道后悔。
玉君自觉的远离幻舞,生怕她下一刻又生出什么奇怪的主意。
“你不必离我那么远,我不调戏你便是了。”
玉君并未答理他,只是低头走着路。“小心”玉君推开幻舞。一只满脸狰狞的凶兽出现在他们面前。
还好玉君带了时殇送的剑,不然他和幻舞都要遭难。
玉君扶起幻舞,幻舞却站着不动。玉君仔细一看才知道幻舞的脚受伤。
“我走不动了。”
“我背你。”玉君蹲下,幻舞爬上他的背。
玉君的背让幻舞很安心,如此过一辈子也好。幻舞心想。
“玉君是你的真名吗?”
“嗯,有什么问题吗?”
“是你父母给取的吗?”
“不是,我自己取的。”
“我曾经认识一个仙家,他从出生就奇丑无比。因貌丑被亲属弃于山中。”玉君停了下来,难道她已经知道了吗?
“一副皮囊罢了。在我眼中,美与丑并无差別。只不过一句俗话罢了。”
“嗯,说得对。皮囊罢了。但若没有好皮囊,连活着机会都没有。”
玉君哑然。“若公子没了这副皮囊,恐怕已难立于世了。”
“姑娘说得对,是在下才疏浅薄了。”
对于当年的记忆,玉君也很摸糊。只记得被月隐和九重天剥了仙筋仙骨掉了山,其余的什么也记不得了。
若她知道了我的身份,会讨厌我的吧,毕竟曾经那么丑。玉君给沿途做好记。
这些年,玉君一直在调查当年的事。他不相信,父母会因他丑而不要他。当他被废的时候,为什么不为他辨解。
为此,他以文庭的身份,替西海出谋划策,终于获得了不小的名声。
但他不想和九重扯上关系,当他名声正响时,选择离开西海,回到毒神谷中隐居。
他知道九重天的厉害之处,若真到了九重天,恐怕再也没机会去查当年的事了。
他们跟着玉君做的记号找到了玉君和幻舞。玉君坐在一棵树下,幻舞趴在他的肩膀上睡觉。
这是幻舞有史以来,第一次睡得这么安稳,玉君总让她觉得很安心。即使身在困境,也能安然睡去。因为她知道,玉君会保护她。
玉君给她的心安,谁也替代不了。“让她再睡会吧。”玉君看到浅泽他他走来。
浅泽和旌影也很少看到幻舞睡得那么香,也没有吵醒她。他们心里都明白,幻舞虽是女仙,但她比任何一个男仙的努力。或许是因为身份,或许是因她那种生世。若不努力,就要回去继承母亲的位置。
约过了一个时辰,玉君叫醒了幻舞。幻舞看到所以的仙家都到齐,小声的抱怨玉君为什么不早点叫醒她。
玉君扶起幻舞,白天他们已经弄清山中的地形了。所以很容易找到发出红光的地方,白日这是树木茂盛的森林,晚上,这里则是乱葬冈。到外都是人骨和荒坟。
他们都不是人,所以并不会感到害怕。走过乱葬冈就像走路一样,豪无惧恐。
一座座阴暗的阴府拔地而起。“没想到,他的动作竞如此快,利用一个月的时间就在凡间建成了一个阴府。”
船夫感叹。“前辈认识这背后之人。”旌影问。“嗯,他也算是我们的一位故友吧。”
“很久很久从前的事。”船夫感叹。转眼的物是人非,转身的泯情消仇,曾经在忘川旁饮酒对诗的三仙早已非往昔。
他为爱成魔,甘愿以三界生灵来唤回爱人。船夫为爱成执,甘愿永守忘川,只为等她一个承诺。孟婆为爱痴,甘愿作引渡他人轮回的使者,却只为在约定的地点见到想见的人。
你记不得我的容颜,可我却记得你的笑容,岸边彼岸红似血,心者可否归。
红光越来越近,一个妖艳至极的男人站在红光中央。
“你还是来了,花韵。”红光中的男子开口。“是,我来了。那么多年的恩怨了,你还是放不了。”船夫手中出现了一把剑。
“放下。哈哈哈哈。你叫我放下,你呢?若不是为了她,你会一直在忘川。
哦,忘了。她可是为你而亡的。”这句话触到了花韵的底线。
“闭嘴。”花韵的剑朝红光刺去。“你杀不了我的。”妖艳男子哈哈大笑起。
“你将自己修成赤灵,难道就不怕魂飞魄散吗?”
“太荒圣境将我压在忘川底数百万年。我早已成灵,何需修。”
妖艳男子看到玉君,先顿了一会,后道:“看来,又有一个苦命人了。”
什么意思,妖艳男子手一挥就把玉君拉到他面前。“你可知长得好看的男人在情面前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我真是越来越好奇,你会经历什么了。”
花韵看着红光消散,深知被骗了。“他只是为了给我们一个警告。”孟婆道。
花韵点点头,让浅泽他们转告九重天。这件事太荒圣境会自行处理。
毕竟这是太荒圣境的私事,若九重天插手多有不便之处。
花韵替晕迷玉君检查身体,在他的身体里,花韵探查到了赤灵的气息。原来他想借玉君的身体重生。
“漠离公主打算什么时候回九重天。”旌影问。
幻舞并未回答他。
昨夜,船夫和孟婆都回地府了,浅泽和旌影也回九重天了。其他的也都各司其职,而玉君则将去东海拜访一位故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