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的路忽然开阔起来,上官尘烟借助这夜明珠的光继续朝前面走着,前方是一个大殿,殿堂的四周摆满了书架和柜子,书架上放满了书籍,书架的中间是一个大的书桌,书桌上也摆满了书籍,柜子里面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
大殿的墙壁上是灯托,灯托上摆了许多的蜡烛,蜡烛继续燃烧着,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上官尘烟朝着桌子渐渐地靠近,然后理了理衣裳,坐在书桌旁,把书籍收拾整理好,放在一旁,然后把手中的包袱放在桌子上,打开,拿出里面的草药,在书桌上一一放好。
然后再起身,在柜子上打开了一个匣子,从里面捧出一个药鼎,然后仔细细细的用干净的帕子擦了擦里面的灰尘,轻轻的放在书桌上。
上官尘烟把桌上的痒痒草放进了药鼎里,用药杵用力的把痒痒草捣碎,研磨成泥,然后又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小小的药炉子和一罐上好的蜂蜜。
生好火之后,把药鼎放在上面,继续烧着火,用药杵不停地翻着药鼎里的痒痒草碎泥,直至把痒痒草泥彻底干燥,磨成粉末之后,就把痒痒粉从药鼎里倒出来,然后从书桌下拿出一个小瓶子,把痒痒粉装在里面。
又从桌上拿了一味草药,扔进药鼎里,继续用药杵碾碎成泥,重复刚刚的步骤,把蛊梦草制成药粉之后,把粉末从药鼎里倒出来,放在一旁。
然后又在药鼎里面加入适量的蜂蜜,然后继续用小炉子加热,直至出现小而密集的小泡,小泡变成大泡。
趁热把药粉倒入蜂蜜中,并用药杵不停搅动,等大块团块变小时可以用手团和,把所有药粉和在一起,并保证药粉的软硬一致。
要趁药粉和蜂蜜等没有发冷的时候尽快分丸,上官尘烟手不停的揉搓着药鼎里的药团,揉成大小一致的药丸,然后装进小的药瓶里。
等上官尘烟做完分丸后,就已经累的趴下了,看来这制药还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算了,今天的药已经制好了,还是先出去吧,以免被人发现了。
上官尘烟摇了摇手中的药瓶,满足的笑了笑,看来自己制药的技术还是没有退步,自己以后就可以用炼制的药丸来赚钱。
上官尘烟手中的那瓶药丸叫做蛊梦丸,是一种能让人沉睡在梦中,不知不觉的死去的一种毒药,这种药无色无味,极难被人发现,中毒者前期会有一点嗜睡,后期会逐渐沉迷在梦中,渐渐地死去,是后宫和内院夫人常用的阴招。
瓶内的药丸逐渐的冷却,小炉子里的火也渐渐地熄灭了,上官尘烟起身,把刚刚炼制好的药粉和药丸放在袖子里,然后把屋内的东西恢复原样,然后出了密室。
上官尘烟站在密室门口,回忆着上一世的一些事情。
这个密室是上官尘烟偶然间发现的,后来在这里面见到了祖父,祖父告诉自己,这个密室是上官家几代人收集的孤本,其中不乏有一些医书,还有一些珍藏的制药器和珍贵的药材。
上官尘烟小的时候就对医术非常的感兴趣,长大以后想当一名治病救人的大夫,可是后来祖母听信林姨娘的挑拨,说什么女子不宜抛投露面,男女授受不亲,只能待在深闺里,而大夫本是男儿应该做的事情,从那以后祖母就反对自己学医术。
自己小的时候也曾抗议过,但是祖母,父亲和母亲都不同意,后来这件事情才不了了之了。
后来因为那样一个狼心狗肺的男人,自己又学了医术,因为怕他在夺嫡的时候受伤,同样也是为了保护他,但是自己不曾后悔学过医术。
对了,祖父,上官尘烟的眼睛亮了亮,祖父是前一世唯一支持自己学医术的人,想到那样一位忠心耿耿的老人却因为自己死得那样惨,上官尘烟想想就觉得心痛。
不过自己重生之后还未曾去见过祖父和祖母,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祖父和大伯一家在镇守边关,祖母整日在祠堂里诵经祈福,已经好久没有出过院门了。
“小姐,小姐,到了用膳的时间了。现在需要传晚膳吗?”墨画在门外呼唤的声音打断了上官尘烟静思。
“嗯,好。”上官尘烟对着门外应声道,行至梳妆台前,然后把袖口中的药瓶放在首饰盒里,然后用小锁锁上。
一会儿,墨画和四个小丫鬟端着膳食进了房间,把膳食一一在桌上摆好之后,两个小丫鬟退了出去,还有两个小丫鬟站在房间里,其中一个小丫鬟手里端着青花瓷匜和一块干净的帕子,上官尘烟洗好手之后,另一个小丫鬟端着一个铜盆。
上官尘烟用婢女端着的青花瓷匜净了净手,然后在帕子上拭干了手上的水,婢女福了福身,退下了。
墨画为上官尘烟布好爱吃的菜,然后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上官尘烟,上官尘烟挑了挑眉,吩咐着墨画再去添两双筷子。
墨画脸上漏出疑惑的表情,但是什么都没有说,还是听上官尘烟的话,又添了两双筷子。
上官尘烟看了看在一旁走神的墨画道:“想什么呢,这么入神,你不饿吗?”
墨画突然从自己的深思中反应过来,一脸茫然的盯着上官尘烟,“啊,小姐,你说什么,哦,没想什么,我不饿。”但是此时墨画的肚子非常的不争气,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叫声。
墨画的脸突然变得通红,上官尘烟噗呲一声笑出来,捂着嘴偷笑,“你还说你不饿,肚子都发出抗议了,好了,不要想其他事情了。坐下用膳吧。”
上官尘烟从椅子上站起来,然后拉着脸憋的通红的墨画坐下,墨画刚刚坐下,突然从椅子上弹跳起来,上官尘烟被吓了一跳,“小姐,奴婢只是一个奴才,您是主子,奴婢怎敢和您坐在一起用膳,这不合规矩。”
“哎呀,在你家小姐我这里可没这么多规矩,坐下,坐下。你们可不是奴才,你是陪我一起长大的朋友。我们以后就是姐妹了,以后可不许再说自己是奴才的这种话了。知道可能吗,以后不准在我面前自称奴才,你们以后直接说我就行了,用膳,而且我说合规矩就合规矩,他们敢多说一个字我就拔了她们的舌头。”上官尘烟把站着的墨画按下去,不让她起来
“可是小姐,我……”墨画还想再说什么,可是上官尘烟打断了她的话。
“好了,休的再说,先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