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夜里,原本万户静宿的京城,突然从城西的睿王府处急奔出一匹快马,一年轻人紧握缰绳,面色凝重,一路朝着皇宫而去……
“启禀皇上,商阳小王爷年史彦求见,说睿王府出了要紧的事……”值夜的奴才小声奏报,还好皇上此时还没有休息,仍在御书房看折子,若是睡下了,估计这事他要提着脑袋来做了。皇上已经很倦了,正是强打着精神熬着,突闻奏报,睡意立刻散了,这么晚了会是出了什么事,连忙传了年史彦觐见。
“皇上”年史彦快步走进御书房,一脸的焦急,脚下还没站定便下跪行礼。皇上见他此状,眉头一皱,难道是出什么不好的事了吗?忙说道“不必多礼,起来说话。这是出什么事了吗?”年史彦起身,走近皇上,用了只有他们二人才听得见的声音说道“有人在睿王府的饭菜中下了毒……”皇上闻言,大惊,“轩儿没事吧?”年史彦回道“睿王与我都不碍的,下毒并不重,已经用内力将毒素逼出了,只是王妃身子本来就弱,恐有碍,特来奏请,看是不是遣太医去瞧瞧。”皇上听了这话,看年史彦的目光便多了几分赞许,有人想毒害睿王,这事要是传出去恐怕要引来朝野上下一片轩然大波,年史彦行事谨慎,先来奏报,此番做法甚是稳妥。略微思索,对身边的奴才说“去请王太医过来。”奴才领了旨便快步出去了,此时御书房内只剩下皇上与年史彦二人。
“史彦,依你看来,这毒是何人所下?”皇上淡然问道,听言轩儿已经没事了,他的心也放下了。年史彦沉思下,回禀道“睿王府平时也没有什么闲杂人等进出,下人奴才也都是睿王当日从宫中带出去的,虽不说是亲信,多半也是跟在睿王身边有些年景的人了,他们应该不会。我住的书墨轩,是王府最后面的偏殿,后院是一片竹林,若是有人想要潜入,除非他武艺超群,不然自是过不了我这一关的。还有就是……”说到此处,他慢慢收了声,略显疑惑。皇上自然是注意到了他的变化,开口道“还怀疑什么,但说无妨。”“是……还有就是,睿王这段时间奉旨处理江河水道之事,多有繁忙,在府中用膳之时实在不多,难得今日是忙中偷闲,早早回了府,还碰巧发生这档子事。”皇上听完没有说话,心里却已经是繁乱一片了,这是巧合吗?是何人如此用心竟打探清楚了睿王的行程……年史彦见皇上没有表示,他也不方便再说什么,气氛安静的吓人。不多时,王太医便到了,皇上命他与年史彦同去睿王府,仔细诊治,发现什么蛛丝马迹都要分毫不差的回报。二人不敢怠慢,当即领命,行礼退下。
到了睿王府,年铭轩早已是一脸焦急的等在门口,此时的睿王府灯火通明,大大小小的奴才跪了一院子,一个个吓的不轻,也不敢大声哭,都小声的抽咽着。看到年史彦和王太医前来,年铭轩快步迎了出去,拉住正要行礼的王太医说“王太医不必多礼,深夜劳烦实在是迫不得已,快与我去看看王妃,这会子都疼出一脸汗了……”王太医连忙应了,与年铭轩同去。年史彦扫了一眼跪着的奴才,看到樱桃在也,便急急的说“樱桃你还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进去伺候。”樱桃听到年史彦唤她进屋帮忙,一时有些愣,刚才睿王发怒的样子实在有些可怕,到底是应该继续跪着还是进去伺候呢。年史彦看她一脸茫然,这才明白了,上前拉她起来,“别跪着了,若是王妃出了什么事那才真是你们做奴才的万死了”樱桃连忙点头应了跑回千若尘的房间。剩下的奴才听到年史彦的那句万死,一个个瑟瑟发抖,更引来了一片哭声。年史彦看着这些人,无奈的摇头离去,安静的守在外屋门口。
半个时辰的工夫,王太医被年铭轩请到了前厅,千若尘在樱桃的服侍下喝了药睡下了。此时前厅映着烛光,照出三个人的身影。院外的奴才都被遣散了,王太医说王妃中的毒连服七次药便可解了,与身体也无大碍,人人才松了一口气,年铭轩原本就没怀疑是府中下人所为,便顺势饶了他们。
“王太医,发现了什么但说无妨。”年铭轩恭敬说道,不仅是因为太医瞧好了王妃,更重要的是王太医是父王的心腹。王太医轻拂胡须说道“睿王爷不必焦急,老夫虽然不善毒蛊之事,但这次必没有大碍。”年铭轩微微一笑“本王自然是信得过王太医的。”王太医眉头一展,说道“依老夫拙见,的确是在饭菜中下的毒,此毒无色无味,这般看来毒性不大,可能是下毒之人故意为之,若是加大药量,恐怕今日睿王府就有难了。”一语震惊四座,年史彦急忙问道“您的意思是说,下毒之人并非执意想取我等性命?若是他想取,此时我们已经没救了?”王太医脸色凝重道“可以这么说。此毒是何来历老夫暂且未知,可否让厨房将今日饭菜各留下些让老夫带回去仔细研究下?”年铭轩忙说可以。王太医也不便久留,起身说道“那老夫就不打扰睿王与小王爷休息了,还要赶回宫向皇上回禀,就先告辞了。”年铭轩与年史彦对视一眼,忙送了王太医出去。
虽说是封锁消息,但终究还是被有心人打听了去,第二天清晨,睿王府昨夜饭菜被下毒之事便传便了朝野,是谁放出去的消息,姑且不去细究,只是初一听闻此事,千其远惊的一下便从座椅上站起,犀利的目光中透出一丝恨意,是谁做出这样的事,要是若尘有个三长两短我定要他偿命。
而太子东宫更是炸开了锅,太子听说此事,先是吃惊,而后竟有些得意,看来想除掉老四的人可不单单是我一个,不知是谁人竟如此胆大,敢明目张胆的下毒。想到这里,心里没有由来的一揪,下毒……奇巫毒,灭苍垄……手中的茶盏啪的一声掉落,是谁?是谁想诬陷我?究竟是谁还藏在了我的身后等待着把我和老四一起除去的机会……“来人呐,给我传张磊过来。”不一会,张磊便出现在太子年铭哲的面前,他坦然处之,睿王府中毒之事一早便听奴才们说了,起先他还不信,现在太子传了他来,看来这事是真的了。“张磊,自你跟了我,我待你如何?”年铭哲虽然不相信是张磊做得,但为求稳妥还是先问问为好。张磊听了这话有些无奈,答道“殿下对我有知遇之恩,我不会做这种事来玷污殿下名声的。”年铭哲对这个答案很是满意,点头说道“我也是相信你的。但是此事非同小可,你可有办法知道那毒是何来历?”张磊眉头微皱“除非让我见到那被下了毒的饭菜。”年铭哲略一思考“这不难,走,现在就随我去睿王府吧。”
太子急于去睿王府有两个目的,其一,便是要张磊想办法搞清楚那毒的来历,借此推测此事是何人所为。这其二嘛,有人想借下毒之事作势,那么他年铭哲定是首当其冲的怀疑对象,且不说朝中素来传闻他与年铭轩不合,在年铭轩封王之后更是矛盾激烈,互相争斗,单是说他手下有个奇巫门的张磊,恐怕大家也会把怀疑的目光投降他吧。现在自己赶紧带着张磊前去看望,一来可以表示下关心,更重要的是想撇清自己与此事是毫无关系的。
就在太子带着张磊离开太子东宫的时候,郑炳,悄无声息的也潜出了宫,向城北走去。边走边想着这个事,居然有人在睿王府下毒,想要毒死谁?小王爷年史彦竟也处在如此危险之中,想到这里他就更觉得那日年史彦与他说的话不是恐吓而是劝诫了。郑炳心中盘算,如果说这毒真的是有人想要除去睿王爷而下,那么此人不会有别人,不会是太子,而是他,那个一直在暗处的老狐狸——千其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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