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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葬剑阁

徐迟还没走。

已经三天了。

他说在等人。

“哪有人这么傻的等你去杀?”秦予忍不住多嘴了一句,他觉得这人怕不是脑子有问题。

而徐迟只是抱着那柄长剑,坐在秦予家中的门槛上,目光朝着远方望去。

“会来的。”徐迟的语气里带着毋庸置疑的坚定。

“你就这么相信他会遵守承诺?毕竟这可是关于性命的事情。”秦予咧嘴嘲笑道。

“这个世上,总有人会把承诺看得比性命还要重。”徐迟缓缓说道。

秦予笑不出来了。

六年前的那个雪夜,两匹快马从北而来,马鞍上带着黑色的血迹。

而他那该死的混蛋爹妈,竟然忍心丢下了自己的宝贝儿子,就这样骑着两匹快马出城了,一路往北。

这一走,就是六年。

混蛋,明明可以不去的,什么见鬼的承诺,比你们的儿子都要重要?

比你们自己的性命都要重要?

“看来你还挺了解他的嘛?”秦予冷笑道。

坐在门槛上的徐迟身体一僵,怀中的剑忍不住的轻响了一声,似在颤抖。

他转过头来,脸上一片惨白,露出了勉强的微笑,“岂止是了解。”

他本就是一个将死之人。

十年前的他就应该死的。

可他要报的仇还没有报,他要杀的人还没有杀完,他又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地去死?

“去后面烧水,别以为老子心善就能在我这儿白吃白住。”秦予踢了徐迟屁股一脚,骂骂咧咧道。

对于他人的往事,秦予一直都在小心翼翼地控制着那股距离和疏离感,这世上,只要是活着的人,谁没有一点往事,可是一旦往事说出来了,给别人听了,那就成了两个人的往事了。

在这个每天都有人消失在风雪中的北地,往事,不值钱,也不值得。

秦予的家有些出乎意料的大,正厅里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张条桌,三张椅子,其中一只明显矮于另外两只椅子,像是刻意砍掉了椅腿,旁边还放着一个宽的矮茶几,茶几的一角破了个口,露出了里面黄色的木茬子。

没有椅子的另外一面,正对着正门位置,后面是一张供桌,三个盘子早已集满了灰尘,也没有牌匾,只有一副对联,横批上布满了蜘蛛网。

左右两联很简单,黄杨木上题着刀劈斧凿的两行大字,‘医者不自医’‘渡人不渡己’,笔锋流转间骨气洞达,一看就非凡物。

徐迟很认真地用毛巾和热水将正厅打扫干净,也很默契的没有提任何关于秦予家人的事情。

作为回报,秦予给他安排在了最好的偏屋里。

直到秦予将一只烧鸡递给徐迟时,徐迟终于忍不住说道,“我真的没钱,而且,我估摸着也没有还你钱的机会了。”

“你也听到了,我爹妈每年都会给我寄钱,我一个人当然用不完。”秦予点了点头,“所以每年只要有好人来,我就一定会帮他的。”

“我一直很好奇……”徐迟没有接过递过来的烧鸡,而是又将桌子擦了一遍,抹了抹头上的汗水,说道,“你说的好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秦予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没想到过了这么几天,他才会想到这个问题,于是他思考了一会儿,低着头说道,“听过一句话吗?好人命不长。”

“这样啊……”徐迟苦笑了一下,在自己浑身上下摸了一下,确实也找出什么值钱的东西,毕竟,连他身上这身衣服,都是秦予给他买的。

墙角里,两截断掉的剑还躺在那里。

徐迟把剑柄拿了起来,扯下了上面的剑穗,扔给了秦予,开口说道,“身上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总惦记着不能死于无名,若你信得过我的话,带着这道剑穗,回望京。”

秦予没有接话,只是突然转过头去,死死地盯着某个方向。

许久,他声音沙哑地开头问道,“他来了?”

刚才那一股惊人的雄厚气韵,一瞬间掠过了长门镇,一路向北。

那是一股秦予从未感受的气息,就像是在空旷的原野,被一头猛兽盯上的错觉,就连每年秋季的万兽洪流,也从未给予他如今这般的恐怖。

他张了张嘴,才发现嘴里满是苦涩。

“怪不得,你说会死的。”

……

长门镇偏南的街道上,一个白衣女子,悄然走下了阁楼,手里还提着一柄细长的长剑,剑穗雪白,尾部却溢出了一抹猩红。

就在刚才那股恐怖气息向北疾驰而去的时候,她抬起了头,轻咬嘴唇,喃喃道,“来了吗?”

……

“喂……”

长门镇城口,秦予站在徐迟身后喊了一声,低着头看着地上,说道,“如果能不死的话,尽量还是不要死,我没去过望京,没人带路可不行。”

手里握着剑的徐迟愣了一下,转头露出了一个微笑,“尽量吧。”

看着徐迟的身影消失在远处,秦予的心情并不怎么好。

很久之前,每年开春的时候,他也喜欢站在这个位置,看着远处,希望着两个黑点出现,从早到晚。

后来,他再也没有等了。

那些决心远去的人,也从来没有回来过。

一想到徐迟也不会再回来了,他不由得有些说不出的不是滋味,也许是难过,也许懊恼,又或许有点莫名其妙的愤怒。

“妈的,白吃了小爷那么几天饭,连句谢谢都不说就走了,真是个混蛋。”他有些恼怒地低声骂了一句,转身走过回家近路的小巷,然后发现了自己把自己送进了虎口。

四五个脸上蒙着黑布,手里握着长刀,眼神凶狠,眼角偏下位置同样都留有被烧伤印记的男人,就这样将他团团围住,一股恐怖的血腥味儿,在黑暗且安静的小巷里,显得格外的惊心动魄。

生硬,冰冷,以及划破肌肤的锋利刺疼感搭在了秦予的脖子上,拿着刀的男人眼中闪过贪婪的目光,低声对着秦予吼道。

“想活命的话,把钱全部交出来!”

秦予伸出舌头,有些贪婪地舔了舔有些干渴的嘴唇,任由身边的男人将身上值钱的东西全部收刮走。

在北地,什么人都有。

“钱呢?金叶子呢?”男人低吼道,却没有给秦予回答的机会,而是直接狠狠地用刀柄敲在了秦予的左脸上。

剧烈的痛疼感,以及屈辱感,因为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是一种屈辱,而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然后用刀柄打脸,更是一种屈辱。

然后,被揪着头发从地上拎起来,本身也是一种屈辱。

男人揪着他的头发,狠声道,“快说!”

火辣辣的疼痛,仿佛连头皮都被扯起来的刺疼,让秦予不得不垫着脚尖。

如此粗暴的对待,他很清楚自己面对的,是真正意义上的亡命之徒,无论是眼角未被遮住的疤痕,还是他们眼中的贪婪。

长门镇,有罪犯,有流寇,有亡命之徒,有淘金者,也有狠人。

“大哥?咋办?”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

“整个镇子,除开镇长家,就他家最大,而且小六之前看见这小子手里拿着金叶子进了铁匠铺子,肯定家里有钱,走,去他家搜搜。”为首的男人一琢磨,立马回答道。

“可咱们这身份,要被人认出来了,恐怕要报官的……”旁边的男人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怕什么?就说是秦家军办事,之前不是有个男的吗?我问过本地人了,也是个生人,就说是蛮子的奸细混进来,要进去搜查。”

“老大英明。”

于此同时,数匹快马,从北踏雪而来。

……

“让开让开,看什么热闹?秦家军办事,闲人避让!”

“听说之前那小子带的那个男的,是蛮子的奸细……”

“真的假的?”

这群强盗倒也不傻,两个乔装成常人打扮在围观看热闹的人群中散发着谣言,这边几人全副武装,口气冷峻,倒颇有几分样子。

虽说每年长门镇都能见着秦家军,但是着实那等存在离普通百姓太远,以前也是远远观望着,哪里熟悉?

这下倒真唬住人了。

“快开门,窝藏奸细,可是犯了国法,理应当斩的,念你年少无知,恐被人欺瞒,老老实实让我们进去把奸细揪出来,饶你不死。”韩立踢了秦予一个趔趄,骂道。

作为一个曾经的军营中人,他做起这套来倒是得心应手,若不是当初酒后乱性,犯了军法,闹得个发配边疆的结果,途中又与官差闹崩,夺了刀,入山为寇,几经盘旋,却到了这鸟不拉屎的长门镇,一心只想着在这儿干票大的走人。

之前踩点时,偶然瞥见那镇长身后跟着的大汉,手臂粗壮,指间还有茧,哪里是凡人,而他还看见秦予身后的男人,手里也抱着把长剑,虽说身材瘦弱,但是一把长剑拿在手里,起伏间也有莫名的韵律流转,也是个麻烦。

这不,拿剑那小子前脚刚走,韩立兄弟六人就立马逮住了秦予,等会儿进去把值钱的搜刮完,正好人群里的老二和老三散布出‘奸细出城了’的消息,借出城追奸细的借口,正好逃走,一石二鸟。

对于自己的计谋,韩立颇有些得意。

果然,自己还是比较适合当强盗,什么狗屁军营,一点都不快活自在。

秦予眯了眯眼睛,缓慢地向着大门走去。

“老大,我还听说这小子的爹妈六年都没有回来,里面肯定没有人的。”老六附在韩立的耳朵旁边说道。

韩立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前面的秦予,冷笑了一声,故意大声说道。

“诸位,我等已经查明,这小子的父母,与蛮子勾结,依照国法,就地论斩,之前那人,也乃奸细,请各位莫要被这小子的外表所欺骗,保不准,他也是个奸细!”

已经拿出了钥匙的秦予,突然顿了顿。

他转过头来,朝地上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然后低着头,用脚使劲地摩擦着地面。

“知道吗?在这里,最不能说的三句话,你刚才一下子全说出来了。”

周围的人群,也在那一瞬间,变得一片寂静,甚至连人群中的两个强盗,也不得不一起安静了下来。

“闭嘴,开门!”韩立的心底,突然升出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秦予伸出手朝身后退了一下,门开了。

“进去!”他推了一把秦予,想要脱离众人的视线。

可是下一刻,他看见了自己的手,从小臂开始的那一段,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向前飞去。

他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这个身高不过他胸口的青涩少年。

以及,少年终于抬起的头,和眼中无比冰冷的目光。

……

长门镇城口街道,三匹快马被迫停住,一袭白衣飘飘然。

身穿褐色制式甲胄的三人坐在马上,手握马刀,雁翎盔下露出了警惕的目光,目光的尽头,是一个白衣女子,余光的尽头,正好对上门口带血手臂飞起来的场景。

“秦家军办事,闲人避让!”为首的一人声音冷峻地说道。

而白衣女子却一点都不惧,只是伸出了手臂,在面前划出了一条道,然后开口道。

“故人嘱咐,以此报恩。”

“北地军法,致人死残者,按军法处置,若你故人真想报恩,那就让我们过去。”

虽然坐在马上,身后还有两位临近的同僚,身披坚硬的盔甲,手里还握着一柄厚重的宽背薄刃马刀,只要出手,配合上马刀的冲击力,还有两位同僚的袖箭助阵,就算是蛮子,也有一战之力。

可是在看见女子的那一瞬间,他迟疑了。

甚至有点慌。

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像是遇见了更加凶猛的野兽一般,像是连同生命的等级和阶层都被彻底地压制住了,就连身经百战的他,也不由得从心底生出一股莫名的恐惧。

他突然回想了在何处,自己也曾经感受到了这种同样的压力。

两年前,他有幸见过雁南城城主秦观,在他的身上,也给了他这种熟悉的感觉。

而这个女人,更甚。

“阁下是?”他忍不住开口问道。

“葬剑阁。”

那头,传来了清冷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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