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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登台

“五哥,今天父皇的安排,是怎么一回事?”十一看着三三两两的官员,二哥一派的人满是担忧,便凑过去问卓归尘。

卓归尘目光深邃,声音无波,“父皇的心思不在我们身上,在皇位。”即使是亲生父子,即使他对谁有所偏袒,即使是二哥,他都不容任何人挑战他的权威和地位,明明知道许昌是二哥的家臣,明明知道许昌是个文书,却还是将许昌派往边关,明里是让大哥和二哥相互监督,暗里却是在削弱二哥的势力,这就是对二哥的一个警告。

“这个位子,有那么重要吗?”十一自小和族人生活在大漠边境,近些年才回来,对于朝廷的明争暗斗很是厌倦。

卓归尘听了以后,冷峻的面容沁入丝丝疲惫,眸光阴晦不定,苦笑回答,“我也不知道。”

十一看着五哥走远的身影,背骨如梅,清俊脱俗,生生地将自己的情感埋藏,让人望而生畏……五哥,想要什么呢?

但是哥,无论你要什么,我都会全力以赴为你而争。

“五弟……”卓归尘看到走过来的身影,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很快就恢复成波澜不惊的模样,上前迎接他的……二哥。

“二哥,有事?”卓归尘俊脸没有什么情绪,声音平静带着冷情地意味。

二皇子卓归深年仅二十五,正是风华之时,相较于卓归尘的冷漠,他阳刚的外表更有几分世俗和虚伪,这声音带着些许的自负和爽朗,“五弟哪里的话?二哥没事就不能找你?”不待卓归尘回答,他又急切的说道,“今儿个老三请客,我们兄弟聚聚,把十一也带上吧,十一回来有好些日子了,但没和我们兄弟吃过几顿饭,倒有些说不通了。”

卓归尘沉吟出声,“我和他说说吧,毕竟十一还小,总有些孩子气。“看到十一略有稚气的面容,心里有些感伤。

二皇子摸了摸手上的扳指,笑道,“有你这样的好哥哥护着,谁想长大啊。”

“哪里哪里,二哥误会了,十一时常跟我说想和二哥好好聚聚,这会正好找到了机会,今晚……和丰?”

“哈哈哈,不愧是五弟,我们等你……”卓归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拍了拍卓归尘的肩,又回到了簇拥的人群,大笑离去。

十一上前,眼里满是排斥,“他们又想到什么新花招了?”语气是不同于之前的亲近和信任,满是鄙夷。

“别这么说,无关紧要的事。”卓归尘的目光移向远处,“今晚和他们一起吃个饭吧。”末了又加了一句,“这样的日子,不会太久的。”

十一原本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到五哥面色不善,便不再多说。

并肩走出宫闱,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遇上些官员,不痛不痒的打了招呼,各自坐了马车回了府邸。

和丰客栈。

“少爷,我们这回来京城,是向谁讨债啊?”小步这几日天天呆在客栈,日子闲的实在无聊,又没有什么事可做,本来还万分喜欢逛逛,但想到为数不多的私房钱,硬生生的忍了下去,成日对着自己无良的少爷,简直是虚度啊虚度……

离殇喜欢红色,他所有的衣裳都是红色,执着偏爱的喜欢,却偏偏好看的紧,动人心魄,勾人心弦,他执着一本书,靠在背椅上,安静认真的姿态,是少见的恬淡,别有一番风情。听到小步的抱怨,他妖红的唇瓣浮现出一抹好看的弧度,声音清雅而带着些慵懒气息,合上书,站起身子,“时间是差不多了,小步,我们去京城最大的酒楼觅食吧。”

小步黑了脸,少爷你压根没有听我说话是吧……却依旧穿着破旧的灰衣欢天喜地的和离殇出去了。

钟府。

钟为面色难看,质问着钟实,“你说的,可是真的?”

“老爷,六小姐出门后,马匹受了惊,姑爷知道这事后,便立刻舍了自己手头的事,随着六小姐来到了庆福寺,等了六小姐三个多小时,姑爷要六小姐坐自己的马车,但是六小姐拒绝了。”

“袁枚看上那个狐狸精的女儿了?”钟为听了以后,不怒反笑,听不出喜乐。

钟实立马颤颤巍巍的跪了下去,“老爷,我一个下人,不知道这些东西啊,还望老爷开恩……”五姑爷的情谊任谁都可以看的出来,可是有些话,不该他说,便就不能说,钟府上上下下,哪个人是干净的?

钟为扶起钟实,眼里精光乍泄,“不怪你,你退下吧。”

“是,老爷。”钟实起身,心里隐隐有了不安,六小姐,唉,各有各的命,就自己来看,六小姐的日子,还不及自己做下人的强。

和丰酒楼。

和丰酒楼和和丰客栈,都是钟家的产业,钟家生意极大的原因,不仅是因为钟老爷子身居官位,不少官员争相送钱,更是由于其不可多得的创意。就好比今晚,就是和丰酒楼三月一次的大聚会。

这次聚会,不少王公贵族都会参加,无非是凑个热闹,所有的酒席都是免费,最惹眼的就是登台环节,掌柜会从各个地方集合多才多艺的姑娘,让她登台献艺,之后,如果有人愿意,一掷千金,便可买下这姑娘的一夜,与之畅谈。如果这登台的姑娘不允,便可在登台之时,遮了容貌,隐了姓名,事后从哪来被送回哪去,对于一些名门小姐而言,这无疑是最好的结果。

这背后的黑幕,不少人是清楚的,一旦被送上台的姑娘,无论愿意不愿意,都必须献艺,否则便会公布这女子的家世,抹了女子的颜面,可谓是没有活路。其中也有不少身份高贵的女子被掳上台,越是身份高贵,越不能丢了自家面子和名声,掌柜就是抓住了这种心理,越发放肆起来,加之背后身为皇亲国戚的钟家顶着,如果有姑娘被掳上台,只能自求多福,或者做好‘名声远扬’的准备。

这一夜,可能被捧成红牌,可能落得个人人唾弃的下场,可能选择了断……就是有太多的不确定,便满足了众多人的好奇与围观心理,于是,越来越火,越来越多的人追捧,有些时候,钟老爷都要出来镇镇场子。

钟艾不知不觉中,便被人绑了手脚,送到了一个黑屋子里,说实话,原本她是不怎么怕的,从小到大,被家里人绑架的次数都不计其数,长大了看得多了,遇事便淡定许多。

可是,钟艾怕了,这一次。

她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的前提下,就被别人抓住了软骨,被人送到了这……她无数次在台下同情着台上的女子,却不知道,这一次,成了别人眼中的戏,她以为兢兢业业的活着,忍一点,再忍一点,就可以相安无事……

可是,可是,钟艾明明看到了掌柜的恐慌,明明注意到了掌柜的前后态度,明明看到了那些装扮丫头的同情,明明……有一颗敏感的心,却只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掩饰和伪装。

就连,那个人,都默认了吗?她可以谅解他因为嫉妒,让她背上一生的屈辱,可以谅解他因为不在乎,漠视她在这个家里所受的一切委屈,她可以谅解他的不爱,不接受,却不知道,他的恨,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深,随着她的成长打下重重的烙印…….宁愿被人嘲笑,钟家这个没出息的六小姐,宁愿让钟家背负这个笑话,也要她不安生吗?

钟艾啊钟艾,那个叫钟为的虚伪男人,是你的谁呢?不要再自作多情了,不要再这样了……

那个家,就只是这样了……

泪滴就这样流了下来,没有预兆,没有意义,是悲伤……还是绝望……

“六……小姐,”丫头的脸上带着一丝同情,一丝怯意,“您先休息,准……备一下,待会会有人来请小姐上台。”看到钟艾脸上缓缓流下的泪滴,声音更小了,“六小姐不要多想,老爷也是不好打破规矩,临时请不到人,才……会这样的,小姐您不要多想了。”

钟艾摇了摇头,大眼睛失去了灵气,让人心疼,“我没事,你下去吧。我只想静静。”声音平淡无波,似乎被家人抛弃的……不是她。

那丫头,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福了福身子,告退。

钟艾的思绪一片混乱,已经不知道,接下来的路,如何走,如何忍,如何撑?却再也没有流泪的念头,哀莫大于心死,说的也不过如此。

“公子,你好好的,干嘛要偷偷摸摸进别人姑娘家的闺房?真是羞死人了。”突然之间,钟艾听到了一个稚气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钟艾回头,蓦地看到两个眼熟的身影,已经忘记怎样表示自己的惊……喜了,又惊又喜,俗称惊喜。那个灰衣少年一脸忸怩不安,有些紧张不好意思的扯着身旁人的袖子,撅着嘴巴,满脸委屈,如果不是自己正在遭遇,钟艾都要怀疑是不是被偷看的人是这个少年了,身旁的男子,仍旧一身红衣,一脸坦荡,勾人的桃花眼满是正色,是绝对深藏不露的主,绝色的容颜张扬的过分,璀璨的过分,好看的过分。

“如果不来的话,就会错过这么伤感的戏份喔。”离殇望着面前泪滴未干的女子,语气戏谑,眸中看不出任何情绪。

小步一听公子这么说,才敢抬起头,然后嘴巴张得老大,“原来是你啊。”声音带着些欣喜,在看到脸上的泪痕的时候,声音又徒然压小,“你哭了?你要上台?”小步的眼神变得怪异起来。

钟艾紧抿着唇,面色苍白,“对,还有,你们恐怕不知道,这和丰酒楼是我爹的产业。”

小步上前,“那么,你爹知道吗?”

离殇敲了敲小步的头,“笨蛋,这……”还用问吗?这姑娘明显是不知道家里人做的那么绝,心里难受,离殇眼睛如星子般耀眼,一眨一眨,让人沉迷。

小步抢先道,“肯定是知道的!他是老板啊,可是,你是她女儿……”小步一个人在自言自语,突然,恍然大悟,“你叫钟艾?”而后,又一脸悔恨的模样,前后的差别实在是……不可恭维。

钟艾心里原本的阴霾一下子消去不少,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面前这两人值得相信,索性点头道,“对,我叫钟艾。”语气又多了些异样,“不过,你们为什么会在这?才是现在我关心的问题。”

小步又退回到原来的位置,缩到离殇的身后,离殇哭笑不得,平淡开口,“好奇罢了,没想到会遇到你,也没想到是这样。”简单之极,天经地义。

钟艾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目前最重要的……“你可以带我离开吗?”钟艾突然抬头,眸中复杂,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和执着,和,勇敢直视。

这样的眼神,就好比溺水者抓住的最后一颗救命药草,渴望希望,却难免绝望,难免让人捂着胸口以忘记疼痛。

小步只觉得很难受,很难受,面前的姑娘,是被所有的人抛弃了吗?是无路可走了吗?

离殇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似笑非笑,漂亮的容颜让人捉摸不定,红唇妖娆,他的声音像泉水一般清澈,却如毒蛇一般紧咬着人的脖子,“钟六小姐,您以什么样的身份祈求我呢?”

什么样的身份?是众所周知的名妓的女儿,是被京城人笑话的对象,还是连亲生父亲都嫌弃的杂……种。钟艾啊钟艾,你还不清醒吗?

钟艾怔了半响,而后,挪开了视线,轻轻地回了一句,“我知道了。”所以不用你这么好心的提醒,所以,谢谢你的当头一棒,让我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小步有了怒气,先前关于钟六小姐的传言,是从小付那里听过来的,原本只是觉得京城里的人都太无聊,对于别人的家事十几年都不放过,如今,只觉得少爷和自己都过分了,只觉得好像是将别人的伤口深深拉开来取悦自己,真不是滋味。

“那个……我们没有什么,没有那个意思的。”小步傻傻开口,有些语无伦次。

“我们就是这个意思。”离殇打断了小步的话,红衣似血,却无情无血。白皙如玉的面容虽然笑着,却冷若冰霜。

钟艾璀璨一笑,声音甜腻,“两位公子,您们可以出去了么?”这样的笑脸是钟艾从未在人前显露的,就连自己也不曾知道,这样明媚的笑脸,无论真心或者假意都会让人意乱神迷,的的确确不是钟艾,确确实实还是钟艾。

离殇的眼神闪烁,有了些不知名的情愫,小步呆呆的看着,忘记了自己的动作,反应过来之时,人已经站在门口。

“少爷……”小步张口还想说些什么,却未料离殇封住了他的嘴,轻功入了人群。

“就在前面了。”一行人浩浩汤汤的走在房门前,原先那个丫鬟正指着路。

“钟六小姐……她,大家要谅解一下才好,今天的事情,也切莫说出去了,要是走漏一点风声,后果你们是清楚的。”那丫鬟原本柔弱的音调变得强势不少,眼神一扫那些人,满是警告。

“是。”众人齐声回答。

没想到钟艾反而大大方方的打开了房门,众人怔愣,钟艾仿佛没有看到,只看着那个丫鬟,“有那个装扮丫头吧,妆花了,补补也好。”

“有。”她朝钟艾福了福身子,指着一个年龄不大的姑娘,“她叫青儿,化妆是化地极好的。”

“是么?”钟艾漫不经心,转过头问,“有琴师吗?”

“这……”那丫鬟全然没有了起初的伶俐,不知道怎么回答。琴师是有,不过……

“没有就算了。”钟艾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声音听不出喜怒。

反而那个丫鬟显得有些紧促,“不是没有,只是……他……”

“你们都安排好了?”钟艾坐在妆台上,眼睛扫过众人,心中凉凉一笑。

“您放心,老爷…...”那丫鬟自知反应太快,不知如何答话。

钟艾叹息一声,“带上面纱吧,时间怕是不够了。”何必呢?明明不怪她们的,明明和她们没有什么关系的,为什么要迁怒?到此为止吧……今天已经够了……受够了……

“是。”

隔着薄薄的面纱,看不清真容,似乎这样便可以掩埋内心的灵魂,不堪,肮脏,凉薄。

盛装淡抹的钟艾是什么模样,精致看不出毛孔的细腻肤色,白皙面色因为紧张而略带潮红,柔而不弱,娇而不傲,甜而不腻,大眼睛带着一层还未消散的雾气,粉衣襦裙显得身材妖娆,这样的好看,这样的……

刚刚的那位丫鬟,一直扶着她,却不敢正视这样的钟艾,虽不是高洁如仙子,却总是悬带着一份疏离的淡漠,刚刚好的距离,刚刚好让人想要摧毁,或者得到……

“都安排好了?墨露?”白掌柜的眼里满是精明,三羊胡子带着商人特有的狡猾。

“都准备好了。”名叫墨露的女子,是和丰酒楼的主事丫鬟,做事干练世俗,为人机灵果断,年纪不大,但在钟家的地位却是不低。

“这个六小姐……和她的母亲比起来,差太远了些……”白掌柜当初是见过倾城的艾晚晚的,那个女子,的确有着让所有人为之痴狂的魔力,仿佛一个妖精,一举一动,深深控着男人的心弦,便就是太过完美,所以有人嫉妒,所以有人将她的不好无限放大,那些管不住丈夫的深宫怨妇将所有的卑贱寄予她的女儿,用冷眼斜视着艾晚晚的笑话,即使她以不在。

“我看未必。”墨露眼神直望着台上的钟六小姐,她有预感,这个女子,终有一日将自己的张扬热情奔放烧得淋漓尽致,比起她的母亲,只要她愿意,便就是更加狂热的火焰。

白掌柜随着目光看去,粉衣朦胧,看不真切,隐隐的勾出了美好的线条,让人遐想,也许,墨露的话是对的。

在绝处生存的女子,被逼无奈,有何不可?

“各位公子,各位贵人,今日为大家献上的可是早已失传的绝技,双弹古筝!一双巧手,怎样一次控制两个古筝,怎样弹出天籁之音?敬请期待……”台上,司仪的声音慷慨激昂,让人振奋。

“爹爹,这人可真是深藏不露啊。”钟晴最清楚台上的是什么人,眼睛望着自家丈夫,嘴里刻薄。

钟为目光冷峻,“该说的,不该说的,你自己好好思量,今儿个的日子,别又让人不安宁。”

周绝续粗狂一笑,眼里满是精神,一看就是武将出身,带着阳刚之气“岳父说的是,难得大家聚在一起,好好享受才好。”

钟为缓和了脸色,接了酒杯和周绝续碰了杯,缓缓喝了下去,袁枚发着呆,突然开口,“六妹没有来吗?”他们这一家子,除了二皇子和身为贵妃的钟雨,每次聚会钟艾都会来的,哪怕只是安安静静的坐着,也从不缺席。

“呵,你还有功夫担心她了?不是常说公务繁忙,没时间管一些七七八八的事吗?”钟晴抓住了点,并不打算息事宁人。

袁枚清秀的面容有了倦色,他扶着额头,并不为自己辩解什么,就是这副模样惹怒了钟晴,她加大了音量,“袁枚,你这个没良心的,朝三暮四吗?”

钟为一听这话,严厉地驳斥着钟晴,“让不让人安生?吵的话回去吵,在这里丢人现眼!”

钟雾也放低了声音,“五妹啊,这事可急不得,切莫闹僵了气氛。”

钟雅没有这样的心思,将目光投向了台上,嘀咕道,“这……是不是有些熟悉?”

大夫人也是知道钟艾要上台的事,正色了眉眼,“一般的良家闺女怎么会站在上面,你又怎么认得?”

三夫人顺着话接了下去,“这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楚,雅儿说的什么胡话?”

钟雅‘喔’了一声,不再答话,心里咕嘟着,倒是袁枚,再也挪不开视线。

看不清人,看不清模样,又岂会看不见手上她……不曾离身的银链子?因为要弹古筝,露出的小巧的手骸,以及……

钟晴看到袁枚的表情,心里满是酸楚,这样都认得出么?钟艾,你不是狐狸精是什么?刚想要开口,却被铮铮琴音打断。

只见一双白皙修长的手,在两个古筝上跳跃,漂亮的好似人间的精灵,琴声不停换转,前一刻是战马纷飞,下一刻是柔情似水,前一秒是激情昂扬,下一秒是失意垂然,淙淙的琴音干净纯粹,不染半点世俗,引起的是深深地震撼。

音乐声停下,只见那个女子,垂着头,白色的面纱添上了几分神秘,没有任何表情,她闭着双眸,纤长的睫毛在脸上打下美好的阴影,留下好看的弧度,众人呆呆的回忆着,这样的琴声,这样鲜活的场面,这样感染的瞬间……一点一点浸入了体内的血液,奔腾叫嚣着,不安分的灵魂在扭转,仿佛下一秒,便可以喷薄而出,如梦如幻,挣脱一切束缚。

突然,世间安静了,只留下她黯然神伤的模样,红唇轻启,堪称天籁,只听她在静静地诉说,“梦里烟花纷飞的模样,就这样停驻在我的心房,想要去追,想要去闯,可谁知我内心迷茫,以为只要安详,便可求得世间原谅,哪知不过梦一场……什么苦,什么笑,有什么大不了,转身离场,莫道心伤,莫道难忘……”

干净清晰的嗓音,似乎可以窥探到这个女子内心高洁的灵魂,众多的人忘记了喧嚣,忘记了吵闹,只是不愿,只是不敢,这么打扰这样一个生活在自己世界的女子……

完毕,不顾众人的反应,转身离场,高傲决绝的姿态,任是谁也无法忘记那个女子脚步的轻松与沉重,似乎拿起了不该拿起的,放下了不该放下的,只剩下不完整的她,一个人漠然在路上流连,没有方向,只剩孤寂。

背负,这就是了。

今晚,一切便有了不同,是缘,是怨?

莫道愁苦,莫道难忘,自己知晓,哪说什么钟爱一场,不过离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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