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海上有八艘云船它们并列前行,位移最右侧的云船上,赖又又醒了过来。
她走出房间来到船头,麻雀,谢欣和马良正在打着麻将。
“又又你醒来了,快回去多睡一会,我给你吃了火神丹,你的伤势应该无碍了但需要修养几天。”麻雀放下手中的东风推开身后的椅子扶着赖又又。
“又又师妹还是回船舱内,外面风冷,我看着天很快就要下雪了,虽然我们是修道之人不吃五谷杂粮,自然不会得伤寒,但师妹受了伤就应当好好休息。”
“谢欣师兄说的对,麻雀把又又师妹扶回她的房间。”
“你们这两个师兄啊!”
麻雀扶着赖又又回到了她的房间。
“又又你知道吗?在你昏迷以后,那个雪族莫名其妙的死掉了,然后刑运夺冠了,这本来应该是又又你的,这个不要脸的刑运明明什么都没有做。”
当赖又又躺在雪地上时,白白还在宝塔内,无痕宗弟子早已融入风雪中自然无法快速脱离,刑运慢慢走上前登上了山顶。
“麻雀你有见到我师兄吗?”
麻雀回答道:“没有啊!我从来没有看见过扶苏,要不我帮你去问问其他师兄弟们。”
“不用了,可能是我看错了。”
在她昏迷前好像看见了师兄的影子。
很快云船飞回了九峰。
麻雀扶着赖又又来到九峰山脚下,赖又又取出钥匙打开山门。
走到山顶时候,发现整座九峰只有她跟麻雀两人。
她轻声喊道:“师兄?”
“咋啦。”
扶苏从山道上走上来,阳光照在他的脸上将他的影子拉的长长。
“又又你回来了,这次梅会如何?”
“又又可厉害了,差一点就夺冠了,只不过最后发生了一点意外。”
“什么意外?”
“唉说起来相当麻烦而且长,改日我再跟你说,你好好照看又又我先回峰了。”麻雀蹦蹦跳跳的下了山。
扶苏上前扶着又又,“又又你的伤?”
“无大碍了,师兄又又不在的时候有没有想又又。”
“有啊,你不在的时候峰里只有我一个人很是无聊。”
赖又又轻轻嗯了一声,就这样吗师兄。
扶苏扶着她走到房间内,关上房门。
从袖中取出一个银白色的葫芦。
葫芦上刻着秋天两字,“又又这是一枚养剑葫芦,在这葫芦里养着一把没有主人的飞剑你有空就炼化了。”扶苏放下葫芦关上了房门。
他看着远处的云海忽然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跑下山去找到了一个人。
房内的赖又又看着桌上的葫芦,自嘲的笑了笑,师兄你就不关心又又吗?
如果有人问扶苏关不关心赖又又,答案是肯定的。
当赖又又上山时,扶苏虽然整日看着云海可他在看云海时琢磨的却是怎么样教导自己的这个小师妹,当他觉得自己的师妹整日都在修炼时就带着她放纸莺,当赖又又有危险时,她不远千里去找他的师妹。
可扶苏是怎么了?可能是无法接受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当你只有一段记忆,你的前十三年都是空白,你认认真真活了两年,突然发现自己是一个怪物,一个怪物有资格去爱一个人吗?
桃树下的少年给了我们答案。
扶苏上了山,只不过上的不是九座高耸入云的山峰而是一座低矮的山峰。
山峰上有一个老头,老头嘴里叼着烟袋,脚下踩着小道童。
老头没有名字,从九峰开始是他就住在山上,九峰的宗主也就是掌门在他的面前都要跪在地上磕上一个响亮的头。
扶苏坐在老头旁。
老头一脚踹开小道童“玩去。”
小道童从老头脚下逃出,拍了拍屁股朝扶苏做了一个鬼脸屁颠屁颠的下了山。
“你小子怎么有空看我,是不是有喜欢的姑娘了却拿不出像样的礼物送姑娘来我老头这看看有什么值钱的。”
“师叔祖我到底是什么东西。”
季春秋用烟斗用力的敲了敲扶苏的脑袋骂道:“你是什么东西,你是什么东西,你自己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你是扶苏,是第九峰的三师弟,是那个俊俏女娃娃的师兄,当然抛开这一切之外你是谁,只能你自己知道。你有可能是一朵云,一朵花,也有可能是一坨牛粪,这个道理跟道尊的我化万古道理一样。”
“我看了很多书,明白在万年以前天地中央存在着四把王座,虽然四位王座死的死伤的伤,但每隔二千年就会有一位王座诞生,师叔祖我是王座吗?”
秋风吹灭了燃烧着的烟袋,季春秋放下烟斗朝着扶苏恶狠狠的喊道:“别人是什么东西我不知道,你这个臭小子我最清楚,当年是我把你养大,在你十岁时我把你交给了你的师傅天如风。”
“如果你是王座,我早把你吃了飞升到天外去寻找大自由,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的年轻人,没事干给我修炼去,以你的天赋不出百年就是仙人,不出千年肯定能入无境,不出万年飞升到天外。”
扶苏揉着脑袋回答道:“师叔祖我明白了,可是我真的不想修炼,修炼好生无趣的,不过师叔祖都这么久了你咋还没有找到媳妇,一个人住在这冬天晚上被窝不冷吗?
“去你的。”扶苏被一脚踹下山。
他朝着云海伸了一个懒腰,管他是什么东西,反正自己还是自己就好了。
于是他来到第八峰,在山崖上采摘了许许多多的鲜花,把麻雀看的压着牙齿挥舞着拳头。
扶苏朝着麻雀挥了挥手,表示她的花种的很好看。
九峰上,赖又又打开门,目光所至皆是花,有牡丹,有梨花,有桃花,还有梅花。
她走在花海中,像是落下凡尘的仙人又回到了仙界。
“又又你看天上。”
赖又又抬头看见一朵朵烟花在九峰上绽开,五颜六色,七彩缤纷却比不上此时身旁的人。
“师兄你莫非真的对你家小师妹有意思?”
“咳咳!又又莫要误会,我只是在尽一个师兄的责任。”
哦!她的眼灵动的转了一圈,轻轻的说道:“什么责任?”
“当然是,当然是”扶苏红着脸一瞬间不知道说些什么,他看了看赖又又突然说道:“当然是扶起的责任。”
于是下了山顶,只能住在半山崖的茅草房内。
他抬头看了正在绽开的烟花,有些忧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