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云让杨斌把高先生请来。虚云闲谈了一阵说:“春天最易生病,可别学我,还好有李大夫在!”高先生回答:“李医生确实医生高明。”虚云叹了口气说:“可惜李大夫要走了!”高先生说问:“怎么就要走了!”虚云说:“京城米贵吧!”高先生说:“这么好的医术,不在京城可惜了!”虚云说:“舍不得?”高先生回答:“舍不得。”虚云说:“那咱想个办法把他留下来吧!”高先生问:“怎么留?”虚云说:“高先生一定有办法?”高先生想了想说:“那你替他开个药店吧!”虚云说:“恐怕他不会接受吧!”高先生点了点头。高先生突然眼睛一抬直勾勾的审视虚云说:“你都想到了这层,找我过来还有什么目的!”
“高先生您也太警觉了”
“什么警觉,你那心眼比筛子空还多,不小心被你卖了还给你数钱哪!”
“我在你高先生眼里就是为智不仁不义的人啊!”
“为富不仁,为智不仁。为智不仁比为富不仁如何?”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好吧!你说如何?我尽力而为!”
“这才是我的高先生,先谢谢!”“我想这样…”
“虚云我没看错你,你就交给我吧!”
狗子,牛牛,虎子在河边用石头打着水漂。狗子在想十六,他替十六难过,不知道十六现在如何?
十六见小雨愁眉紧锁问到:“怎么了,天又没塌下来,就算塌下来不是还有我哪么!”小雨挤出一丝笑容:“知道你是个大个,不知道的说你不知天高地厚哪!”说的十六不知天高地厚两人会心一笑,短暂的可以不记时间,两人又陷入了沉默。
牛牛和虎子再想牛妞,虎子问牛牛:“山上比山下冷吧!”牛牛没好气的说:“废话。”虎子说:“我是说牛妞会不会冷!”牛牛说:“我妹用不着你惦记。”狗子听两个屁孩谈话觉得好笑,索性不调和让他们尬聊。
牛妞此时心里没他哥,正给虎子写信哪!也不知是谁写的几句酸辞,她挺中意正往信上抄那:群岭青靉柔,
飞燕掌中轻,
莫论倾人国,
佳人难再得,
切为子都舞,
长袖飞霜雪,
望月思君切,
长恐心弦乱,
知音且莫听,
赠予香囊去,
红豆多一颗。
高先生喊狗子有事商量。
虎子和牛牛继续尬聊,虎子说:“我不会写字,明天找杨羽去学,后天给牛妞写信!”牛牛懒着理他。
牛牛说:“晚上我给牛妞写信,想说什么你先想好!”虎子说:“不用,我自己学,自己写。”
高先生对狗子说着谈着,狗子不住的说好,妙,高!
去十六家的路挺远,可是二人心情特好。狗子仿佛是乘云驾雾来的,到门口,狗子大声喊着:“十六你个王八蛋,快滚出来。”高先生说:“别激动,你吓到小雨!”“对对对!忘了小雨。”狗子说,“高兴的有点过头。”高先生一路上只是说了狗子爱听的,想听的,可是还有一些不好听的他没说。狗子继续喊:“十六我给你带好消息来了。”
小雨说:“十六好像有人喊门!”十六回答:“是狗子哥,快去开门!”
小雨起身,十六说:“等等咱俩一起去。”
小雨看到高先生一愣,心想高先生怎么也来了。
高先生看出小雨的心思:“小雨怎么不欢迎啊!”
十六赶忙说:“请都请不到,怎么回不欢迎。请进…”
小雨晚上炖只鸡,包饺子,在打一壶酒,在买一条羊腿。
狗子说:“干吗?小雨不要买羊腿,鸡也别买,有酒和饺子就行!”
十六喊小雨:“买,一定都买回来!”
十六抓着狗子肩膀眼泪都要流出来了:“我还以为你们都不会再理我了哪!”十六像开闸的水没完没了的说自己不应该打周亚宁,不应该会娘家,不应该…
狗子说:“好了,别说了…知道了!”
十六说:“不说我心里憋屈,我难受!”
高先生说:“我出去透透风,你哥俩聊!”
十六说:“高先生您别走,我不磨叨了。”
小雨在厨房里忙捣着。
羊肉像,鸡肉香,饺子香味在厨房里挣着往外跑。
高先生说:“真香!”
十六喊小雨:“大点火,高先生忙一天了。”
高先生说:“小雨别着急,好饭不怕晚!”
小屋里好久没这么热闹,这么高兴过了。
狗子说:“高先生您和十六说吧!这都是您的功劳。”
高先生说:“什么功劳,你说。”
狗子巴不得自己告诉十六哪!
狗子说:“高先生要给你开家药房,你觉得如何?”
十六以为是周亚宁原谅自己了哪!听到的是开药房。他话题一转问到:“周亚宁同意吗?”
狗子被问的一头雾水:“这事和周亚宁有什么关系!”
高先生说:“周亚宁的事先放一放!”
十六犟脾气上来了:“这心啊,它放不下来。”
小雨说:“他就是轴,高先生是谁啊!”
十六答到:“高先生就是高先生!”
小雨说:“高先生是周亚宁的师傅。”
十六拍着脑门说:“对对对!我怎么把这茬忘了!”
高先生笑着说:“十六你有福气啊,有这么个贤内助。”
十六赶忙拉小雨坐下:“小雨你辛苦了。”
狗子打趣说:“你小子什么时候醉这么甜。”
十六傻傻的笑着,小雨说:“肉熟了,我去开饭!”
狗子问:“十六你同意不。”
十六说:“忠臣不事二主啊!”
狗子说:“你傻啊!”
高先生笑着说:“钱是虚云出。”
十六说:“那我同意。”
狗子继续说:“那你请谁当郎中啊?”
狗子说:“那还用问,李翰李大夫啊!”
狗子说:“咱们想一块去了,那还不去请。”
十六说:“饭都好了…”
高先生说:“无妨咱可以等!”
十六说:“那我现在就去。”
狗子说:“我去,你陪高先生说话。”
小雨说:“狗子哥骑驴去。”
十六跑出来说:“狗子哥我给你架车,两个人骑不了一头驴。”
小雨噗嗤笑了:“这回聪明了。”
十六问高先生:“周亚宁伤势现在如何?”
杨罡正给周亚宁擦药:“还疼吗?”
周亚宁说:“心疼,难受。”
杨罡看着周亚宁说:“看样是好了!
高先生回答:”伤差不多好了,心未必好了!”
十六低下头:“哪天冲动了!”
高先生说:“周亚宁推小雨也有错!”
虚云拿来一盆苹果对周亚宁说:“杨羽的老底都让我拿来了。”
周亚宁说:“一个都没剩,杨羽恐怕恨死我了!”
杨羽突然跳出来说:“拿我苹果,说我坏话,让我抓住了吧!”
周亚宁说:“知道你没那么小气!”说着从盆里拿了一个最大最好的苹果给杨羽。
虚云问:“怎么处理十六,周亚宁你说说看。”
周亚宁心想我要当众狠狠踢十六屁股出出恶气。可是这种要求不好开口像闹着玩似的。
虚云说:“把他开除你觉得如何?”
周亚宁一听要开除,他心里咯噔一下。
杨羽看周亚宁不说话他急了:“周亚宁你也有问题,你把人家小雨头都磕破了!你有伤我一直没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周亚宁脸一红:“我范错,我任打任罚。”
杨羽的意思是得饶人处且饶人,没想到把周亚宁逼到死胡同说出了这话。
话已经出口收不回来。
虚云看看周亚宁看看杨羽什么也不好再说。
虚云说:“周亚宁你先休息。杨羽你跟我出来。”
周亚宁听到虚云骂道:“你这张臭嘴,吃屎的吗?”
李大夫坐在驴车到了十六家。
十六看到李翰不好意思的说:“惭愧,惭愧!”
狗子解围的说:“你看十六娶了小雨说话也文邹邹的了。”
十六脸一红又说了一遍:“惭愧,惭愧!”
李翰说:“要不是狗子哥把前因后果说明白,我还真不愿意登门!”
十六一听又要说惭愧,小雨解围说:“十六赶紧端菜去。”
吃饭时,高先生说十六要开药房可是没有大夫坐诊开方。
李翰说:“恐怕自己才疏学浅,不堪重用。”
狗子说:“咱们都见识过李大夫的本事您就帮帮十六吧!”
李翰说:“容我想想。”
高先生说:“今天咱们好好喝酒!”
酒过三巡,高先生说:“这是虚云的意思,也是大家的意思,大家都舍不得你走!”
李翰说:“今天喝高兴了,问就不走了!”
李翰问:“虚云还好吧!”
杨斌对杨罡说:“我和虚云说了,你会帮他弄银子。”
杨罡说:“你答应你想办法去。”
杨斌:“我的办法就是有个好大哥!”
虚云看着房梁,灯火跳动仿佛梁忽远忽近,太多事不确定,他的眼皮紧绷着。
周亚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