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好乐忆后,女孩长呼一口气,道:“你突然这么激动干什么,明知道自己胸口有伤,你这还用手拍。”
乐忆听后苦笑一声,发现自己确实有些过头了。
这也算他自己倒霉吧,谁叫他不好好说话,非要先花里胡哨装装逼。
乐忆道:“我只是想说我的确和他打了一架,奈何我们之间差距太大,反而被他教训的这么惨,唉,我真为自己感到悲哀。”乐忆有些对自己失望透顶,堂堂的一个异神,居然沦落成这样。
女孩不急不缓道:“其实没什么啦,就以大部分的人来说,看见比自己实力高出那么的人,肯定是不敢去反抗呀,因为再怎么反抗结果都差不多,像你这样拼命的人还是挺少见的,我的情况就是前者咯,毕竟乖乖被抓还能免受皮肉之苦。”
闻言,乐忆叹叹气道:“算了算了,说多了都是泪,哎对了,我们聊了好一会儿了,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总得有个称呼吧?”
女孩莞尔一笑,道:“我姓田,田园的田,名可儿,可以的可以,你呢?”
“田可儿,很好听的名字呀,我叫乐忆,快乐回忆,很高兴认识你,哈哈哈。”乐忆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
“你这名字也很好呀,不过姓乐的人我觉得挺少见的。”
乐忆心里有些美滋滋的,道:“是吗?谢谢夸赞。”
说到这里,乐忆貌似又想起了什么,还没等田可儿回应,他就继续道:“对了,我被抓到这里多久了?有没有一天时间了?”
乐忆很是担心,如果李芳梅一天没见着他的身影,肯定会很着急的。
“一天?”田可儿听后带着奇异的目光看着乐忆,有些好笑。
乐忆彷佛有种不好的预感,便问道:“怎么了吗?难道已经两天了?”
看着乐忆这样,田可儿也不想去欺骗他,而且这也没什么好去欺骗的。
她道:“什么一天两天的,你都在这里躺了半个月了!”
听后田可儿的话,乐忆旋即起身,连胸口传来的疼痛都不顾。
“半个月?你是在说笑吧?”乐忆有些接受不了这个答案,以为是田可儿在跟自己开玩笑。
“我骗你干嘛?你从被带来到这里以来,已经是第十六天了,这不就已经半个月了吗?”
看着乐忆反应这么大,田可儿猜到他可能还有什么重要的心事。
等田可儿真正确认后,犹如晴天霹雳般,乐忆实在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不行,我得快点回去。”说着他就下了床,穿着自己的那双有些旧的运动鞋。
虽伤口非常的痛,但还是敌不过他心里的痛。
“哈?乐忆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你都被抓进来了还想着出去呢?你这是白日做梦,如果能出去的话,我还会在这里被关上一个月吗,否则我早就出去了。”田可儿看着乐忆就像看着个傻子一样,不过她看的出,乐忆肯定是有什么急事,对他来说非常的重要,不然也不会不顾伤口疼痛做出这一系列的举动。
乐忆这么急迫是肯定的,还以为顶多昏迷了一两天而已,没想到这么快就过去了半个月的时间,他都不知道现在李芳梅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况,他不敢多想。
不过,听田可儿这么说后,乐忆有些小小的绝望感。
“那怎么办?我现在必须回去,我已经和家人失联了半个月,家里现在肯定非常非常的担心我。”说到这里,乐忆有种想哭的冲动。
这种心情田可儿当然了解,乐忆是这样,她何况就不是这样的呢?
她也想自己的家人,况且自己一个月没踪迹了,家里人肯定都已经急死了。
刚被抓进来的那几天,她想过逃跑,趁送饭大娘来送饭的时候,趁机跑出过一次。
可想不到的是,外面居然还有守卫把守着,有一二阶异者,也不缺乏三阶异者,只是比较少罢了。
离得最近的就是站在门边的两位二阶后期异者,后面她被抓回来过,而且还被严厉的警告过一次。
就这样,田可儿就再也不敢有逃跑的想法,纯属无奈。
田可儿道:“你着急是没用的,出不去就是出不去,上次我耍花招出去过,但外面有异者把守,根本就没希望可言,我们现在只能等待献祭那天的到来,我听说会被以火焚式的方法处理,所以我们现在也只是垂死挣扎罢了,迟早是个死人。”
田可儿眼神暗淡,她何尝又不想重获自由呢,可这就是自己命运的安排,只能听从。
见田可儿伤心的神色,急迫中的乐忆平静了许多,紧紧的咬着牙。
他现在已经完全把青坦帮彻彻底底放在了和血魔组织一条线上面,都是那种作恶多端的家伙,罪不可赦。
乐忆现在真的是后悔莫及,早知道就不陪那个黑胡子大汉玩了。
但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是他们那个时候抢走自己的包袱,接下来还不会发生这么多的连锁反应。
如果那个黑胡子大汉现在就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他恨不得直接把对方碎尸万段!
乐忆带着些许疑问的语气,对着田可儿道:“难道你不害怕吗?”
“怕???”田可儿吐出这个字,语气里仿佛带着嘲讽。
“我今年才十七岁,对于死,我当然害怕,就问谁不害怕死亡呢?可是,这已经没了任何的希望,连逃跑的一点机会都没有,我再怕也逃不出去,再怕终究也还是死,现在还不如把这些不好的心情撇到一边,好好的过完最后的一点余生才最重要。”
乐忆有些惭愧,自己居然问出这种愚蠢的问题,他现在恨不得想扇自己几耳光。
只听田可儿又道:“其实,我现在的最大愿望就是想再看看爸爸,看看妈妈,看看哥哥,看看我最亲近的人,可是……我现在……谁也看不到了,呜……”
最后田可儿带着哭腔说完,她现在是坐在乐忆的床头,双头撑在膝盖上,头埋到双手之上,伤心的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